闻言,林百川默默将牛奶杯放在茶几上,他就说陶然怎么会良心发现了,给他热牛奶喝。
明天还要喝是吗?他明天要有事,不在家吃饭。
慕时丰忍着笑,指指餐桌上的那个大保温杯,“然然怕你明天有事不在家吃饭,特意去超市给你买的。”
林百川扯着似有若无的笑,可是视线却变的危险凌厉,冷声道,“慕时丰,你就是个十足的小人!”
第十七章
慕时丰语气轻松,很是无所谓,“谢谢老板的谬赞,我很荣幸有此殊荣。”
所以没有脸的人你跟他掰扯脸面干嘛?林百川有种遇到了千年无赖的无力感。
慕时丰用手敲敲茶几,“林BOSS,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已经是处于被动状态。就好像坐在赌桌的赌徒,对方已经知晓了你的底牌,要么你出千的本事让对方明知你使诈却束手无策,要么对方愿意让你豪赢。
可后者的概率基本不会发生。所以,只能敌不动我不动。
他对慕时丰道:“按兵不动,按原计划进行。”
“好。”
“这事先别跟然然和池小荷说。”
慕时丰点点头应了声,又问,“池小荷的父亲,你了解多少?”
“不多,池远淮,孤儿,华裔富商,55岁,白手起家,终生未娶,十三年前收养了池小荷。”
慕时丰眉心微蹙,“终生未娶?”
“恩,身边女人不断,可是一直未结婚,原因不详。”
他也暗中调查了,无任何意外收获,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池远淮没有更深的背景,就是一张白纸,所以查不到更多,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池远淮隐藏的太深。
慕时丰也觉得池远淮应该没那么简单,又问:“他和顾梁程关系怎么样?”
林百川又端起牛奶喝了几口,嗓子清润不少,“不好说,有合作往来,具体关系怎样,外人不得而知,池小荷也不清楚。”
接下来他们几人需要全力配合陶然,顾梁程不是江迎东,还念着旧情,他可是圈里出了名的狠决,杀人不眨眼。
一杯牛奶也被他喝光了,他放下杯子,“慕时丰,我们没有退路。陶然不能死,池小荷不能有事,我们的任务也要完成。”
林百川回去后,慕时丰将别墅里全部的灯熄灭,房间里漆黑一片,他摸索着来到三楼的露台,没敢大幅度活动,躲在角落里暗暗观察周围别墅最利于狙击他们的的制高点。
今晚的风不小,从耳际擦过,沙沙作响。其他别墅里也是漆黑一片,不知道是真的休息了,还是像他这样,在暗中密切注视着。
突然烟瘾上来,摸摸口袋,没带上来,还真是扫兴,没有烟来打发时间,他只在露台待了半个小时候就回了卧室。
冲了个澡后忍不住来到她的卧室,没有开灯,风吹起窗帘,偶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凭借着那点亮光,他小心翼翼的躺在她身边。
可她浅眠还是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漆黑一片,气味是她熟悉的,她伸手就触到了他刚洗过澡后微凉的肩膀。
此时的大脑一片混沌,她也没多思考他三更半夜的怎么会出现在她床上,就觉得一切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他把她整个人都箍在怀里,她还跟以前一样,喜欢不穿睡衣睡,时隔那么多年再次这样拥她入怀,那些久违的画面感扑面而来,充斥着他的大脑,最终也只是亲亲她,“睡吧。”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睡姿,脑海里有断断续续的镜头上过,终于想起来,“时丰,我刚刚做了个梦。”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问,“什么梦?”
她困的有点迷糊,就脱口而出,“梦到我结婚了,可新郎不是你。”
半晌他才说:“梦都是反的。”
“恩。”她窝在他怀里,又昏昏欲睡。
第二日,陶然下楼时,林百川和慕时丰正围坐在餐桌前,桌上放了一堆报纸和杂志。
她走过去,“你们在干嘛?”
慕时丰将手里的杂志递给她,“上面有跟顾梁程有关的新闻,你多看看。”
对于新闻她不感兴趣,既然都是新闻了,已经是昨日黄花,对她来说,没有研究的价值意义,她需要做的就是直击他的心脏。
“照片呢?”她关心的是这个男人长的啥样,万一要长的很挫,她说不定就没法完成任务。
林百川把一个信封推到她面前,“这是他近期的照片。”
她抽出来,那人清晰又冷俊凌厉的五官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微微一怔,是他?竟然是他,难怪眼神里有邪有匪。
又是一座难以潘越的高峰,好在她热爱极限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