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出事了。
可是他连她家住哪里都不知道,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守株待兔,未免太被动。
这时候身边一位穿屎黄色polo衫的钓鱼大叔突然开口:“小伙子, 你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任翔蹲在湖边,点了根烟儿, 心情无比烦闷,很不客气回道:“要不要我去菜市场买条鱼赔你啊。”
屎黄色大叔重新上饵,抛出鱼线,悠悠地说:“年轻人, 别这么大火气。”
任翔可能也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大好,虽然对方是陌生人,但好歹是和父亲一样年龄的长辈了。
“抱歉啊大叔,我心情不大好。”
屎黄色大叔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小伙子失恋了?”
任翔蹲下来,叼了根狗尾草, 望着平静的湖面,怅然若失:“我女朋友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屎黄色大叔故作高深:“女人啊, 一旦她想玩失踪,你是永远不可能找到她,即使找到了她,也改变不了什么,女人的心,有时候可比石头还硬。”
任翔歪着眉毛说:“不会啊,我女朋友心很软,只要我多求求她,她什么都会答应我。”
“但前提是她还喜欢你,对不?”
“她到底喜不喜欢我,我得找到她问清楚呀。”任翔低着头扯着脚边的野草,郁闷道:“我连她人都找不着了。”
这时候屎黄色大叔接了个电话,回来对任翔说:“小兄弟,你帮我看着杆子,还有这包,我得去办点事,马上回来。”
“成,你去吧。”任翔爽快答应:“别太晚,待会儿下课,我还得再去问问。”
屎黄色大叔离开了,任翔帮他守着鱼竿,风吹草动,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还钓上来几尾鱼。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夕阳暮沉,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任翔有点坐不住,东张西望,到处找寻那一抹屎黄色的身影。
大叔一去不复返,见不着人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任翔坐了又站,站了又蹲,直到晚上十点的样子,周围教学楼灯光都渐渐熄灭,大叔还没回来。
任翔烦闷不已,心说这段时间他可真够倒霉的,不仅女朋友销声匿迹,随便遇着一个陌生人都放他鸽子。
他呆不住了,转身欲走,然而走了两步,回头望见小板凳边那个厚重的公文包,猜测里面不会有什么贵重物品吧,他就这么走了,万一包丢了可怎么办。
任翔又重新折回来,蹲下身拎了拎那包:“呵,还真够重的。”
包里好像装着砖头似的,胀鼓鼓,任翔摸了摸包的边缘,还能摸出方形棱角。
他有点好奇了,虽然知道随便翻人家包不好,但是现在都快十点了大叔还没回来,说不定包里会有大叔的名片,还能联系到他。
这个理由说服了任翔,于是他义无反顾地打开了皮包。
“妈呀!”
在任翔看清了皮包里的东西之后,一把将包扔了出去。
“神经病啊!”
空旷的湖岸边,任翔破口大骂:“老子今天是不是撞鬼了!”
皮包被扔出去,里面有一沓厚厚的钞票露出了红色的一角。
那包里叠着密密麻麻的纸币,足有两块砖头的厚度!
任翔心跳疯狂加速,虽然他家不差钱,但也不算很有钱,毕竟他那两袖清风的老爹这么多年还身体力行操持着艰苦朴素的革命作风。
反正他是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多的现金!
任翔大口喘息着,望望空旷无人的湖岸畔,跑过去将露出来的钱全部重新塞进了包里,然后用力拉好皮包拉链,重新放回到小板凳边,宛如扔掉烫手山芋似的。
走也不是,留下来更不是,他被那沓钱弄得六神无主。
对了对了,给小神探折风狗打个电话,他这么聪明,肯定有办法。
任翔踩着月光,在静谧的湖畔踱着步子,拿电话的手都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啊!”
小神探顾折风现在正变身小狼狗顾折风,趴在他小姐姐身上哼哧哼哧辛勤耕耘,手机直接让他给扔角落了。
任翔坐在湖边吹了四十分钟的冷风,终于拨通了顾折风的电话。
电话那头,顾折风声音带着餍足之后的懒懒洋洋:“狗翔找你折风爸爸有何贵干?”
任翔:......
妈的,当了回男人你就要上天了是吧。
“折风啊,我现在...遇到点儿麻烦事。”
顾折风去阳台站了会儿,仔细听完了任翔前言不搭后语的描述以后,他立刻对他说道:“哥,你可千万稳住了,别动那钱,不不,那包,你都别动了。”
“我当然不会动啊,这尼玛太吓人了吧!这会不会是碰瓷啥的?老子心里头好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