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女人里面当然不包括聂天然,她在心里不屑地腹诽:花花公子,绣花枕头,等着我年底拿到年终奖把辞职信甩你脸上。
一见到聂天然,解磊收了电话,懒洋洋地冲着她抬了抬手指,好像在召唤一只宠物。
“里面是谁?”聂天然有些好奇,解磊是从集团总部空降过来的少东家,平常在H市的日子不多,就算在酒店里也就是没干什么正事,今天居然亲自出来应酬了。
“我朋友。”解磊话还没说完,就见聂天然拔腿要走,立刻补充,“对酒店新开发的柞溪度假村项目有兴趣,都是临时起意到这里来玩,邱经理她们都联系不上。”
聂天然悻然停住了脚步,开口说:“先说好,我不喝酒。”
解磊的目光在她的胸脯和腰部打转:“就凭你这75A?你想喝也没人敬你。叫你来是活跃气氛的,上回那歌唱得不错,挺搞笑的,叫什么来着?”
聂天然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半晌才硬邦邦地回答:“卡门。”
“你是不是不情愿来?”解磊半侧着脑袋,斜睨着她,那双桃花眼轻挑。
聂天然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幅表情,就好像在向全天下人宣布,他解磊是天底下最有魅力的男人,没人可以逃脱得了他的电眼。
她的下巴微微扬起,带着几分傲然:“既然是工作,我不情愿也会认真完成的。”
解磊忽然就笑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真的?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第 2 章
一听“打赌”两个字,聂天然的头皮有点发麻。
男人好像天生就有股赌性,打赌两个字是解磊的口头禅,偏偏聂天然天生是个不服输的主,受不得激,两个人往往就这样杠上了,只可惜聂天然赌运不佳,也没解磊那么无耻,这赌了四五回,居然一次也没赢过。
输得最惨的是第一次,聂天然刚刚得知空降香格大酒店的解磊是集团公司的副总兼少东家,决定去总裁室递辞职信,在她眼里,解磊还是那个只会抄作业作弊的学渣,太过轻敌,被激得定下赌约,一年之内凭借她优秀的策划让酒店的营业额增加百分之二十,她赢了,一年后辞职走人,不用付合同上的违约金,她输了,辞职的话要付双倍违约金。
她费尽了浑身的力气,发动了所有的朋友,结果年底的销售额增加了百分之十九点五,含恨败北,不得不又留在了酒店一年来赚她的违约金。
输得最无耻的一次是在一个多月前的光棍节,她为了策划光棍节的活动加班到深夜,解磊不知道从哪个温柔乡里回来,两个人在酒店外的马路上碰到了,解磊假惺惺地要送她,她坚决不让他送,两个人争执了半天打了个赌:五分钟内过这个要是有人从这条斑马线走到对面,解磊就不送她了,还要做她跟班小弟一天;要是一个人都没有,解磊就送她回家,她做解磊的跟班小妹一天。
其实这个赌聂天然是有把握的,香格大酒店地处H市的黄金地段,北面是东湖,南面是商业中心,以她的经验,虽然是深夜,走上四五个人简直毫无悬念。
可是再有把握也架不住解磊无耻,计时开始两分钟后,解磊就迎着第一个要过马路的男人走了过去,说是今天酒店回馈社会,深秋送温情,免费赠送一晚标间给深夜的旅人,仅限五分钟内……
送出了两间标间,到了最后一分钟,解磊迎上了一个单身女人,送标间的伎俩失败,聂天然幸灾乐祸地替他倒计时,结果那女人和他聊上了,聊了足足五分钟,最后经过聂天然身旁时还意味深长地冲着她笑了笑,说了一句“好男人要珍惜”……
聂天然从血泪史中回过神来,警惕地看着他:“你别想再动什么歪脑筋,我不会上你当的。”
解磊一脸的恍然大悟:“哦,你输怕了。”
“谁怕了!”聂天然一下子就炸毛了,“怕谁也不会怕你啊!”
解磊耸了耸肩:“看你输得太惨,想让你赢一次你也不领情。”
“赌什么?”聂天然有点怀疑他的善心。
解磊看了看四零八的包厢们,笑着说:“既然你说你是勤奋工作的好员工,那我们打赌你能在里面呆多久,我赌你呆不过一个小时。”
聂天然怦然心动,想了想说:“你们要是在里面吸毒、玩女人,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吸毒玩女人我叫你来干嘛?”解磊瞧着她有点好笑,“我保证是正常的聚会,唱唱歌玩玩骰子,至多有几个小姐少爷陪陪酒,说几句黄段子,你还能应付不过来?你说说你现在欠我多少天的跟班小妹了?我这不是怕你恼羞成怒,让你找点场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