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聆恍然大悟,连声道歉,那个安检员的脸色也舒缓了下来,嘟囔了一句:“是不是生病了啊,生病了还一个人跑出来。”
好不容易过了安检,风聆飞快地整理好东西到了登机口,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拉了拉自己肌肉,对着橱窗玻璃展现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喂,从现在开始,把那些糟心的事情全部忘记!”
登上飞机的,风聆才发现,自己是在第二排的过道边,左边是一个妈妈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过道的另一边是一对爷爷奶奶带着小孙女,顿时,她所有悲春伤秋的念头全被赶跑了。
飞机刚刚飞稳不到十分钟,那个小男孩进出了十趟,在座位上象孙猴子一样地打虎跳,那双小短腿就好像不安分的小钢炮,一直踢在风聆的身上,偏偏男孩子嘴巴还很甜,阿姨姐姐地乱叫,让她发不出脾气来。
更可怕的是,他的声音中气十足,不时发出尖叫和大笑声,让风聆的头象是被针扎了一样地疼痛了起来。
许是空姐也看不下去了,走到她身边附耳说:“小姐,前面商务舱还有个空位,不如你去那里休息?”
风聆怔了一下,笑着说:“免费吗?我可没钱付差价。”
空姐笑了,指了指前面的商务舱,那个在安检时碰到的男人正冲着她微笑。“是齐先生请你过去的。”
小男孩又在座位上耍赖要吃饼干,眼泪鼻涕一大把,干嚎阵阵。风聆只好回了那个男人一个微笑,拎着包坐到了他的身边。
穿耳魔音顿时远离,商务舱宽敞而舒适,还备了专用的一次性拖鞋,风聆靠在椅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着对那个男人道了谢。
“你是第一次出远门吗?”那个男人约莫三十来岁,长着一双漂亮的丹凤
眼,脸型微长,不经意间流露着一股凌人的气势,只是在看向风聆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把那股气势冲淡了不少。
风聆失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看起来像个第一次出门的萝莉吗?”
男人笑了:“对不起,我居然也有走眼的时候。敝姓齐,齐润哲。”
“风聆。”风聆朝他伸出了手,“聆听的聆。”
“很好听的名字,”齐润哲称赞了一声,“一字之差,意境就十万八千里。”
“谢谢。”风聆其实有些疲惫,可是齐润哲看起来好像谈性很浓的样子,她只得打起精神来。
“风小姐去C市是旅游还是探亲?”
“我随便走走,换个心情。”
“那风小姐选择C市就对了,这个城市生活节奏缓慢,偶尔来几天,可以让人身心舒爽,你不妨去六方街和长短巷子瞧瞧。”
“长短巷子?这名字听起来好奇怪。”风聆颇有些好奇。
“这说起来就有些典故了。”齐润哲兴致勃勃地讲了起来,和顾子念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他的声音带着一些清亮和张扬,侃侃而谈,十分生动。
风聆听得津津有味,不由得有些神往:“这么有趣?那我一定要去瞧瞧,只不过我太没有方向感,不知道会不会找不到路。”
“我会在C市呆到周末,不嫌弃的话,到时候打个电话给我,我很乐意为美女效劳。”说着,齐润哲递上了一张名片。
风聆接过来一看,只见是一张薄木压成的黑色名片,上面有隐约可见的金粉,压着“齐润哲”三个金字,跟着是一串手机号码。她的目光在名片和齐润哲之间来回地瞟了几眼,忍不住抿紧了嘴唇。
“怎么,风小姐对这名片有什么看法?”齐润哲敏感地察觉了到她的笑意。
“没什么。”风聆深怕交浅言深,摇了摇头。
齐润哲佯怒地说:“风小姐这是看不起我吗?有话就直说,难道我还会对美女生气不成。”
“设计这张名片的一定把你研究透彻了,纸如其人,张扬高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一定是个工作狂,而且,很多时候,你的手下很怕你。”风聆扬了扬手里名片。
齐润哲怔了一下,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女人,若有所思地说:“风小姐好眼力,说得□不离十。”
风聆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实话告诉你吧,因为我老板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看到他的同类,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两个人聊着天,仿佛时间一下子就过得很快,齐润哲交游广阔,学识渊博,天南海北,
衣食住行,军事政治,娱乐八卦,各种事情都说的头头是道,而风聆对各方面也都涉猎一点,虽然不深,但足够和齐润哲聊些皮毛,两个人聊着聊着,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不一会儿,二个小时就过去了,下了飞机,风聆婉拒了齐润哲送她一程的好意,刚想和他告别,齐润哲笑着问:“不知道有没有可能会接到风小姐的电话,邀我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