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猜到了,也不意外,好奇的是这个人:“他是谁?”
“你认识。”
“啊?”关玉沉思一番,连说了好几个人的名字。
初宁挑眉,不应。
猜不到了,关玉心痒痒,“别卖关子,快说!”
初宁坦诚大方:“迎璟。”
关玉倒吸一口气,再三确认:“那个大学生?什么航发项目的迎璟?”
“对。”
“我天。”关玉不可置信,往后连退三步,“你,你俩什么时候搞上的?”
初宁笑容就没撤下来过,边走边说:“没多久,刚谈——你什么表情啊?跟见鬼似的。”
关玉将讯息稍稍消化,乐呵道:“宁儿你可以啊,竟然好这口?”
“别说得这么恶心。”初宁走去天梭的专柜,话中滋味儿叫袒护,“人家挺好的一男生。”
“OK,OK,恭喜恭喜。”关玉已经完全消化,虽说吧,以初宁这个年龄资本,想谈恋爱轻而易举,但她偏就跟她们不一样,身上含着一股正气,似乎这风花雪月,素时流年根本无法吸引她。
关玉和初宁认识了十来年。
初宁的硬件绝对没得挑,什么都出色,唯独心里少了那么些知情知趣的绵软。
正感慨着,初宁兴致颇高地指着柜台,“这块表好看么?”
关玉端详了番,手一指:“他戴?那块比较好。”
比较了番,初宁越看越觉得缺点多,“走吧,再挑挑别的。”
走走看看,关玉啧了声,“以前没这毛病啊,今儿个怎么这么挑剔了?”
初宁含笑,不说话。
“哎呀呀,变了,变了。”关玉笑她,歪过头:“我瞧瞧,脸红了没?”
……还真没红。
说正经的,关玉压低声音,冲她挤眉弄眼,“你俩做过没?”
“做过什么?”初宁一时没明白,光顾着看礼物了。
“爱啊。”
“……”初宁嗓子一痒,猛地咳起嗽来。
闺蜜间的私房话,聊起来也没什么。
趁她咳嗽,关玉又将问题深入分解:“他和霍礼鸣比,谁比较舒服?”
霍礼鸣是初宁那分手八百年的前男友。甚至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初宁稍有愣然。反应过来,她一脸无语,反正不搭腔。
关玉眼里惊奇,凑近了小声:“不是吧,都没做过?不至于啊,小霍爷这么个厉害人物,竟然没把你拿下?”
初宁抿了抿唇。这要她怎么接话?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儿。
再说了,扯起前缘往事,这不是她的路数。
关玉沉浸在回忆里,幽幽感叹,“看来小霍爷是真心疼爱你。”她又笑起来,“不过迎璟也不错,见过两面,身材顶呱呱。”
初宁听不下去了,“越说越离谱了啊。”
关玉瞄她两眼,又神秘兮兮地告诫:“别怪姐们儿没提醒你,这种小青年,容易亢奋冲动,牵个手都能硬,你要是只想玩玩,自个儿就得把握好分寸,黏上来了,可就撕不掉了啊。”
初宁眼神淡然自若,平心静气的说了句:“我要真想玩,何必等到现在。”
关玉语噎,恍然大悟,又觉得不可思议。
嚯!这是真心的呐。
挑了几家,最后,初宁在积家买了一块表。
关玉瞧她没点儿犹豫的架势,蹙了蹙眉,“你确定要送他这么贵的礼物?”
初宁眼睛不带眨,刷卡买单,“没事儿,反正手表也是个潜在升值品。”末了,又自言自语地补充一句:“他值得这么好的。”
九点不到,两人各回各家。
关玉的男朋友来接她,初宁定睛一看,跟上回见的又不是一个人了。斯斯文文的眼镜男,正被关玉搂着法式深吻。
初宁摁了下喇叭,挑挑眉,关上车窗。
车里冷气送香,世界安静了。
世上的感情,还真有很多种啊。
有人喜欢探寻刺激,有人天生爱冒险,有人涉足边缘恋,有的人边走边爱,快乐至上。
初宁低头忽地一笑,呢喃自语:“边走边爱……不违心就是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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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洗完澡,夜深。
初宁穿着吊带,赤着脚坐在飘窗上,打开手机一看,哟,迎璟半小时前给他发了微信,开车时没注意。
十来条,她往上翻。
“我驾照考过了。”
“女朋友,女朋友请回话。”
“再不回消息,你就是猪。”
“……初宁小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