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的万一,他们被逼急了,想要鱼死网破,医院那些病人,学校的孩子,都会是他们手里的筹码。”
所以就连公。安部都不敢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
说着蒋慕平叹了口气,“袁家的两兄弟是靠什么起家的,又有多嗜血残暴,你大概也听说过一二,这就是当初我不让你掺和这个案子的最主要原因,我不想你因为一个女人,有可能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他也有私心,撇开蒋慕承会不会听话,按照他的意思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不说,他更希望蒋家所有的人都平安无事。
那天他找苏韵谈,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一部分是因为他多年的希望破灭,他心有不甘,但大部分是因为他不想蒋慕承牵扯到这个案子里。
可他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蒋慕承竟然胆肥的要明枪明刀的跟袁氏对着干,他太了解蒋慕承,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有回旋的余地。
他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扭转不了任何局面,唯一能帮上忙的就是把蒋慕承要面临的危险降到最低。
“这几年公。安没有明着关注袁氏,一是袁氏牵扯太复杂,需要从长计议,二是袁氏跟公。安几位高层关系密切,我们还又没有彻底摸清是哪些人,也就顾虑重重,找不到合适的切入口。既然你执意要掺和进来,那我就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给你,让你…”
蒋慕承打断他:“不用,我心里有数。我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把袁家的人弄死了,也算是立功?”
蒋慕平:“…你给我收敛着点,不管他们犯了什么错,也是由法律来惩罚,你别给我逞能!”
蒋慕承冷哼了声,然后又想到什么事,就若有所思的盯着蒋慕平看,也不说话。
蒋慕平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有屁就放!”
“过两天我要去上海,想让苏韵陪我一起,你给苏韵请个长假,理由么,随便你编。”
说着,蒋慕承嘴角噙着一抹揶揄的笑:“要不,就说您心脏病又犯了?”
“滚下去!”
蒋慕承打开车门,右脚支地,左脚还在车里,又坐起来,叮嘱句:“蒋老二,吩咐你的那些愚蠢下属,凡是都要听我指挥,别到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净给我添乱!”
蒋慕平气的一脚将他踹下去,拉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蒋慕承猝不及防的跌了个四仰八叉,还好以前被老头子逼的在部。队待过几年,他下意识的护住头部,除了脊背有点疼,也没有伤到哪里。
保镖赶紧跑过来扶起。
蒋慕承弯腰拍了拍裤子,黑着脸:“特么的还没看够是吗!”
保镖嘴角直抽搐。
蒋慕承双手叉腰,舌尖舔舔牙齿,气的五脏六腑都疼,没好气的问:“袁颖呢!”
保镖:“还在咖啡厅。”蒋书记的车来了后,他们就没让袁颖出来。
蒋慕承的胸口还在不断起伏,越想越窝囊,这个仇他先记下了,改天一定要加倍还给蒋老二。
坐上车,保镖压低声音跟他说了句话,问他:“我们现在回哪?”
蒋慕承若有所思,问:“苏韵呢?”
“苏医生在公寓。”
“我们回别墅。”
“好。”
半个小时后,汽车平稳的开到别墅区,蒋慕承别墅右边的路上停了几辆绝版防弹车。
蒋慕承的车没有开进别墅,在路口停下,他走下来后,防弹车里的人也下车,是袁颖的父亲袁国梁,还有傅明琰的父亲傅远忠。
蒋慕承倚在车门上,并未走上前,摸出烟盒点了根烟,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冷笑,淡淡的望着他们俩。
袁国梁脸色变了变,知道蒋慕承狂,只是没想到狂的目中无人,连声招呼都不打。
没办法,气氛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袁国梁走上前去,傅远忠紧随其后。
“蒋四弟日理万机,中川的大门槛也高,我只能在这里等着四弟,一起去喝杯茶。”
蒋慕承缓缓吐了口烟雾,说:“你都说了我日理万机,哪还有喝茶的功夫!袁董要是缺茶叶,我现在就让管家准备几包上好的茶叶送给你。”
袁国梁半眯着眼,眼神锋利,可依旧是笑眯眯的表情,“让四弟破费了。难得我们有时间见一面,还得劳烦四弟移步茶室,我们坐下来喝喝茶叙叙旧。”
蒋慕承弹弹烟灰:“我们之间不急于这一时,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就是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看你!”
“这么说,今晚四弟是不肯给面子了?”
这时防弹车里又下来几个黑衣男人,款步走到蒋慕承身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傅远忠声音温和:“蒋四弟啊,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些事要跟你请教,顺便喝喝茶,聊聊生意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