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陌生的年轻男子开着车七拐八拐的绕个不停,就当他们狐疑的想下车时,对方在郊区一偏僻的小楼下停了下来。
既然都来了,他们也没有要走的道理了,索性就被那年轻男人带着到了小楼里,可他们两老在这里坐了快2两个小时,也不见有人出来招呼他们。
两老口静坐无语的继续坐了几分钟,柴妈终于没啥耐心了,站起身来就准备拉柴爸走人,这时一声低沉的嗓音在空中静静的传来:
“让两位久等了,真是抱歉。”
柴爸柴妈皆是一愣,连忙朝门口看去,却没发现半个人影。
“老头子,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我感觉刚才有人在说话。”
“的确有人说话,不是幻觉。”柴爸笃定的说道,四下看了看,皱着眉头十分不悦,“有什么事就出来说话,到底请我们来这里是什么意思?”半天不见人影,一出现就搞得这么神秘,看来今天这个地方应该是个是非之地。而且这个声音好熟悉,似乎在哪听过?低沉的有气无力,跟没吃过饭似的,明显就是故意变了声的。
空气中传来一声冷笑,然后短暂的沉默过后,再次传出声音,“你们也太不知好歹了,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们,让你们女儿远离丁家,结果你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不但没有照我的话去做,还纵容自己的女儿在丁家胡作非为,哼!”最后的一声冷哼,明显的透漏着说话人的极度不满。
压抑的气氛在空气中传散开来,带着危险神秘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穿透出来一样,让屋子中站立的两人背脊微微发凉,虽不至于冷汗瑟瑟,但却让人不敢忽视这其中的危险成分。
柴妈紧紧的握住老伴的手,从柴爸温热的手心中找到一丝勇气,抬起头朝着天空恨恨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干扰我女儿的生活?我们又没有得罪你,跟你无冤无仇的,凭什么我们嫁女儿要你来管?”她同样也反应过来了,没想到竟然会是上次给他们打神秘电话警告他们的人。可是不管是谁,他们家舒舒的私人生活都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更别说干扰她的幸福了。
“我是谁,你们没必要知道。但你们不听我的话,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包括你们的女儿柴舒。你们把她嫁入丁家,无非就是为了丁家的钱,说吧,要多少你们才能同意柴舒离开丁家?”
“我呸!”柴妈一听别人说他们是为了钱才嫁女儿的,顿时怒气攻心。她们当初同意小丁和舒舒结婚,一来是看到两人同居在一起,最重要的一点是小丁一番认真严肃的态度深深的打动了他们。谁说是为了钱的?他们要的只是女儿能够幸福,能够找个疼爱她的丈夫,从头到尾他们老两口都没想过要从小丁那里得到一分钱。
女儿对他们来说,是放在心中的宝贝,女儿的幸福就是他们最大的希望,如今竟然有人敢用钱来衡量女儿的婚姻,这简直就是对他们对大的侮辱!
“你算什么东西?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好了不起啊!你要真那么有钱,就直接把钱给丁家,看丁家会不会为了你的钱抛弃我女儿!”
看来这神秘的人物跟小丁家里有莫大的关系,只是苦于奈何不了小丁,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的从他们身上下手。
柴妈似乎在一瞬间有些恍然大悟,好歹是活过几十岁的人,在人家一次又一次的威胁之后,如果还不能想明白其中的猫腻,那前半辈子也算白活了。
和老伴默契的对视一眼,从柴爸眼中看到一抹了然之色,柴妈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不由的微微紧了紧,似乎是在向对方传达某种思想。
“看来你们一点都不知好歹,白给你们好处你们还不领情,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你们以为丁煌烁对你们女儿有多好?那都是假象而已。他才认识你们女儿多久,能有多深的感情?现在也不过只是觉得新鲜而已,迟早有一天会厌倦你们女儿,等到玩弄够了,哼!到时怎么被抛弃的都不知道!”
“我呸,你到底缺德不缺德,凭什么这样诅咒我们家舒舒,我们有得罪你吗?阴阳怪气、躲躲藏藏算什么,有种你站出来,咱们当面说清楚。我们家怎么得罪你了,需要你这样来诅咒我们!”
柴妈差点没被气的口吐白沫,毕竟是女人,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和诅咒,要能沉得住气那才奇怪。
柴爸脸色凝重,锐利的双眼也聚满了怒气,额头上除了深深的皱纹以外,隐隐的也能看见青筋抖动。见老伴气急攻心,呼吸有些不顺,赶紧将人扶住,带到沙发上做好,手掌不停的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着,试图帮她顺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