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阵脚步声,伴随着的还有占东擎的说话声,“这件事情不能有差,要自己盯着,不用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做了。”
他像是才发现苏凉末在这,占东擎顿在茶几前,然后扫了眼莫清,继而冲苏凉末开口,“你跟我上楼。”
苏凉末跟他去到三楼的书房,男人解开袖扣,走过去将窗帘拉开,“找我有什么事?”
苏凉末试探着开口,“流简过两天就放出来了。”
“不是好事吗?”
“那盘录影带……”
占东擎转过身,“你想要吗?”
“当然想。”
“离开他。”
苏凉末不觉得意外,“做不到。”
“那就看着他死。”
苏凉末盯着男人逐渐走上前来的身影,想到莫清方才在客厅里的那番话,她郁结的心情又好受了不少,占东擎怕是做梦都猜不到莫清的心思吧,她看着他渐渐拉起嘴角的笑,男人蹙紧眉尖,“你疯了是不是?”
果然是越折磨越深刻,苏凉末想着占东擎腹背受敌,她没有开口提醒他,看他越难受,她才能越发快慰。
“没什么,占东擎,这是你扳倒相孝堂最好的筹码,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拿出来,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谈的。”
“你不开口试试,你怎么知道?”占东擎走过去挡在苏凉末跟前。
他想要什么,苏凉末是再清楚不过的。
她却冷静异常,“难道我就值一盒录影带吗?”
“别跟我犟。”占东擎走过去将电脑打开,“这东西交出去,流简可就死定了。”
“我看过,无非是流简跟人交易时候被拍了下来,买卖军火是大罪,可没有十足十的证据谁也没法给他定罪。”
“定不定得了不是你说就能算的。”占东擎手伸过去,苏凉末避开他的手,“我会倾尽一切救他,要流简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就陪他上街要饭!”
占东擎手一僵,然后收了回去。
“你说我们两个注定是要折磨至死的对吗?”
“占东擎,那也不关流简的事。”
男人凉薄的唇浅勾起,眼神阴戾魅惑,带着苏凉末所熟悉的罂粟般迷醉的妖冶,“你一遍遍折磨我,我就一遍遍折磨他,你越是要护着他,我就越是要将他凌迟至死,相孝堂在我眼里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块地方,你跟我硬着语气这样讲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给他带来怎样的麻烦?好,你要留你就留着,只要你还在流简的身边,他这辈子都会苦恼着如何解决一个个接踵而来的麻烦,一次两次还好,如果十次一百次呢?我就不信他有这样的耐力和人力,恐怕你还没折磨死我,倒是先把他给折磨死了。”
“你!”苏凉末方才的冷静完全被打破,她手指直指占东擎,“你卑鄙!”
“这不是卑鄙,强者天生有这样的操纵力,我手里掌握着相孝堂的命,这就是我能甩下这些话的资格!”随着最后一个字音的落定,占东擎的话当真是魄力十足,苏凉末咬紧牙关,占东擎却不愠不火,“所以,我们两的事何必要将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苏凉末回他一句,“占东擎,你真有可能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不由冷哼,“不是说会被你折磨死吗?”
“我真是拭目以待。”
苏凉末气冲冲地下楼,宋阁站在沙发前,莫清抬起头看眼,见她脸色难看,莫清朝宋阁吩咐道,“送送苏小姐。”
“不用了,”苏凉末出声,“我自己能走。”
她朝莫清看了眼,神色间的端倪也只有两人懂,苏凉末头也不回地出去,来到赌场,李丹焦急上前,“怎么样了?”
“让你打听的事情进行的怎样?”
“查到了,那人在玉湖湾养了个二奶,昨晚还去那过夜。”
“不敢收我的钱,倒是还敢玩女人。”苏凉末冷笑声。
“现在要怎么办?”
苏凉末眸子一亮,“绑了!”
她手底下都是些说干就干的主,别看瑞她们都是女人,做起坏事来眼睛都不眨。
那名男人第二次来时明显低垂着脑袋。
苏凉末对他还算客气,摆了桌酒席,就事论事,“其实也不要你出力,钱我们这边出,再说现在这个特殊时期,要是把你包养小蜜的事情捅出去,你头上的乌纱帽恐怕也不保了。”
“我说过这件事很棘手。”
“棘手也有棘手的办法,”苏凉末不听他这套,“你小老婆的手机里可还有不少你们的自拍照,玩得够过火的啊。”
男人的脸不由涨成猪肝色。
苏凉末把支票推过去,“这是给你的,我知道这事麻烦,有用钱的地方你尽管提。”
有了这个砝码,男人倒是没再推脱,苏凉末也总算能缓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