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我都知道的,你不用担心。”舒萌顺从的点了点头,却依然疑惑的凝望着男人,忍不住再次发问:“天擎,你……这是要出去吗?”
“嗯。开车出去兜兜风……”霍天擎低沉应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门框,虽似漫不经心,却依然能让舒萌感受到来自于对方的强大压力。
“那……就是说,你今晚会回来的很晚,是吗?”舒萌水眸流转,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她其实想说的是,如果他回来晚的话,那她就先睡了。
霍天擎镌刻的俊颜微闪过一抹异色,幽暗的鹰眸看似不经意的淡淡从脸上扫过:“我回来的晚,你似乎很开心……”
舒萌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确定自己刚才真的没有笑,可男人凭什么判定她此刻内心的情绪,难道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其实我只是觉得……我们大家都应该适当有一些自己时间和空间,咳……就算是造人也没有必要每天都做……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的。”舒萌佯装镇定自若,却是吱吱唔唔的回应了男人的话。
霍天擎面无表情,诲暗如深的幽黑鹰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淡淡丢下一句:“看来你是积怨已深,好吧!那今晚就放你一次假……”
说完这句,男人头也不回的进了地下车库,舒萌面色微怔,目光一直追随着男人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这才撇嘴冲着他消失的方向拌了个鬼脸,喃喃低嗔道:“自大狂,你真为自己是主宰一切的神么?等成功受孕后,我才不用再看你的脸色……”
没错!只要成功受孕,她就不用晚上再和他做那种事情了,也不用再承受那种心惊动魄的感受。
……
吃过晚饭,舒萌轻手轻脚进了子茵的画室,想要悄悄看看这丫头最近都在画什么?自从那天子茵不肯告诉她是为谁织毛衣时,她就一直很纳闷,却苦于没有机会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
画室的灯开着,她却发现子茵并没有坐在画架前,而人是蜷缩的坐在墙角里,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子茵,你怎么了?”舒萌眸底闪过一抹担忧,原本只是无心走进画室,没想到却看见这样的画面。
霍子茵看见舒萌也微微一愣,接连朝她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可是她越是这样,舒萌心里就愈是不安,她担心会不会是子茵的病情突然加重?可是从她的眼神看起来却不太像,子茵的神智是清晰的,只不过看起来情绪比以往要低落许多。
“子茵,你没事吧?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让我担心。”舒萌不仅没有离开,反而上前走到了霍子茵的面前,一脸认真的轻声关切道。
霍子茵皱了皱眉头,水眸睨向房门,确定没有人进来才压低嗓音谨慎的开口道:“今天是爸爸的忌日,妈妈不开心,也不许我们开心。萌萌,你快上楼去吧,如果让妈妈看见你来这里找我聊天,她一定会生气的,我不想看见妈妈生气难过的样子。”
闻言,舒萌微微一愣,脑海里突然联想到今天霍天擎出门时的模样,难怪她也觉得男人脸上的表情怪怪的,情绪低落的样子,原来今天是他父亲的忌日。
“那……我就先上楼了,你也早点休息。”舒萌点点头,她能够看得出其实除了林婶的叮嘱,霍子茵的情绪里确实也流露出伤感,她的手心里捧着的正是父亲的照片,其实她也很怀念自己的父亲。
……
夜幕繁星点缀着黑夜,发出丝缕微弱的光芒,令人眩目的灯光折射出犹如七彩琉璃般的光亮,一派繁华的美丽。
舒萌明明一直期盼着能够有自由的空间,今晚霍天擎也亲口说要放她一天假,可不知为什么,没有男人躺在身侧,她竟然失眠了。
昏暗的光线下,依然能清晰看见墙面挂钟上的萤光针走动的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可她却能确定霍天擎还没有回来。
隐约间,好像听见楼下的门铃响了,舒萌就像是上了弹簧的闹钟,瞬间从**上弹跳起来,拖鞋也来不及穿,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楼下奔去。
几乎就在与她同一时间出现在一楼的人还有林婶,当看见舒萌突然出现在楼梯口,林婶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抢先一步上前开了门,不过眼前的场面却是让人应接不暇,喝得酩酊大醉的高大身躯就这样直赤赤的朝着栽倒下来,林婶完全毫无防备,身体失去平衡和霍天擎一起跌倒在地,逸出一声闷沉的痛哼!
“哎哟!”林婶这一跤似乎也摔得不轻,舒萌赶紧上前先扶起了她,却听见林婶急切指向霍天擎的方向,惊呼出声:“少爷他……他流血了,你快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