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老爷子这话一出,整个大殿之上格外的安静,这件事情是任何人都无法否决的,皇上也不能。
若非皇上有私心,但凡皇上能够大度一点,其实这些书信就根本没任何的意义,毕竟就算是寒老爷子以前跟达鲁国王有什么交往,但是寒老爷子在战场上的表现可是众所皆知的。
更何况,两国能够建交也大多都是寒老爷子的功老,即然现在两国已经建交,又何必再去在意这此事情呢?
“那么这书信之上的日期为何会是两国交恶之时,而这信中的语气只怕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这是敌对的。”皇上终究做不出那大度无私之事,如今非要揪着此事不放。
“皇上可否把这些书信给老夫看看。”寒老爷子的脸上仍就不见丝毫异样,只是望向皇上的眸子中多了几分寒意,心也更寒了几分。
皇上微愣,却也不好拒绝,想着只是让他看看也不可能看出什么花样来,便将那些书信递给了太监,太监自然是连连的将那些书信交到了寒老爷子的面前。
寒老爷子接了过来,微微垂眸,快速的翻看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呵呵,这些书信上的内容倒真是老夫写的,不过这日期却是假的。”
他此话一出,众人惊呼,顿时很多人的眸子纷纷的望向冯将军,冯将军微愣了一下,却不见慌张,反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皇上更是猛然的惊住,一双眸子微微圆睁,一脸的难以置信,忍不住的问道,“何以证明?”
“呵呵,”寒老爷子再次轻笑出声,“怎么,皇上竟然是如此的不相信老夫,老夫的为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老夫的话,还能有假,还需要证明?”
皇上听到他这话,脸色瞬间的变了几变,变的有些难看,寒老爷子一句话,便将皇上的私心表露无疑。
“寒老爷子的为人,众人自然都明白,只是这书信也是真真实实在摆在眼前的,总不能只凭寒老爷子的一句话,就掩饰住这白纸黑字的证据,一句话跟这些一看便知的书信相比,寒老爷子即便威信再高,只怕也不能混淆是非吧,更何况,如今是在这大殿之上,皇上在此,寒老爷子这威信还大过了皇上去。”一直沉默观战的襄王终于开了口,他自然清楚那些书信是真是假了,所以,他可是一点都不担心。
任寒老爷子怎么狡辩,事实摆在眼前,也是无用的。
“怎么?老夫与皇上谈话,闲杂无关之人也能插嘴,这又是置皇上的威信与何地呢?”寒老爷子看都不看襄王一眼,一双眸子只是望向大殿之上的皇上,那声音中更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与嘲讽。
进宫前,可儿告诉他,襄王最受不了的便是别人的轻视与嘲讽,而且他太过在意这些,所以想要激怒襄王并不难。
而激怒了他,事情就更好办了。
果然,襄王听到寒老爷子这话,看到寒老爷子这态度,脸色速度,眸子遽沉,隐隐的漫开几分冰冷的危险,亦酝酿起怒火。
众人听着寒老爷子这话,脸色也都微微变了,毕竟寒老爷这语气实在是太不客气了,只怕任谁都受不了,更何况那人还是襄王。
堂堂一个王爷,被说成了闲杂人,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羞辱。
当然,寒老爷子如今不在朝为官,没认出襄王,倒也情有可原。
“寒老爷子,他是刚刚归京的襄王。”站在皇上一边的太监连连为寒老爷子解释着。
“襄王?原来是襄王呀。”寒老爷子眉头微动,脸上多了几分恍然,只是,却随即再次沉了脸,“襄王十六年未归,今天才回,未想到竟然对京城之事了如之掌呀,竟然连冯将军刚刚呈给皇上的书信似乎都一清而出呀,倒知道这是白纸黑字的证据,难不成襄王知道这书信中的内容?”寒老爷子此话明显的是意有所指,更是说给皇上听到。
皇上生性多疑,对襄王本来就有些忌惮,他这话一出,他就不信皇上不多想。
果然,皇上听到他的话,脸色微变,一双眸子望向襄王时,明显的多了几分复杂。
“本王虽在东领,倒也听说过寒老将军的一些事情,真是让人钦佩,关于那书信,本王也是刚刚听皇上所言,并不知祥情。”襄王微眯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冷意,却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怒火,再次低声解释着。
“襄王不知祥情,都能说的这般有理有据,有鼻子有眼的,若是了解了详情,那还了得?那老夫岂不是连站在这儿的机会都没有了,襄王这本事当真了得呀。”寒老爷子仍就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微微扯动的唇角那丝嘲讽却是更加的明显。
而此刻他这句话说的就更加的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