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你——”
相对于傅筝的淡定,叶迹舜倒失了往日震慑朝堂的稳重,略有些急燥的原地踱着步子,未出口的话,憋在喉咙里,憋的他俊脸阴霾无比,却又不知该如何办,这个女子,让他兴趣深浓,不论这情深浅几分,至少眼前他很想得到她,她的傲气,让他有想要征服的**,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女子,敢如她这般对他不屑!
傅筝茫然,“皇上,您大驾到此,是找平阳有事么?若有事,您派人传召平阳就好,不必亲自过来,让平阳受宠若惊……”
“平阳!”
叶迹舜滞下步子,回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傅筝,缓缓道:“你日后有什么打算?想真的做恭亲王的妾室,如此卑微的跟着他一辈子,还是……愿意永久的留在宫里,留在朕的身边?”
“什么?”
傅筝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如夜般漆黑的瞳孔中,满满的映着叶迹舜的脸,有一瞬,她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他走过来,轻轻的抱住她,那龙袍上的丝质冰凉扫过她的脸,她被贴在了他的胸口,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时,她才蓦地清醒,他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
“平阳,朕一言九鼎,只要你愿意,朕可以许诺于你,三千宠爱在你身,好不好?”叶迹舜光洁的下颚抵着傅筝的肩,嗓音低沉,却透着毫不迟疑的坚定。
有的人,只需一眼,便足以让另一个人,铭记在心一辈子,后来的后来,叶迹舜总是在想,若没有那个清晨的邂逅,他是不是就可以免去,一辈子的痛苦……
到王王皇。傅筝久久的陷在呆滞中,脑中嗡嗡作响,心跳,亦有些紊乱,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不敢相信……以她现在的破败之身,竟还有男人愿意要她,这个男人,竟还是大邺天子!
“平阳……你在想什么?朕是真心对你说这些话的,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告诉朕,让朕来想办法,好么?”叶迹舜的嗓音很轻,似是怕吓着了怀中的人儿,柔柔的,带着安抚定心的力量。
傅筝游离的思绪,终于渐渐回笼,呼吸继而有些凌乱,从叶迹舜的怀里,猛的脱身出来,不敢直视上他的眼,微低着头,急急的道:“皇上,傅筝残花败柳,不配皇上如此,三千君宠,傅筝更是想都不敢想,请皇上恕罪!”
“若是你可以想呢?朕允许你想呢?平阳,朕既然想留下你,便不在乎你失贞,哪怕……哪怕你和恭亲王已经同房,朕也只要现在的你!”叶迹舜眸光紧紧锁着傅筝,一字一顿道:“朕要你抬起头,看着朕的眼睛告诉朕!”
“皇上!”
傅筝心中紧张起来,不安的缓缓抬眸,映入瞳孔的那双墨眸,深邃如海,炽热灼灼,她的影子在他眸中,清晰唯一,她不禁紧了紧呼吸,尽量婉转的表达出她的意思,“皇上,傅筝不愿想,无论夫君给傅筝什么样的地位身份,傅筝都愿接受。若他不写休书,傅筝便在恭亲王府过日子,若他写了休书,傅筝想带着丫环离开大邺,返回大周去。”她不曾说出口的是,就此,踏上寻找遥哥哥的路途,大周的京城,大周的皇宫,也要远远的离去了……
“平阳,你还回大周做什么?大周虽然是你的母国,但你出了这种事,你若回去,你父皇能饶得了你吗?大周的子民,能接受你吗?”叶迹舜生气,脸上是满满的怒容,大手伸出,紧紧的握住傅筝的柔荑,“听朕的,留在大邺,朕保你一世无忧,这有何不好?你为什么这么执拗?”
“不,皇上你……”傅筝语塞,想抽回手,叶迹舜攥的很紧,双颊不禁漫起一片红晕,结结巴巴的道:“关键还是……还是我,我对皇上只有敬重,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所以不能留在皇上身边,皇上有那么美丽的皇后,还有万种风情的大小苏妃,何必……何必纠结于我呢?”
叶迹舜缓缓露出笑来,语气也轻快了许多,“朕就是喜欢,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理由朕以后告诉你,若你一时无法接受朕,朕可以等,在恭亲王离京的十日里,朕要你想清楚后告诉朕,如果你愿意,朕会和恭亲王摊牌,从他手里接走你,你一时不喜欢朕也不要紧,还有很久的时间,你可以试着慢慢去喜欢朕,朕会让你发现,朕比恭亲王会疼爱女人,他就是根冷木头,哪个女子也入不了眼,什么情调也没有,朕可比他好多了!”
“皇上……你先放开我,我……”傅筝脑子又凌乱,加大了力气甩他的手,他却始终紧握着,且专注的凝视着她,“你答应朕,朕就放手。”
傅筝完全心乱,“答应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