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何修远想劝几句,但又说不出肯定的话来,世上能有几个男人能把女人看的比权利大业还重呢?金腾云能有这样的举动,也无可厚非。看金金皇。
……
夜幕升起来时,叶迹舜终于有了决定,派人送信给大阪,三日后在边境线上会面,进行谈判。
之后,叶迹舜去了叶湘琳的帐子,盯着她冷声道:“琳儿,朕问你,你想救回母后吗?你还想做回你的三公主吗?”
“想,我当然想救回母后,至于公主,我不想了,现在只要能让母后平安归来,皇兄要处斩我,我无话可说。”叶湘琳回道。
“好,那你便按照朕所说的去做,金腾云派了人来,说是要朕拿你换母后,还要朕割让南疆给大阪,朕不可能答应的,但朕有一条计,需要你来完成!”叶迹舜面无表情,眸中甚至泛起阴冷之色。
“什么计策?”叶湘琳在楞了一瞬后,立刻问道。
叶迹舜道:“三日后谈判,朕会带着你去,他若想得到你,需得亲自一人送母后在中界线,你在他放了母后,到达他身边时,假意和他亲近,趁机将匕首插进他的心窝!”
“什么?”叶湘琳大惊,本就苍白的脸,一下子血色全无,干裂的唇瓣轻抖着,不敢相信的确问道:“皇兄要我杀……杀了流星?”
叶迹舜点头,“对,朕会安排人接应你回营,你的安全不必担心。”
“皇兄,不……我不要杀他,我……”叶湘琳摇头,受到这极大的惊吓,她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除非你想母后因你而死!”叶迹舜暴怒,吼完她,便大步离开。
叶湘琳瘫软在地,干涸的泪水,突然又一下子涌出……
凉州。
大周营中,肖夜单膝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二皇子,末将知罪,请二皇子降罪!”
傅寻琰看着肖夜,久久的,才开口道:“本宫派人命你前来,不是要降罪于你的,而是有命令给你!”
“请二皇子吩咐!”肖夜立刻接话道。
“免礼!”傅寻琰平淡的道:“坐下谈。”
“谢二皇子!”
肖夜坐下,有礼的低眉,只听傅寻琰说道:“关于你带平阳私逃的事,本宫已经和恭亲王谈过了,如今你伤势如何了?痊愈了吗?”
“末将身体无碍,谢二皇子关怀。”肖夜一楞,怔了怔才回道。
“那么,你注意听着,本宫需要你做一件事,那就是三日后,大阪和大邺谈判,边境线上,你藏匿于三国之外,瞄准最佳时机,射杀大邺太后,绝不能让那个女人活着回到大邺!”傅寻琰压低了嗓音,神色严肃的说道。
肖夜一惊,抬眸看他,“暗杀大邺太后?”
“对,平阳多番遭到那女人毒害,本宫和恭亲王已计划好了,趁此机会除掉太后,你箭法超绝,所以本宫将这个任务交给你,怎样,肯接受命令吗?”傅寻琰凝重着脸色,说完,又即补充道:“这是为了平阳而做的,要神不知鬼不觉,还有一定的风险,你想好再回答本宫!”
“末将领命!”肖夜几乎是思考都没有,便拱手答应。
傅寻琰点点头,“好,那就尽快去部署,一定要万无一失!”
“是!”
……
天亮时,有信送到金腾云手上,他展开瞧过,便扔到了一边,慵懒的倚在虎皮椅上,推着手中的茶盏,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帐帘,情绪晦暗不明。
稍许,有人声从外传进,“老三!”
二皇子挑帐进来,干嚷道:“这仗到底打不打了?要我说,直接押着大邺太后作先锋,看他大邺皇帝敢不敢迎战!”
金腾云坐姿不动,瞥一眼二皇子,淡淡的道:“急什么?是粮草不够,还是二哥急着回京享乐?”
“你说什么呢?出去几年,愈发狂妄的眼里没有长幼了吗?金腾云,虽说父皇将大军的指挥权交了你,但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二皇子一听,勃然大怒道。
“那又怎样?我就独断专行了,可惜父皇看重我,若是二哥能上进,不整天就知吃喝玩乐的话,父皇也不会把兵符交到我手上!”金腾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二哥还是稍安勿燥,听候军令吧!”
“金腾云,你——”二皇子气的说不出话来,旋即一甩袖子走人。
“自取其辱!”金腾云鄙夷的吐出一句,起身去了另一所帐子。
太后何妙芳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比之前看起来更加的狼狈不堪,眼窝已深陷,头发凌乱的不成样子,身上原本高贵的衣衫,经过十来天的颠簸,已肮脏变味儿,她低垂着头,似乎奄奄一息,这辈子从未受过这种屈辱,这对她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心里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