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寻琰抿唇,若有所思,何明暖暗叹一气,目光不禁悄悄移向那个男子。
回房,傅筝挣开叶迹翎的手,闷坐在桌前,满脸的不高兴,却一句话不说。叶迹翎一边更换朝服,一边偷看她的脸,戏谑的笑,在唇边溢出,“怎么了?谁惹我的阿筝生气了?”
傅筝回他一个白眼,背转了方向,嘟囔着道:“明知顾问!”
“哦?你说我惹你了么?”叶迹翎换了件清爽的雪衫,系好腰间的玉带过来,自后面搂抱住傅筝,光洁的下颚抵在她的纤颈,邪气的扬眉,“说说看,干嘛生我气?”
“当然生你气!”傅筝扭头,厥着小嘴道:“你什么意思啊?我二皇兄都在呢,你找胡秋洁来,不是给我难堪吗?”
“哎,我还以为你吃醋了呢,原来是要面子,真失望!”叶迹翎叹气,满脸的挫败,说完,又不甘心的咬了下她的颈子,她吃痛的闷哼,他咬牙道:“说,你什么时候为我吃一回醋?”
傅筝不禁气笑,“讨厌,我吃什么醋呀?你对胡秋洁是什么态度,我清楚的很,你找她用膳,肯定有你的打算,我只是觉得我皇兄在,会让我皇兄误会以为你待我不真心的。”
“我当然有打算,阿筝,今晚你不要离开房门一步,我命瑾珍四丫环守着你,我晚上住胡秋洁那儿。”叶迹翎在她身旁坐下,严肃了神情说道。
闻言,傅筝终于不淡定了,“你说什么?你要和胡秋洁同床?你……你是嫌我大肚子,让你房事不尽兴么?”
“对。”叶迹翎强忍着笑,故作一本正经的道:“反正你晚上自己睡,不要等我了,我不知多久能回来。”
“叶迹翎你无耻!”傅筝激动中,未曾发现他眼底的促狭,生气的抡拳捶他,“你敢去,你就不要再回来了!”
“哈哈哈!”
叶迹翎忍不住大笑,捉住她的两只粉拳,将她揽抱入怀,爱怜的点上她的鼻尖,得意的挑眉,“吃醋了吧?我就不信你不会吃醋,挨这几拳值啊!”
“无耻!”傅筝瞪他,恶狠狠的瞪他,气怒的道:“你逗我玩呢,是不是?”
“不是,是真的,但我晚上是去擒她,及要引出她背后的主子,而不是同床,你可别想歪了!”叶迹翎郑重了口吻,说道。
傅筝一听,顿时急了,“什么?那……那你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我跟你提前备案,只怕你会误会,一会儿得出去缜密安排一番,你安心呆着就好,什么也别为我操心。”叶迹翎抚摸上她的头,脸色愈渐凝重,“杀南阳的凶手,应该就要抓着了!”
“真的吗?你们查到是谁杀了皇姐吗?”傅筝闻听,顿时激动的问道。
叶迹翎点点头,“有线索了,但还不能确定,你相信我,定能为你皇姐抓到真凶的。”
“嗯,我当然信你,那你千万要小心啊,我会乖乖等你的。”傅筝抱住他,感觉心跳的厉害。
气琰琰有。两人又闲聊了会儿,叶迹翎起身,去找傅寻琰,又唤了一干手下去书房,秘密谋划了许久,才遣散了众人,与傅寻琰回到花厅。
何明暖正与傅筝下棋着,见他们回来,遂起身笑道:“表哥,我在和王妃表嫂学下棋,可是我一直输呢!”
“呵呵,不讨厌阿筝了么?”叶迹翎轻笑,眸光在俩女人身上打转。
何明暖尴尬的撇撇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傅寻琰过来,在她的位置坐下,看着棋盘道:“你跟筝儿学下棋,你是徒弟,当然下不赢师父了,想要赢她,你得拜我为师!”
“咦?你肯定能下赢吗?可别蒙我!”何明暖才不信,双手环胸道。
傅寻琰抬眸看她,笑声如酒,甘甜醇厚,“要是你拜我为师后,下不赢筝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如何?”
“好!”何明暖也干脆,当即就坐到他身边,看他和傅筝下棋,傅筝的棋艺,也是跟傅寻琰学的,女儿家又没有男人家会算计,自然不是傅寻琰的对手,两盘下来,输的心服口服,不禁挫败的道:“我认输了,明暖,你师父厉害!”“阿筝,我们回房去,你帮我梳理下头发。”叶迹翎站在一旁,笑着伸出手,傅筝把手搭上去起身,点点头,“好。”
走出厅外,回头看看那俩人头埋在一块,研究着棋盘,彼此嘻闹的声音,傅筝心中悲喜各占一半,心思沉重的跟着回房。
一进门,傅筝便问道:“夫君,这样好吗?明暖是太后家的人,与你与我都有仇怨,怎能……”
“无妨,若明暖嫁二哥,一来也弥补了我对她的伤害,二来太后也会顾忌着不敢轻易再对你下手,算是有利,抛开这些不说,还要端看他们之间有没有可能发展出感情,再者,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明暖嫁到大周后,就是大周的人了,政治上有什么变故,也和她无关,不用考虑到她。”叶迹翎坐下,徐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