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知道了!”李剑皱着眉头,不经意间扭过头望了金城尊一记,寻思了一番,开口道,“别光顾着我了,你们两个谈的怎么样?”
金城尊一个呆滞,愣了好半响,暗暗地回过神,淡然瞥了李剑一眼,“你觉得还能怎么样呢?”
“屁话!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干什么!看你一副失落的样子,就知道你没问出口,算了,能保持兄弟情谊,已经不错了,并非是非要做情人不可,唉,也许,那个男人,都比我们更适合她,说好了,永远是兄弟的,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李剑忽然感慨了一声,拿着步祈夜的资料分析了一番,岂会不知道步祈夜的不简单,能管理那么大的集团,没有一点看家本领,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纵然心里再有不服,也只是能藏在心里。
金城尊有些落寞的低下头,黑眸里已经染上了一道黯然,稍稍撑起眼帘,凝视了李剑一眼,低声道,“嗯,让它过去吧,总是要往下走的,一切随缘就好,命终有时,自当会拥有,命终没有时,切莫要强求,这几天,我反反复复的想过了,是我过于强求了,现在,放开了,反倒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轻松了很多,远远的关注着就是了,就像以前一样!”
李剑有些怜惜的望着金城尊,抬手拍了拍金城尊那有些消瘦的肩膀,低沉道,“能想开,自然是值得高兴的,看来,你是得找个人温暖温暖了!来场恋爱吧!兄弟!我随时等着你啊!我们的柏拉图啊!我是真的不介意为了你而抛弃整个世界的女人!”
“啊!干嘛打我!”李剑低喝了一声,轻捂着屁屁,扭过头,怒气冲冲的瞪着金城尊。
金城尊冷淡的望了李剑一记,“我看你是嫌不够疼!就应该让你多疼会儿!”
说着,便将手中的纱布扔在了托盘里,一身淡漠的离开了客厅!
“瞧瞧你那死人样儿!真是不讨喜!”李剑轻嗤了一声,死猪一般的趴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的。
当夕阳沉入了地平线,这天地间很快就被一片灰茫茫所替代,随着夜色渐深,这个世界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城堡内也是阴郁一片。
步祈夜一回到城堡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任何人不得靠近,晚饭也没有吃,进去喊他吃饭的佣人都被他一个冷漠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的退了出来。
步祈夜孤独的坐在书桌前,书房里并没有开灯,微弱的昏黄的灯光是来自外面房子边缘上镶嵌的装饰用的小灯,半开的银灰色的落地窗帘微微闪耀着冷冷的银光,书桌上的烟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房内到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
他这样坐了将近一个下午,心里的思绪一直在蔓延着,他现在,急需一个时间来剖析自己的内心。
终于,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原本没有起伏的情绪,却因为她的出现而划破了那让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平静,说真的,他还真不知道那女人值得他另眼相看的,脾气那么差,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性感,一点也没有女人味,可是,他的心底却是因为燃烧起了一团烈火,这团烈火会因为她的每一个心情也跟着波动,一直害怕触及的答案就在眼前,让他顿时丧失去探究的勇气,原来,感情这东西真的是让人始料不及的,你越是拼命的想要抗拒,它就是越有办法将他们栓在一起,步祈夜嘴角浮起了一个自嘲的冷笑,在感情面前,他,终究也还是一个卑微的蝼蚁,他仿佛明白了当年爸爸那么做的理由。
一道刺眼的灯光传来,步祈夜微微一怔,慢慢的抬起眼,下意识地往门口望了去,只见女人手里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就站在门口远远的遥望着自己,飘渺得跟阵烟似的。
冷清枫淡淡的望了步祈夜一眼,垂下眼帘,似乎挣扎了一番,然后才徐徐的踩着细小的步伐,在步祈夜那深邃的眸光中,走了过去。
“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却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人生我的气。”冷清枫低声开口,小脸上挂的是一副波澜无惊的表情,将手上的牛奶递给步祈夜。
步祈夜并没有接过来,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深邃如深潭般的流光,紧紧的锁着冷清枫那张素洁美丽的脸看了很久,低沉的嗓音恍如隔世般的传来,“是否允许我追求你?枫儿?”
‘呯’!是玻璃碎裂在地的声音。
步祈夜从来都是一个直接的人,喜欢就要勇敢的追寻,不会拐弯抹角,他现在跟冷清枫说的,无非是在告诉他的决定。
冷清枫有些慌乱的想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碎玻璃片,但手臂已经被步祈夜给扯住了,步祈夜一个收手,大手往冷清枫的腰间圈去,冷清枫顷刻间就被他稳稳地固定在他的腿上,散落在肩头的黑色瀑布立刻下滑,直直的垂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