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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曦从霍靳言手上接过车钥匙,将车停到附近不会被开罚单的地方。
“把衬衫解开……”梁晨曦将钥匙拔下来,很直接的对霍靳言开口,能够明显看到霍靳言眼神一愣,看着她半响没反应过来。
“把衣服脱了!”梁晨曦再重申了一遍,见霍靳言还是没反应,直接动手开始解他的衬衫纽扣,霍靳言一下子把她的手给摁住了。
“你这么主动,我不回报你,是不是有些太说不过去了?”他眉眼如山水画般深沉,声音里蕴着笑的,梁晨曦过了半响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腰上的伤让我看看……”梁晨曦想要将手从他大掌内抽出来,却动也没法动,恼怒的看了他一眼,霍靳言这才慢慢将罩在她手背上的手松开。
梁晨曦慢慢的将他衬衫纽扣一颗颗从上面解开,麦色肌肤从上而下露了出来,越靠近小腹的部分,越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出来,直到全部解开,梁晨曦这才清楚看到他腰间伤口。
横着一道,像是被利器所伤的样子,伤口很深,或许是因为自己刚才重重摁了那么一下,又有血渗了出来。
“你到底是怎么弄的?”梁晨曦抬起头与霍靳言对视着,娇美脸上表情很严肃,他肯定也没有好好的处理过,不然伤口外沿都有些泛白了。
“没关系,都是些小伤而已。”霍靳言的手落在她头顶,她的头发很柔软,摸起来很舒服,所以……他一直都爱不释手的!
“小伤?这算是小伤?那什么才是大伤?让你颜面神经受损的就叫大伤吗?”
一时情急,梁晨曦将不该说的也说了出来,表情瞬间一顿,看着霍靳言的眼神当中,透着些许的懊恼与自责,她不是那种不理智的人,可……似乎面对着霍靳言时,所有的不理智,就都冒了出来,就连小情绪……都不会掩饰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梁晨曦看着他,轻声开口。
“在酒吧里的时候你叫我什么?霍木头……我在你心里就像是个木头吗?”霍靳言对梁晨曦一贯都是包容的,如果刚才那话是旁人所说,恐怕……那人早就已经看不到第二日的太阳了。
“是,木头!大木头!你从这里等着我,我去附近药店买点消毒药水回来,你不想说这伤是怎么来的我就不问你,但是至少也让我帮你处理下,婚礼就快要到了,我可不想要婚礼到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参加……”梁晨曦说着,打开车门下了车,转身又叮嘱了他一遍,这才离开。
霍靳言深谙的眸光落在她背影上,面无表情的脸就连丝毫情绪都看不出,他的手落在腹部的伤口上,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到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跑了……
就算时隔七年,恨他的人依旧没有忘了恨,而他……也从未忘记过发生的事,霍靳言唯一能够庆幸的,便是老天将晨曦送到他身边,不论最开始是因何牵扯,他晦暗的生命里总算能够有些许的亮光……
所以他不会放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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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梁晨曦就提了一大包东西回来。
霍靳言倚靠在真皮座椅上,见她打开车门,眼底带着暖。
或许是跑的太急了,梁晨曦脸颊红红的,朝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她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见到药店,早知道刚才应该开车过去的,也可以少走些弯路。
站在阳光下,她整个人被镀上了层耀眼的光,霍靳言心里一紧,只觉坐在车里的自己就像是蒙在黑雾内,梁晨曦一步步走进,将黑雾一步步驱散,他突然有些胆怯,胆怯如果梁晨曦知道了全部的他,是否会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你在想什么?”梁晨曦坐上车关上车门,却看到霍靳言怔怔望着自己,有些疑惑。
霍靳言摇了摇头,还没说话,沾着消毒药水的脱脂棉已经盖在了他伤口上,刺痛的感觉传来,他却是眉头也没皱一下的,只是看着她俯下身的侧颜。
“疼吗?”梁晨曦时不时抬头看着他,偶尔还会朝消毒的伤口处吹着气,暖暖的气流沿着霍靳言腹部划过,很快令他有了异常的反应。
“不疼。”淡淡开口,霍靳言偏了偏身形,将那不争气的生理反应隐藏起来,像是生怕惊扰到她似的。
“骗人,怎么可能会不疼。”梁晨曦笑了笑,纤白的手指动作熟练的帮他处理着。
“我不知道你这伤是怎么弄的,但是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景睿,他还那么小……”低着头,梁晨曦表情认真,回想起之前景睿在自己面前展露出的另外早熟一面,在加上他曾经说过每到特定的日子霍靳言都会消失然后带一身伤回来,她还是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