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倒是想起傅声。
她那时虽小,但已经无休止地在学习各种无感课程,在他们心里,她只要做一个漂漂亮亮小淑女就好,那种不光彩事情用不着她关心,她也无暇关心。
如今让她有印象只是傅声妈妈哀求、大哥强硬,以及傅声木然。
余佳蕴现在承受这些自然是咎由自取,只是那个未出世就被诅咒孩子可怜了些。
不过,这些她都已无心插手。
退出微博,看看时间已经快要下班,她还得回去做蛋糕。
金助理之前带了三个人进总裁办公室,像是很重要客户,看样子顾景承一时半会回不了家。
江夜茴收拾好包包,想了想还是发个微信给他:[我回去了]
也不等回应,她提包走人。
顾景承到家时已经很晚,快到十点。
他是被司机虚扶着进来。
他脑子还算清醒,心中这时还知道懊恼,她说了要给他过生日,她会不会以为他是为她要去见叶淮事小心眼?
虽然他确实为这事耿耿于怀。
厅里留着灯,谢婶听到动静快步迎上来,接了他手里西装,“您可回来了,太太亲自给您做了蛋糕。哎呦,这是喝酒了?”
顾景承扶着额头,“她人呢?”
“上楼休息了。”
谢婶一脸担忧,“这都多久没在外头应酬了!怎么还有一股脂粉味?您是不是又……哎呦,不是我说您,这刚和好一段时间……太太知道了非得生气不可……”
顾景承光有些头晕,看着她嘴一张一合,也没听清她在喋喋不休个什么,有些不耐烦,“蛋糕在哪?”
谢婶挂着脸,指指餐厅。
顾景承脚步还算沉稳地走进餐厅,桌上果然放了一个看起来很精致蛋糕。
竟然不是圆形。
顾景承这辈子就没见过几个蛋糕,印象中不是圆就是方,桌上这个他竟没看出是什么形状。
他歪歪头,左看右看,终于能确定这是一个漫画版冷脸帅哥头像。
为什么是冷脸?因为这男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为什么是帅哥?因为上面写了:帅哥哥生日快乐!
他忍不住翘起嘴角,同时又有些失望,她没按照他要求写。
慢慢爬上楼,见她房里亮着灯,他轻轻敲门。
房里灯立即熄了。
他失笑,不死心又开始敲。
好几声之后,门里传来闷闷声音,“我睡了。”
顾景承不依不饶,不停地敲着门,扬声问:“江夜茴,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江夜茴躺在床上,听着他声音有些不对劲,起身下床,走到门边,“你刚才说什么?”
“开门。”
江夜茴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
哪知顾景承是靠在门上,随着门开顺势就倒了下来,压到她身上,两人双双倒地。
江夜茴“哎呦”一声,屁股着地,只觉得尾椎摔得生疼。
眼泪立即就出来了。
顾景承在落地那一刹那,还知道手撑在地上,不然她就不只是尾椎疼了。
江夜茴泪眼婆娑,瞪着上方他,“你干嘛呀?”
顾景承看看她眼泪,有些心虚地咕哝,“不是要给我过生日?”
江夜茴没好气,“蛋糕在楼下,你自己去吃。”
“不是要点蜡烛许愿?”
江夜茴推他,“你自己不会去点?想许几个许几个!”
“没人唱生日歌。”
江夜茴夸张地笑,“妈说了你不爱过生日,现在跟我矫情什么?”
顾景承掰正她脸,“生我气了?”
江夜茴刚才摔下来那一瞬间,就已经闻到一股子酒味,此时靠这么近,气味更甚,她皱皱鼻子看他,“你喝酒了?”
“一点点。”
江夜茴不相信,恐怕远不只一点点吧?都已经醉成这样,开始胡搅蛮缠了!
她嗅嗅,酒味里还夹杂着一丝极熟悉香水味。她抬起头,扯着他白衬衫再闻闻,确定是她常用一款,但她今天白天没有擦香水,所以不可能是她。
她心中一冷,微笑,“今天是什么饭局啊?”
顾景承如实回答:“新加坡重要客户,本来应该早上到,飞机延误了。”
江夜茴循循善诱,“饭局上有女人?”
顾景承揪揪眉心回想,“有几个。”
哈,还几个!
江夜茴心中啧啧两声,很有耐心地问:“去哪吃饭呀?”
“细粮。吃完饭去了今宵。”
顾景承主动又奉送一个重要信息。
就说嘛!今宵是北港有名娱乐场所。
江夜茴声音冷下来,“坐你旁边长什么样?”
顾景承皱眉,“不记得了,好像是个模特。”
江夜茴听辛言说过,今宵藏着一批嫩模小明星,形象条件那是一等一好,专门用来招待至尊至贵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