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黑亮的眸子显得很有神,容恩将毯子拿到边上,南夜爵挨着她坐下去,“怎么睡着了?”
男人的嗓音充满磁性,容恩原是等她回来的,却不想太累,竟然睡了过去,她脸颊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嘴唇红润有光泽,南夜爵太久没碰女人,这会见了,自然兽性大发。
他手臂圈着容恩的肩膀,低下头,攫住她的唇。
舌尖还没有探进去,容恩就能感觉到他絮乱急促地呼吸,压向他的胸膛起伏不断,浑浊的气息带着热源侵入她颈间。
王玲关着厨房的门,南夜爵手指上的尾戒顺着容恩的毛衣下摆钻进去,手掌紧贴细腻的肌肤,双重刺激下,男人喉间轻吼,将她用力压在沙发上。
容恩伸出手,捂着男人的嘴,南夜爵将它拉开,她便侧过头去躲开他的吻。
“我不做,只是亲几下。”
“南夜爵。”
听她这样换他,男人原先被欲望侵润的眸子便熄下去些,容恩顺了下头发做起来,南夜爵紧绷着,也随之挨在她身侧。
“司芹死之前,你去过她家找她,是吗?”本来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南夜爵知道她为了司芹的事伤心,却没想到还会再提。
“对。”
容恩见他回答的坦率,便点了点头,“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什么话?”
“你对夏飞雨的歉疚,都还清了吗?”他果然如夏子皓所说,去过司芹家里。容恩是打死都不会相信,像南夜爵这样高傲的男人是去她家致歉的,虽然南夜爵没有说,但在他心里,他确实是那么想的。
男人凝视着她琉璃般晶润的眸子,他试着揣测容恩话里面的意思,是否就是说,偿还清了,他们才能毫无顾虑的在一起?他虽然没有对司芹加以逼迫,但他已经严惩当初那几个男人,夏家的事,他也帮了不少,他知道夏飞雨仍旧放不下,但是,他该做的,他都做了,总不可能还要搭上他的一生,“我还清了。”
容恩比例比眼睛,心口有种窒息的感觉袭来,“是司芹的死,让你还清的吗?”
南夜爵想起司芹死前说的,让他好好照顾容恩,他们所有的过往,确实是因为司芹那一跳而完全终止的,“算是吧。”
这一个结,打在了容恩的心里,很难再解开。
南夜爵见她眼眸里闪现出悲愤,再一想,她的神色似乎不对劲,“慢着,上面是司芹的死让我还清的?她从摩天酒店跳下去,是因为夏子皓,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不是你逼死的吗?”
“你能不能别把什么坏事都扯我身上?”南夜爵同样阴沉着脸,“我是去过她家里面,只是说了几句话便走了,你以为我是去做什么的?”
“不是你说,让司芹跳下去的吗?不然,就不放过她和夏子皓?”
“谁告诉你的?”南夜爵皱起眉头,脸色阴鸷,忽然起身怒吼道,“原来你是挖了个陷阱让我往里面跳,下次说话能不能说清楚了?别他妈的玩什么文字游戏!”
“南夜爵,你说什么呢?”容恩抬起头,目光定定落在男人脸上。
他自然是说顺了口,察觉到她的注视,男人抿下嘴角,挽起袖口坐回沙发上,“我说,让你下次想问什么便直截了当地问出口,别让我猜你话里面的意思,一个不小心猜错了,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像方才,就是最好的例子,幸好他反应够快,他没有被蒙进去。
容恩白了一眼,“不是我想怀疑你,只是,我是在想不出你会有别的理由去找司芹。”
“我知道,”南夜爵双手交叉在身前,“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你,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见她一面,出了这种事,我总不能躲着不管,或者,远远撇开,图自己个清净。我从不否认,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只是告诉她,早知会有今天的话,我当初不会那么做。”
容恩背靠着沙发,将身体窝进去,侧脸面向南夜爵,“你这是后悔了吗?”
南夜爵从不习惯将后悔二字用在他的身上,但容恩这会的问话,他却没有反驳,很安静的回望她,“她说,让我好好对你。”
“那摩天酒店的露台上呢?”
“我没来得及和她说几句话,她当时正和夏子皓通电话,我虽然也有劝,但当我上去的时候便明白了,她去意已决,很难拉回来的。”
容恩面露深沉,南夜爵知道她没有全信,但至少也没有歇斯底里的怀疑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如果南夜爵说的是真的,那夏子皓……容恩闭上眼睛,忽然不想在想得很深,司芹走了,任何牵扯到她的事情,不管孰是孰非,容恩真的很想它们都过去,说到底,她也想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