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芹……”容恩退开身,双手放在她肩膀上,“你想最什么?你别傻……”
司芹伸手捂住容恩的嘴,泪水流的越发肆意,“我托人去警察局问过,她们说奶奶的尸体是你火化的,容恩,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改天,我带你去奶奶的墓前,看看他。”
容恩伸出手将司芹脸上的泪水擦去,手掌都被浸湿了,擦到最后,司芹便紧紧抱住她嚎啕大哭起来。
回到包厢,里头的人在喝酒谈话,容恩走进去,谁也没看一眼,就点了歌,这是她随意按到的,很老的一首歌了。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南夜爵轻啜口酒,没有下咽,他凝目望向容恩。
她双手紧握住话筒,清灵的嗓音吟出一种很浓的哀伤,他能清楚看到容恩眼底漾出来的水圈,一层层,直至泪流满面。
第九十六章 揭露夏飞雨
南夜爵抿着唇,见她哭成这样,心里也觉得难受起来,什么时候开始,容恩的情绪已经能牵动他,看到他好不容易展颜,他也会跟着高兴,看见他她流泪,他更是觉得心里面被扎了根刺似地难受。
容恩一下点了很多歌,她呆呆的站在那,一首接一首的唱,直到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来。
肖裴他们走光了,意大利沙发上,就只剩下南夜爵。
男人听的很入神,容恩转过身时便对上了男人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那么专注,好像从来不曾离开一般。
她哭得有些狼狈,想起司芹说的话,又有些慌乱,万一南夜爵问她为什么要哭,她要如何编个理由,才能令男人不会产生怀疑?
容恩捏着话筒站在那个地方,显得局促起来。
南夜爵起身,将她手中的话筒接过来,放下,揽住她的肩膀走出去,“这些没良心的自个都跑的没影了,看来我们只得打车回去。”
容恩赶忙垂下头,男人的大手很温暖,掌心顺着她的脸擦拭几下, 什么都没有问,就拥着她走了出去。
欲诱门口,寒风刺骨,每一道凛冽像是撕开了路人的皮肉,生生刺入骨中一般。容恩冻的小脸通红,两只手也不知该往哪放。二人站在朦胧的路灯下,这个时候要想打车已经很难了。南夜爵有些懊恼,在早知道就让肖裴在外等着,自己也不用受这份罪。
他让容恩正面对这他,拉起她的手臂环住腰,敞开的西装正好能遮住女子瘦削的双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容恩能感觉到热源正顺着南夜爵的胸口传至她全身,她双手交叉落在男人的背上,尽管是冬天,南夜爵里面却还是穿着单薄的衬衣,这个男人啊,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他背部的肌肉很坚硬,容恩没有试过,若是枕在他后背,定能感受女人们嘴中常说的那份安全感。
容恩前额轻抵这南夜爵的下巴,今儿晚上真冷,她跺了跺脚,索性就弯下腰,将脸轻靠在男人的锁骨间,轻轻摩挲着南夜爵的体温便顺着单薄的衬衣传入她体内。
男人的身体因她这个动作而显得有些僵硬,或者说,是很意外,他确实没想到容恩会主动走近这一步。
南夜爵将下巴抵着容恩的肩膀,双臂开始收拢,恨不能将她狠狠揉入自己体内,容恩双手逐渐恢复知觉,她轻抬起下巴,双眼对上那那人深壑的眸子,“南夜爵,我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我很想简简单单的生活,既然你是怎么都不肯放手的,那,就让我们相处看看吧。”
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真的吗?你不会再排斥我了?”
“我试试,行吗?”
行,自然是行的,南夜爵觉得这便是他至今为止收到是最好的礼物了。
容恩说试试,那便是想解开心结的,这么久以来,她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坚持的久了,变成了难以戒去的习惯。
打车回到御景苑的时候,很晚了。
容恩给他放了水,南夜爵陷进去洗澡,她打开衣柜,从包包里面将那个皮夹拿出来,买的时候,她是准备送给南夜爵的,当时没找到机会,想不到正巧赶上他生日。
南夜爵出来时,什么都没有穿,容恩刚要开口,男人就有理由堵住她的嘴,“我腰疼,不能动。”
容恩将东西递到他面前,“喏,给你的。”
“什么?”
南夜爵打开盒子就见是个gucci的皮夹,“你从哪里变出来的?”
“什么变的,”容恩将他搀扶上床,抽过男人肩上的毛巾给他擦头发。“我那天出去的时候就买了,扔在包里没有拿出来。”
“买了是送给我吗?”南夜爵拆开包装,其实就是个很普通 皮夹,他却里里外外翻了几层,“早买了为什么不给我,你等着做古董价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