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躺会,时间还早呢。”容妈妈自然是心疼不已的。
容恩掏出手机看下时间,“差不多了,妈,我得准备去上班了,最近有个case,挺忙的。”
“瞧你,把自己瘦成这样。”
容妈妈推着轮椅将她送回餐厅,“妈,您放心吧,我真的没事,再说,现在人家都流行减肥呢,这样反而好,省钱了。”
接到陈乔的电话,是在吃中午饭的时候。
容恩下楼时就见他站在门口,“陈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也是托人问了半天才知道的,”男子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我才下飞机,这段日子,我爸让我去外地锻炼,这次回来后,才打算将公司真正交到我手上。”
“那,恭喜你了。”
容恩下午还要上班,不想去远的地方,陈乔就在她公司附近找了家餐厅,点完菜后,男子便迫不及待开口,“恩恩,你最近好吗?”
“挺好的。”容恩一语带过。
“恩恩,你说谎,”陈乔眼中露出疼惜,“斯漫的事,现在无人不知,如今越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恩恩,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连心里难受都不告诉我吗?”
“陈乔,我没有,”她语气很平静,令他看不出她究竟是伪装的还是真不在乎,“出了那么大的事,倘若越不在她身边陪着,我想,斯漫是很难撑过去的。”
“那你呢?”陈乔嗓音有些暗哑,“你忘记在订婚宴上,他们是怎么羞辱你的吗?”
服务员上菜,容恩只是低着头,待到人都走远后,这才螓首,“怎么会,那是越自己的事,我何必为了那些不该我烦恼的事而伤神呢?”忙了半天,她早就饿了,拿起筷子便吃起饭来。
见她这样,陈乔反而觉得轻松许多,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握后,伸过去,落在容恩的手背上。
她抬起头,一双清亮的眸子直直落在男人脸上。
“恩恩,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喜欢你,那时候,你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从现在开始,你能重新看看我吗?不是以好朋友的身份,”陈乔语气诚挚,眼里的目光也分外柔和,“我知道,你和越曾经是多么刻骨铭心,可是……有些事毕竟早就过去了,我希望你能重新开始。”
容恩将手抽回去,“陈乔,吃饭吧。”
“恩恩!”
“有些事过去了,我知道,再也回不到从前,可是陈乔,并不代表我结束了一段曾经,就要开始另一段新的,你明白吗?”
陈乔阳光下的双眼明显黯淡下去,但是从容恩话中,他至少听出了希望,“恩恩,我不逼你,我会等你。”
“陈乔……”他的执着,令她难安。
“你不要说了,这是我最后的坚持。”陈乔强拉起嘴角,将容恩平时最喜欢的菜夹到她碗里,他的细心周到,于她,始终一如既往。
斯漫的事,过去都快半个月了,可媒体却依旧死死咬住了不肯松口。有的报道说,她已经逃到了国外,有的则说,她自杀了,没有抢救过来,要么就是,她被哪个富豪给包养起来了……阎越偶尔会和容恩发几条短信,电话都很少打,当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天色都晚了。
容恩上了车,两人哪都没去,阎越只是摇下了车窗在那一根根地抽烟。
“斯漫,没事了吗?”容恩率先打破沉寂。
“她情绪很不好,”阎越左手撑着脑袋,似乎很疲倦的样子,“现在,我和她的经纪人轮流守着她。”
容恩点下头,问完之后,便发现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她双手插入兜内,阎越见她垂着头,便将烟头弹至窗外,“恩恩,这段日子对不起,不能好好陪你。”
容恩心中始终有个疑问,之前不敢问,是怕伤了自己,她牙齿轻轻咬住下唇,松开之时,上面便留下个清晰的痕迹,“越,你对斯漫,是有感情的吧?”
阎越茶色的瞳仁闪了下,眉头忽然拧起,“恩恩,你误会了。”
“越,也许,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到罢了,”阎越某个方面和南夜爵很像,他若真对斯漫没有丁点感情,就不会在这风口浪尖上将麻烦往自己身上揽,“当初,我和斯漫遇见时,我就应该知道,你们是早就认识的,而且,关系并不一般。”
阎越没有说话,他和斯漫,那些有过的,他知道瞒不住容恩。
她手指摸到那枚戒指,将它牢牢握住后,摊开阎越的手掌,将戒指放上去,“这个东西,你还是留着吧。”
阎越咻地抬头,满面难以置信的神色,“恩恩,你……”
“越,”容恩打断他的话,“第一次的订婚宴后,我们两个就已经走得很远了,这枚戒指第二次还是没能带到我手上,也许,真的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