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蹙眉,脸色已然凝重。
“爵式,那个经常跟南夜爵出双入对的女人。”裴琅没有点名,容恩却已猜出是谁,她举起边上的酒杯,“总之,今天多谢裴公子了,高抬贵手。”
男人勾笑,同她碰杯,“用强的不行,我便用温柔的,容恩,我追求你,可好?”
容恩差点被嘴里的红酒噎住,她勉强拉出抹笑,“裴公子说笑了。”
裴琅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双眼透过高脚杯望向对面的女子,神色却显得暧昧起来,容恩匆匆吃了两口,等到结账时,男人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且给了服务员不菲的小费。
回去的时候,容恩执意自己打车,裴琅没有强留,给她拦了车,再眼见她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到了公司,容恩并未将这件事透露一个字,省的沈默他们担心,再次见到那些工人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有战战兢兢及愧疚的神色,容恩并没有说破,权当没有发生过这事。
春暖花开的日子来了,阳光跳跃在每张青春活波的脸上,时钟走的总是很快,过了两个月,廖经理那个单子便差不多了。
对于阎越,有时候容恩便刻意避开,尽管这样,每隔两三天,他还是会等在她公司楼下。
“恩恩,你的白马王子来了。”同她一起走出办公楼的苏伦撞下她的胳膊,容恩顿住脚步,见男人靠在车边抽烟,细碎的阳光洒在他双肩上,那背影,竟是那么萧条。
容恩悄无声息上前,阎越抬起头时就发现她已经站在身侧,他忙将烟扔到地上,并踩熄,“下班了。”
“嗯。”容恩学着他的样子倚在车身上,“等好久了吧?”
“没有,我也才到。”阎越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这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厉害,阎越将她的左手攥在手心里,容恩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湿腻,好像出了很多汗。
到了定好的餐厅时,已经是晚上7点。
阎越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当各种菜色摆上桌面,容恩早已饥肠辘辘,她拿起筷子,刚要吃,就见侍者推着辆餐车过来,上面,摆着两个很大的盘子。只是倒扣着。
容恩不由放下筷子,“这么多菜,吃不完的。”
侍者将餐车停放在阎越面前,他起身,将倒扣的盘子揭开,只见里面是束鲜艳欲滴的玫瑰,另一个盘中,则是个红色的绒布盒子。
“恩恩,”阎越将花放在一侧,左手托着那盒子,打开后,原来是枚钻戒,“我们结婚吧。”
容恩心头猛烈一击,咚地错跳好几拍。
这句话,她听了,应该是心有雀跃才是,可为什么心中却完全没有那种呼之欲出的喜悦呢?容恩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放在桌面上的双手不由握紧。
和阎越结婚,和阎越一辈子在一起,不就是她一直以来希望的吗?
男人小心翼翼取出闪耀着光芒的钻戒,他将容恩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内,冰冷的指环套入她无名指,在进一步时,容恩刚要弯起手指,阎越的电话便响了。
“喂?”他顿住动作,接起。
“什么?”阎越两道剑眉紧拧在一处,“在哪家医院,好,我马上过来……”
随着男人手指的松懈,那枚还未来得及带进去的钻戒便滑出了容恩的无名指,叮的在玻璃桌上转了几圈后,趴在那边不再动弹。
“恩恩,我有急事要离开下……”阎越话还未说完,就已经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容恩的目光落在那束鲜艳的玫瑰上,“好,你去吧。”
男人转身离去,步子飞快,隐约能察觉到他的焦虑,容恩将钻戒拿起后攥在掌心内,他走得如此急迫,居然连给她戴上戒指的时间都没有。
容恩并未觉得难受,反而,却宽慰许多。
她一人留在那吃了晚饭,起身离开,经过大堂时,看见很多人聚在休息区内,“有没有搞错,那不是斯漫吗?”
“现在的明星为了出名,什么事做不出来……”
“就是……她都那么红了,怎么还……”
容恩原先已经迈到门口的腿收了回来,她凑到人群中,只见休息区内的42寸彩电上正放映着最新的娱乐新闻,而左上角的照片,赫然就是斯漫。
“最新报道,中燿公司一线明星斯漫,被发现于倾岛弯的家中割脉自杀,据有关人士透露,自早上7点起,一组关于斯曼的艳照便疯狂在网上流传,她的博客并已在12小时内占据点击率榜首,斯漫,现年25岁,早前以模特身份活跃于演艺界内,前段日子,跟是与爵士总裁传出绯闻……”
接下来,便是接连不断的报道,斯漫的艳照被贴的到处都是,虽然打了马赛克,但还是不堪入目,先前树立起的形象也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