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曰闻言垂下头。
庄严看也不看他,心里冷哼!那个姿态做给谁看!没见过偷情还这么不要脸的:“走了。”
苏安宁赶紧扶着庄严向前走:“慢点,一会再不舒服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吗?”庄严揽着安宁的肩膀,半真半假的靠着。
孟子曰突然觉得十分刺眼。
吕德本赶紧拉上他:“走了,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羡慕,我给你介绍位这种类型的。”
“我有女朋友!”
“是,是,您老什么都有。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见见。”
孟子曰不耐烦:“再说!”
……
苏安宁紧张的看着庄严躺到床上,拿了毛巾沾沾温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舒服了,是不是撞到哪里了你没注意,要不把承业叫来再检查检查。”
“我没事,刚才可能空气太闷,包汤呢?妈去接了?”
“嗯。没说你的事,免得妈担心,也没人承业告诉肃肃,但你这样……要不我让妈过来看看?”
“不用,再吓到她,这两天熬夜本就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还去
多了。还去买东西吗?我陪你一起去。”
苏安宁给他擦擦手:“不去,看他们在躲清静而已。”
庄严靠在安宁身上笑言:“出事就发现老婆真好,有个人依靠。”
苏安宁笑,夫妻的意义很深的一层就是相处扶持,在你老的不能动,我老的不能动,儿女也开始嫌弃时,还剩你我一起说说话,絮叨絮叨生活的不易,感叹感叹时光的流逝,那时候只有你我还把彼此当成世界的全部。
所以一直觉得婚姻尤其神圣,连死了也要在一起的沉重,因此尤其珍惜。
后来觉得我认为重要的,对你或许没有意义,你即便是晚年也定儿孙敬仰,商界传奇,你生病了,你的学生你的同僚还有各界媒体也不会让你感觉孤单;
甚至你真走了,你的讣告,也是文坛大家执笔,而愿意陪在你身边的也无需你全力争取,以有人排队等候。
是不是因此,你从不觉得这些重要,需要用心用忠诚去维护。
“想什么呢?是不是被我说的话感动了。”
“是啊。”
你可以睡前不洗脚,可以吃了大蒜过来吻我,可以进门就把鞋甩在客厅的沙发上,你可以抱怨我做的饭菜难吃,你可以嫌弃我是不是太过虚荣,你可以抱怨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手不提肩不能挑的老婆,你甚至可以不心疼我,不接孩子。
但!你绝对不能不忠诚!
有钱也不可以!因为我不容忍!
决定离婚时,尤其要放大你的缺点,否则在收支平衡的婚姻里,我怕我会自我唾弃。
所以。
对不起,为了我牺牲你!
“别闹,另一只手放哪了,先擦擦手。”
……
一大早睁开眼,庄严翻个身,本能的看向身边的安宁,她侧着身睡相很好,头发散在枕头上柔和的墙角灯照在被子上折射在她的脸上,安静祥和。
庄严下意识的伸出手,摩擦着她光滑的脸颊,心想,你一定不想背叛我,你善良、安逸,不用坏心思揣摩任何人,就算当年你那样生气甚至恨我,哭的那么伤心,也给我们留有余地。
你怎么忍心想要离开我们,怎么会以我的错误惩罚自己,平日连别人多看你一眼,也觉得不开心的你,与男人都保持这礼貌的距离和疏离。
所以你绝对没想过离开我、离开家,你,只是那天偶然遇见他,那么一次偶然而已,对不对。
庄严看着她、盯着她,脑海里不其然便是孟子曰牵着她的手,而她又没有拒绝的一幕一幕。
庄严的目光陡然冰冷,手中的力道陡然加重。
苏安宁纵然被疼醒。
庄严赶紧缩回手,脸上的恨已经被笑意取代:“你醒了,我都醒了你还睡。”
苏安宁觉得脸上特别疼,再看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忍不住皱眉:“你干嘛了!”说着起身走入浴室,打开灯在镜子前照了照,左脸通红:“庄严!你要死了!”
庄严可怜兮兮的站在浴室门口:“我不是故意的,我拍了你半天你也不醒。”
“不醒你就掐我!”
庄严立即投降:“下次不会了。”嘴里低估着:“我在生病你还睡那么熟,心里不平衡。”
“不平衡你就——”苏安宁看着他的病号服,生气的扭过头,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什么都没说:“走开!”
庄严掐完就后悔了,从下床到现在一直在给安宁献殷勤:“我给你削苹果?吃不吃栗子我给你拨?早餐想吃什么我去买?别生了,我不是故意的。”
“没生气!”安宁把用过的被子收起来,整理好床铺和自己,暖红色的高龄T恤外面是一件冲锋衣,准备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