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松璟微微侧身,简单点头。
傅庆儿也简单点头,自然的打开门,离开。
束松璟在门重新观上后,扔下手里的杯子,目光硬冷,又很快恢复正常,重新拿起手边的杯子,喝完里面的水,起身,打开厨房的门,开灯。
不同于以往简单的厨房用具,现今里面摆满了各种调味料,新添了一个灶台,两口锅盆,角落里放着一带吃了一半的面粉。
束松璟关了厨房的灯,关上门,转身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睡一个女人刚刚睡过的床,他还没有那么大的心胸,何况谁知道那张床都做过什么!
束松璟呼吸有些重,每口气深吸进去缓缓的吐出来,想提上行李转身就走!到底是没有走!
这里早晚要有女主人,既然是早晚的事,以后也是永久的事,他走了,岂不是等于让位给人。
束松璟一只手搭在额头上,闭上了眼睛……
临近盛夏,不开空调的客厅有些闷热,睡在沙发上的人仿若未觉,呼吸平稳,从夜幕蔼蔼一觉睡到天色隐隐泛出一丝白。
门咔嚓,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束松璟朦胧的醒来,却一动不动。
夏宇怕吵醒庆儿,没有开灯,动作很轻,一手提着早餐,一边借着窗外微白的天色换了鞋,一抬头,猛然看到放在客厅边角的行李箱,目光瞬间四看,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束松璟。
束松璟赶飞机的时候经常在他这里过夜,这没什么。
夏宇的动作更轻了,毕竟开始的时候他没有意识到客厅里有人,夏宇悄悄的往里走,路过沙发时,看来上面‘睡’的正熟的束松璟一眼,转身向卧室走去。
束松璟睁开眼,因为没有第一个被叫醒,鼻孔里发出轻蔑的一声,又闭上眼。
夏宇见卧室里没人了,床铺整整齐齐,整个人都放大了动作,不再绷着,活动下累了一晚上的筋骨,去洗脸。
夏宇没有一早洗澡的毛病,在他看来那都是生活有闲的人适应出的生存方式,她一个星期不洗澡,也没有觉得自己臭死的感觉,跟不会坐立难安。
夏宇对此觉得理所当然,一点没觉得自己不讲卫生,用她姐的话说,正是他们省下来的水养活着需要的人。
夏宇以前就这样安慰着自家贫困的事实,现在则是因为小时候没有洗习惯,大了,也不觉得有必须要洗的必要。
夏宇很快洗涑出来,整个人清爽多了,他从和庆儿在一起后,就住在一起,现在人门在,只能是松璟来了以后,庆儿为了避嫌走了。
夏宇从卧室出来,直接走到沙发边,不客气的踢了沙发一脚,提着放在一旁的早餐向厨房走去:“起来了,几点的飞机。”一点也不担心吵醒他。
束松璟不伪装睁开眼,正好见他消失在厨房门口。
厨房传来声响:“买的馄饨,你凑合着吃一点吧,现在也没工夫给你买豆浆油条培根煎蛋。”
束松璟心想,如果现在傅庆要吃,看他能不能买回来。
束松璟起身,也不啰嗦,但也不去卧室仅有的洗涑台洗涑,他不用看也知道上面罗列着一堆男男女女用的私人物品。
束松璟走到厨房的水台前,洗脸漱口。
夏宇像看白痴一样看他一眼,倒馄饨的手险些把汤汁洒出来:“你干什么!去洗手间,有你的牙膏牙刷毛巾!”
束松璟漱着口,谁知道那些东西还在不在,或者需要从哪个角落里找出来。他还不如在这里漱漱痛快,免得知道东西被扔到尘埃里不招人待见。
束松璟转身用夏宇刚换下来的无袖T恤擦擦嘴,转身出去,等在餐桌前吃饭。
夏宇觉得他神经病,越来越治不好的那种,端着两碗放了葱花的馄饨出来,推倒他面前一碗:“你赶时间!那也不能用我T恤,一百三十多块呢!”说着往嘴里塞了一颗软扁的馄饨。
束松璟大口的吃着不搭理夏宇。
夏宇去厨房拿了一头蒜:“来不来一颗。”
束松璟喝着汤,动作豪放,在沙发上睡了一晚的衬衫遍布褶皱,左侧头发上一缕头发翘起,没了平时一本正经的严肃,平添了几分烟火气的平易近人。
夏宇看他一眼,剥着蒜笑,束松璟这样也挺萌:“你还是去洗手间照照镜子吧,我保证你不想这样出门。”
束松璟不理他,三下五除二吃完了碗里的馄饨,觉得吃的太快有点堵。
“这么快!?”他的蒜刚剥完:“你几点的飞机?五点半?”
“九点。”束松璟声音冷淡,不愿理他,又知道必须理他,至少他想什么,眼前的人不用知道。
“那你吃这么快!还醒这么早?”夏宇想看傻子,束松璟这人经常性的脾气不好,以前他不在意,现在自然也不会,他全当束松璟少爷脾气中,更年期次数多,比他妈当初性格还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