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考研了。”夏渺渺扔出一枚重磅炸弹。
“什么?!你考研?!”
夏渺渺咔吧着坚果,三个人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
夏渺渺的工作不算累,手里有两套高级住宅区的工作,相当于某某业务员有两个大客户一样,是非常有保障的提成。
夏渺渺工作很认真,年纪又轻,公司非常喜欢这样的新人,只要不是有老公的女业主没人要求保姆或者钟点工必须是大妈,甚至公司更希望发生点什么促进下这个产业的活性。
好在夏渺渺很正经,非常正经,只是去打扫卫生,她的两个大客户,一个是早上九点到十点半。
房间分上下两层,房屋黑白双色,装修磅礴大气,现代感十足,房里的阳台内没有任何盆景植物,洗漱间只有一套男性用品,客厅里,大多时候一尘不染,偶尔会有一杯没来得及清理的咖啡或者牛奶,家里没有任何照片,多余的软织品,所以夏渺渺断定男主人单身且有轻微洁癖,但她没有见过。
另一户是一家二百平米的精装小区,与此相反,家里经常出现女性用品,客厅里照片每隔半个月会换一张女主人的脸,若不是一次一个,夏渺渺都要怀疑男主人是不是从事什么不法行业,专门在此交易。好在套套齐全,应该没有乱七八糟的疾病。但也没见过,工作时间是下午三点到四点。
夏渺渺对这样的工作环境十分满意,底薪加两位豪气客户的提成,夏渺渺觉得简直是苍天有眼。
可好景不长,公司突然通知她黑白小区不用去了,夏渺渺措手不及,但也不敢耽误,为了给宝宝出生做准备,她赶紧接了几个散单,工作量大、业主唠叨难伺候,可谁花了钱不想享受最好的,夏渺渺依旧很卖力。
可没两天那家住户又点名让她去,是直接点的她!
夏渺渺不明所以,但为此得意了半个月,看吧,她就知道做的好还是有回报的,她这么勤奋从不越雷池一步的好员工哪里去找。
夏渺渺因此擦他家地板的时候都卖力几分,其实是怕大客户跑了,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他的家具,恨不得给他烧柱香,谢主隆恩。
夏渺渺下旬的时候听说,原来她没去黑白房的那几天,是有一位富商的女儿装作钟点工换了她,根本没经过业主的同意,是公司内部自作主张换的,听说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接近心目中的男神学长。
那位富家千金,每天打扫完卫生后还给那家的住户做饭、煮咖啡,贴心的在茶几上留便利贴提醒他注意天气变化,结果住户投诉,说不需要做多余工作的保姆,还让公司赔偿了他整个厨房装修的损失,十几万呢!
十几万?!
他家厨房要十几万吗?在夏渺渺看起来厨房的装修很简单,黑白色的瓷砖,黑白色的厨柜、厨具、餐具,要那么贵吗?!
还有那位富家千金,是不是某些不营养的东西看多了,认为那样做是贴心,定能虏获一枚寂寞的干枯的心。唉,人姑娘也是好心。
不过,幸好男主人不吃那一套,否则她就没有这样的好工作了。
夏渺渺蹲在地上擦厨房里每块瓷砖的时候都十分卖力,觉得价值连城的每块瓷砖都闪耀着莹润的光泽,明显不会被主人动的刀具也散发着微光,那些不看在眼里的盘子碗筷,都变的神圣起来。
夏渺渺想着,自己多擦几次说不定以后她就买的起了:“你说是不是虾子。”夏渺渺拿着抹布转身,在空旷的厨房里忍不住自我吐糟:“嘿嘿,宝贝,无论叫几次都觉得你这个小名好难听啊,要不我们还是换一个好了。”
夏渺渺从厨房出来,弯着腰墩着客厅地板,顺便像往常一样跟肚里的孩子说闲话:“要不叫……咱们叫夏令营……”
夏渺渺想想:“男孩女孩都适用,还是你觉得叫‘夏一个’更不错,但上学后肯定有人给你起外号,有时候老师说,下一个轮到谁了,你是应还是不应,不好不好,再换一个,夏来?还夏不来呢,哎呀,你的姓怎么那么容易起名字,就是每个都不好听。”
夏渺渺边干活边唠叨,擦完了地,跪在茶几旁,一边擦水杯,一边继续跟孩子纠结名字:“哈哈我要是叫你夏死了你会不会出来揍我,夏死了好,不好不好,夏活了?夏出来!夏一跳!呵呵,更不好。”
夏渺渺也是无聊,空荡荡的房间里又没有人,工作的时候跟肚子里的宝宝闲言碎语当胎教了。
翌日,夏渺渺带好围裙,调好手机的胎教音乐放在茶几上,一边工作一边像往常一样唠叨:“你说妈妈昨天考的那一科会不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