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里那皱巴巴一团东西,他能看出来才奇怪?
男人摇了摇头,表情无辜。
“兔子啊。”
连忆晨抬手指着掌心,“这不是耳朵吗?”
汗!
御兆锡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样也能算兔子?
“难看。”他很不客气的回答。
连忆晨瞬间怒火攻心,“有本事你也叠一个比我好的?”
“你说的。”
话落,御兆锡将面前的白色餐巾展平,修长手指灵活的翻转,看得连忆晨眼睛发直。不是吧,这男人怎么什么都会呢!
大约一分钟后,御兆锡摆在连忆晨面前一个姿态优美的天鹅。与她叠的那个小兔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打击!
连忆晨无奈的垂下头,识相道:“认输。”
嗯,算她聪明。
御兆锡偷偷从桌下握住她的手,薄唇紧贴她的耳边,“不能白输,晚上赔我。”
赔赔赔!
他这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这种事,连忆晨气不过,抬手在他腰间掐了下。
“嘶——”
御兆锡倒吸口气,出手好狠啊,每次都往他的软肋攻击!
明知他装的意味居多,但连忆晨还是不自觉松开手里的力度。她狠狠瞪了眼身边的男人,用眼神警告他要收敛些!
这里情意绵绵的小情侣打闹,那边的两位家长看在眼里倒是挺满意。连少显望着女儿嘴角那抹狡黠的笑容,无奈的摇摇头。
眼角余光好像瞥见一道凛冽的目光,连忆晨望过去时,冉漾正端着红酒朝她笑。
“对不起各位,我们晚了。”
包厢的门一开,裴厉渊单手插兜走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欧新月。
连忆晨低下头,御兆锡牵起她的手捏在掌心,她笑了笑,轻轻将五指分开,与他的指尖相互缠绕在一起。
095 拥有这样的男人,你不担心吗?
安城南边有一条横跨两市的江,桥上建着的那座钢筋水泥桥,已有几十年的历史,远比连忆晨的年纪还要大很多。平静的江面上,来往船只时而发出嗡鸣的汽笛声。她微微侧过脸,透过饭店的玻璃窗,恰好能够一览江面的美态。
傍晚,天色逐渐暗沉。沿着江边逐渐亮起路灯,周边景物也都在闪烁的霓虹灯中越加清晰。连忆晨双手托腮,从她所坐的位置能够看到江边广场,那中间高耸的美人鱼铜像,还是她的得意之作。
江边广场周围设有防护扶栏,连忆晨黑亮的眼眸动了动。还记得那一次,她就坐在扶拦上,就在御兆锡面前扑通一声跳进水里。那时候的她,肯定把他吓坏了吧?否则他也不会想都不想,立刻随着她跳下去。
再回想起时,连忆晨依旧忍不住发笑。当时大家都以为她要自杀,其实那刻她不过是脑中一片空白,唯一念头就是冷静冷静,结果她选择的方式显然是‘冷静’过头了。
“扑哧——”
连忆晨唇间溢出轻笑,男人微微侧目,小声问她:“你在笑什么?”
“唔。”她急忙将笑意憋回去,生怕被他发觉,“没有。”
男人放下手里的筷子,抬起一只手搭在她的椅背上,道:“吃这么少?”
“不饿。”连忆晨扫了眼对面的那些人,含笑望向他的目光柔和:“你怎么也吃这么少?”
“我也不饿。”御兆锡挑了挑眉,语气平静的回答她。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拇指轻抬落在她的手背揉了揉。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络。今晚有裴厉渊在,基本都是他在为连少显挡酒,连忆晨心底颇有感触。无论他们之间从前发生过什么,哪怕多么的不美好,但她有个从小相伴她长大的哥哥,又有什么不好呢?
手背突然一阵刺痛,连忆晨蹙起眉。御兆锡掌心收拢,紧紧将她的手攥住,看似平常的动作,力度却相差甚远。
连忆晨想把手抽回来,他却握住更紧。
“你干嘛?”她不明所以的问,御兆锡没说话,黑眸扫了眼侧面那个男人,眼底的神情又深沉几分。
他对面正对着裴厉渊,连忆晨蓦然勾起唇,隐隐有甜蜜的滋味滑过心头。
她也没说话,拉过他的手,指尖一点点在他掌心勾画出几个字。
好小气!
御兆锡垂下眸,有一抹淡淡的笑挂在嘴角。小气吗?嗯,他确实很小气!
“晨晨!”
突然被点名,连忆晨咻的抬起头。连少显朝她招招手,“来,爸爸有东西给你。”
连忆晨起身走过去,连少显将一个黑色文档袋打开,里面罗列着几份合同,“这里的地皮手续,我已经让人办了,这是爸爸给你的嫁妆!”
地皮?
连忆晨打开看了看,继而一怔。这些地不就是她每年生日时,爸爸送她的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