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要!”悲愤及痛苦爆发出来,舒恬双拳紧握,右手一扬,床头柜上的被子砸出去,摔了个稀吧烂。
桑炎稳住脚步,他坐回床沿,拥紧舒恬不让她再做挣扎,“没事的,一条腿而已,舒恬,不管你变成怎样,我只要你活着,我们都好好的就好。”
舒恬用力抱着桑炎恸哭,聿尊拥住笙箫将她带出病房,许久之后,舒恬才哭的精疲力尽,躺在床上一个劲哽咽。
“桑炎……”
“窝在。”
“你别这副样子,其实我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辆货车撞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凶多吉少,我的腿当时被夹在驾驶座内,我只当是要死了,醒不过来了,没想到……”舒恬放在被窝内的右手紧掐住大腿,“也怪我,当时如果能跳出去的话,一定没事的,我还是太慌了……”
桑炎闻言,心里越发难受,“你比所有人都勇敢,真的。”
“是吗?”舒恬声音低下去,“桑炎,你不要皱着眉头,你这个样子,我会很不安,你是不是想做什么事?”
男人的大掌一下下抚着舒恬的头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失去一条腿。”
“这次的事,真的不是意外吗?”
桑炎睇着舒恬红肿的双眼,她故作坚强的样子令人不由心疼,方才那一声凄厉之后,舒恬就没有再歇斯底里过,她流着眼泪,将被子盖得高高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舒恬从桑炎的神情看的出来,这场车祸定是有人寻仇。她只是没想到,桑炎心里认准了是聿尊所为,他执起舒恬的一只手,“对不起。”
他们那种背景,势必会连累到最亲最爱的人。
舒恬清醒后,她就是不想桑炎自责难受,所以才忍着憋着,连哭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从她选择和桑炎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什么都不怕了,也打算过放弃一些东西。
陌笙箫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她敛起哭声,感觉到小腹处传来的不适,她只得克制了情绪不敢再多想,她安静地捧着水杯,倒的水很烫,将她双手掌心烫的通红。
笙箫闭着双眼倚进沙发内,她不想宝宝再有闪失,“聿尊,你先回去吧。”
他坐在旁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不会有事的。”
“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陌笙箫睁开眸子,没有再坚持,她休息了会,又来到舒恬的病房前。
好几名男子守在门口,笙箫过去的时候正好桑炎出来,男人并未说什么,也没有吩咐不让她进去。
陌笙箫走进舒恬的病房,她生怕舒恬睡着了,所以走路声音很轻。
舒恬待桑炎出去后,她坐起身,双手正在将右腿的裤管挽起来。
笙箫瞅着这一幕,心越是痛的难以复加,“舒恬。”
舒恬一怔,急忙将手缩回去。
陌笙箫大步来到她床前,舒恬将被子盖起来,笙箫忙将她的床摇回去,“你要躺着多休息。”
“笙箫,你回去吧,别总在医院呆着。”
陌笙箫坐在她旁边,舒恬在她之前开了口,“别说什么安慰我的话,笙箫,还记得舞林大会的无腿舞后廖智吗?你和桑炎什么都不要对我说,我不想哭出来,我尽管难受,但是这一关肯定能走过去的。”
舒恬的坚强令陌笙箫动容,甚至越发觉得心酸。
“舒恬……”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们三个能活下来,我觉得很幸运。”
陌笙箫眼神充满疼惜,她在华尔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舒恬。
“笙箫……”舒恬身子还很虚,“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桑炎很奇怪,他好像瞒着我,似乎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陌笙箫深知这件事非同寻常,“桑炎怀疑车祸的事,是聿尊做的。”
“什么?”舒恬惊讶,“他怎么会和聿尊扯上关系?”
“我也不知道,桑炎说,几年前他被人枪伤是聿尊派人做的。”陌笙箫咬了下嘴角,继续说下去,“我问了聿尊,他也亲口承认,说是些之前的积怨,但车祸的事他说同他没有关系,舒恬,我也担心会出事。”
“笙箫,那聿尊说的话你信吗?”
陌笙箫避开舒恬的眼睛,“我……”
舒恬懂她的意思,“你信的话,我也信。”
“舒恬?”
“我不相信聿尊,可我相信你的判断力,桑炎这会定然是在气头上,我不想他和聿尊再起冲突,以前不知道他们的恩怨,现在知道了,我就不想有些事再发生。”
陌笙箫点头,“我也这么想。”
舒恬望向门外徘徊的几人,“笙箫,聿尊究竟是做什么的?”
“说实话,我也不了解,他表面上是生意人,可我见过他拿枪,我想,他可能也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