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懵懂的点了点头,放轻了脚步。
踩在绵软的地毯上,屋内,暖意洋洋,冷热汇聚,清音只觉鼻子一酸,“哈秋......”。
叶丫头回过头,双眸写满了惧意。
以手掩住嘴角,清音不安的瞅了瞅周边。
见许久没有动静,叶丫头才上前,大着胆子掀开了帐帘。
床榻上,冥帝双眸紧闭,身上的寝衣在锁骨处散开,腰间,以明皇的带子扣上。下半身,盖着一床轻柔的天蚕被。
男子的发张扬的散在身下,是谁说,男人,在吃饭同睡觉的时候,会显出他们最温柔的一面。
至少,清音在他的身上,没有看出来。
这名男子即使在睡梦中,犹带着让人不敢靠前的危险感,每接近一步,便有着被焚烧般的窒息。
叶丫头指了指床榻外侧,清音这才注意到,锦被下呈现出一个人性。
女子抬起床尾处的双腿,以眼示意着呆愣在一旁的清音。
锦被下,露出一双女子精致的小脚,清音抬起她的上半身,两人将她抬下了床榻。
手下忽地一滑,“砰”的砸在地上,裹在身上的锦被,也在这一瞬打开了。
“啊......&39;,清音慢掩起双唇,不敢再看一下。
裸露在外的女子,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梅红印记,双目圆睁着,显然,是被活活吓死的。周边,弥漫着一股欢爱后的气息。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一旁的叶丫头忙跪了下去,前额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声音中,明显带着强忍的哭腔。
清音转过身子,正对上男子睁开的双眸。
冥帝半坐而起,眸中,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逐渐,半眯起来。
女子这才反应过来,视线自他身上滑落,定在床榻上,一抹嫣红处。那,代表着女子最原始的纯洁。
清音脚一软,跟着跪了下去,“皇,皇上饶命”。
心里一急,连说话也抖了几分。
冥帝并不言语,斜睨了地上的女子一眼,“抬下去吧”。
“是”,叶丫头如获释重的喘了口气,见清音还呆在一旁,忙扯了扯她的衣角,递了个眼色过来。
真是不要命了。
清音犹在混沌中,被女子一扯,方收回神,“你说什么?”
叶丫头惊愕的张了张嘴,见一旁的冥帝并未怪罪,忙站起身抬起了女子的脚。
清音一时惊觉,自是不敢多言,将被角遮住女子的面容,强忍着惧怕,抬起了她的上半身。
身后,男子的目光如蛰伏的毒蛇般,死死猎住她的背影,嘴角,魅惑的勾起。
一远离寝宫,叶丫头便叨唠了起来,“差点被你吓死,也真是怪了,今天皇上的性子好的出奇呢”。
清音只顾着搬动,一双眼紧瞅着上方,脑海里,尽是女子惨状的面容。
“你是第一次,今后就会习惯了”。叶丫头便未加以责怪,熟稔的在前方带着路。
“今后?”清音收回神,满面不解。
“对啊,天天清晨都是如此,除非皇上不招寝”。女子不以为然,继续走着。
“为什么?”
“这就无人知晓了,我们只管收拾便是,被吓到的又岂止你一人,惊了皇上,都不知道斩了多少人了”。叶丫头叹息,要不是自己天生胆子大,早就下去陪葬了。
清音不禁乍舌,看来,在这真正是举步维艰呢。
不知道阅儿在哪,不会和自己一样,到了异时空吧?
女子低下眸,昨日,还是花季佳人,今日,却将成为一垄黄土。
两人将尸体抬入后院,便有一旁的公公上来接收。叶丫头拉着清音的手快步离开了,“快走,省得沾染上晦气”。
“你不怕么?”待回到园内,清音才拉住叶丫头,“我走不动了”。
女子瞅了四周一眼,见无人这才在一旁坐了下来,“谁会不怕,久了就惯了,况且,这活即轻松月俸又高”。
这还轻松?清音环视一眼,这就是御花园呢。
“你是哪个院的丫鬟?”
“我?’女子指了指自己,“我是小王爷身边的”。
“小王爷,”叶丫头冥思想了想,忽地伸出手在她额上点了一下,“你说的是燿王爷吧?”
清音不明所以,摸了摸额角,“我只听过大祭司叫他小王爷”。
“哎呀,”叶丫头叹息着摇了摇头,“这燿王爷脾气可怪着呢,最不喜被称作小王爷了,你自己可要小心着”。
清音一惊,怪不得唤他小王爷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哦,我得回去了”,女子站起身,刚才是被半途找来的,说不准回去得挨骂呢。
“好,”叶丫头跟着站起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清音拐了几个弯,才找到了冥燿的寝宫,这王爷不是应该有自己的府邸么?怎么会在皇宫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