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妃,”月嘉皇后轻叹了口气,“你我都是服侍着皇上的,只有皇上龙体安康,冥朝百姓才能雨露均施,可如今御医来报,说这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她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委,皇上夜夜招寝,对她的身子,更是着了迷一样,她嘴角的笑意,却是不达心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所做的一切,真正是为了什么。
“母妃,”随着一阵男声的传入,血妃站在原地的身子一僵,才几步的距离,便望见冥帝走了过来。
“帝,”月嘉皇后头疼的抚着前额,向他招了招手。
冥帝踱步跨上前去,站在她的身后,两手落在了她的肩上,轻轻揉捏着。
“还是帝最懂母妃的心,”她安慰的轻拍着冥帝的手,而那如神般的男子,却是至始至终,都没有瞅过血妃一眼。
香味顺着精致的小孔,淡逸而出,这一幅画面望在血妃的眼中,却深深刺痛了她妖媚的眼眸。宽大的袖口下,粉拳紧握,那般亲昵的举动,就算是母子也不行,从见到冥帝的第一眼起,她便已经开始着手一切。
那样的情感,或许是荒谬,她却是丝毫不管,更甚至,趋之若鹜。
她更加知道,她同冥帝在世俗下,是绝不能走在一起的,与其在深宫中守寡等老,还不如,夺得那万般宠幸,利用手中的权利,一个一个,将他身侧的女子除尽。
那般病态的想法,却是让她兴奋,只为了一己私欲,犯下了滔天的杀戮。
“母妃,她是谁?”冥帝狭长的眸子一抬,便落在了她精致如瓷器般脸上。
“哦,她是你父皇的血妃,”月嘉皇后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水,轻啜了一口。
冥帝,似是压根就没有印象,他的眸子平静的掠过女子的脸,不再逗留。
“血妃,本宫说的话,想必你也懂了,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月嘉皇后神情淡漠的睬了下方的女子一眼,一看到那张脸,心头便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久久不能痊愈。
“是,皇后,”她咬牙,吐出几字,在跨出寝殿的那刻,手才慢慢的松开。
妖,一人呆在那偌大的寝殿中,一道圣旨,就将她们搬来了这。娘,越发的忙的了,除了瑶光,她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小小的身影,躲过那些丫鬟太监们,一人便朝着外面的大世界跑去。
这皇宫,自己还没有好好逛过呢,她新奇的睁着双眼,小脑袋不断的乱晃着,一下,便找不着北了。
“参见公主,”一路上,便有那丫鬟嬷嬷们不停的行礼,走到哪,都摆脱不了。
她懊恼万分的加快步伐,逃也似的乱窜,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清静的地方,忙的躲到那假山后面,小手紧拍着胸口。
“呼呼。。。。。。”
等待那口气呼出之后,她才觉着不对劲,在背后的假山,怎么会是软绵绵的啊。
惊慌失措的回头,便望见了一名男孩,维持着同自己一样的坐姿,双眼俯视着她的失态。
“啊,”妖惊呼出口,下刻,手便被那男孩紧紧的给捂住了,“叫那么大声,难不成见鬼啦”。
她双眼溜溜的转着,两手抓着那男孩的手腕,摇了摇头。
这,便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懵懂的年纪,却是在不经意间,被紧紧的牵连在了一起。
“你是谁?”
“你是谁?”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问出了口,望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孩,妖将身子缩回假山内,小手环在膝盖上面,“我叫。。。。。。妖”
他只是点了下头,便坐到了她的身边。
“你不觉着奇怪么?”每次,只要她一说出这名,他人免不了会愣上半天,她脑袋枕着双手,侧目望着他。
“有什么好怪的,”他两手枕在脑后,眉眼逐渐笑开,“我叫,梵。。。。。。”
“梵?”她放在嘴边重复,心想着,同自己一样,也是个怪名字呢。
两人,不由得相视而忘,谁都没有多讲一句话,只是靠在那假山内,身边,有个人就好,妖暗暗的想着,她太害怕孤独了。
血妃的寝殿,像是一座空置的牢笼般,她整夜留宿在皇帝的寝殿,专心的,想着怎么除去冥帝身侧的女子。
娘关照过了,自己不能找燿哥哥同恤哥哥,小小的身子,躺在那大床上,周边,沾满了守夜的丫鬟们。妖,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幼小的心灵,空荡荡的。
她翻来覆去的不得安睡,起风了,那阵阵呜咽声,狰狞而诡异的窜入殿内。无意中听嬷嬷提及过,说这寝殿内,以前吊死过一名妃子,越是这么想着,便越怕。
整个身子,缩进了锦被之中,她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只是在心里期盼着,那熟悉的脚步声能快点回来,“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