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酥胸挤在他怀里,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极温柔,极多情。他运力压制欲火,抿起的嘴牢不可破。她反复去撩拨他,见不应,用指甲刮了下他的脸庞,娇滴滴说道:“瞧你这模样,憋得多辛苦,我给你擦擦汗。”
说是擦汗,花翠却除去了温知返的衣甲,将他的衣袍解开,还褪下了裘裤。她一边忙一边说:“你不认安子,木头脑袋一个,敲也敲不醒,我就不指望了。可我得好心提醒你,你站在太后那边害安子,害世子,总得有个限度吧。这天下以后终究都是他李家的,你一个外人,掺和个什么呢?就算你这几年风光了,以你的兵力和脑子,后面能斗得过李家么?不如趁这次罢兵算了,给自己积点回头阴德,以后世子娶了安子,看她面子,世子说不定还能放你一马。”
温知返战功赫赫,未曾料到今晚竟要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他凭毅力压下欲火,发力挣脱花翠的纠缠,将她踢到一边。花翠生气,跳过来骑在他身上,压得散功的他难以动弹。
她划伤他的脸冷笑:“温小侯爷,你知道么,每天我都对着与你差不多的脸叫骂,早就练得一身功夫了。你以为就靠你摆起的脸色,我能怕了你?”她撕碎衣袖和裙子,将口脂、胭脂涂了他嘴边,大声叫唤非礼,并做出痛不欲生的样子。
那凄惨的叫声传向夜空,一身紫袍的镇南王李景卓赶着时辰到了。
满营人马初见气势威严的李景卓,只得行礼。李景卓离开昌平府快一年,许久未传回音讯,就是朝廷里的人,都不知他去了哪里。但他的爵位仍在,宫里也未放诏削除他监国辅政的权力,因此他一出面,就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除此外,他还带着一支剽悍的骑兵队伍来的,人数有五千之多,均是穿着皮甲骑着高马,夜里行军,仿若出入无人之境。
西疆本地军人认得马队的厉害,惊叫道:“乌尔特族!”
那个长久居住在北方冰原中,擅长攻城作战的乌尔特族。传闻从太上皇时期起,他们就是华朝冲锋陷阵的前头军。
李景卓苦找萧冰未果,一路走向了她的来处乌尔特族中。部族首领感念他的痴心,只得如实相告,萧冰未曾回到冰原。他执意留在乌族等她回,甚至还替她去冰谷底镇守历代族长殓身的冰棺,大半年之后,使得乌族人完全接纳了他。
李景卓远在华朝疆域外,并非不关心国事。当他打听到朝廷趁幼帝一年祭礼,在京城聚兵时,就察觉到了异情。他动用父皇施与乌族的恩情,要求乌族人回报。乌族首领实则是佩服萧冰本领的,且对她有愧疚之情,经族里一众商议后,他最终决定派出五千精兵辅助李景卓,同时帮李景卓找回萧冰。
李景卓带着骑兵直奔西疆而来,在路上,又遇见苗蜡族残余的妇孺。她们对他说,是听从了师婆的指令,前来投奔冰原上的乌族。他细细问了师婆的情况,看到师婆留下的信物,更加坚信萧冰就留在了苗蜡族大寨中。
李景卓的队伍先去了大寨,不见任何人影。他派人去问白木州总兵府,得到李培南被困白木崖的消息。他来不及责怪哲总兵使不去援助反而去左州总兵府打劫之事,急匆匆赶往白木崖。
白木崖前数里长的山道上,马蹄扬起烟尘滚滚。
花翠支开了跟随的兵卒,在山上采摘麻药,美其名曰置办食材。她眯眼看了一下山底的动静,吃不准是哪派人,不过打头马队上的锦青龙旗极醒目,让她摸到了出处——昌平镇南王府。
花翠大喜过望,滑下山来,堵在李景卓的马前,一五一十说了现今各处的情况,包括李培南的危难,与闵安的交情,甚至还有萧冰夜访司衙的往事等。
李景卓大胆听信她一次,让她先回军营迷倒温知返,随后赶到见机行事。
到晚上,眼见火势一减,温知返即将攻顶时,李景卓果然听到了花翠的信号。
他带乌族兵进入军营。
满军营的人自然知道他来的目的,可他偏偏不提白木崖一个字,只说府里走失了一名贵客,是幼帝御封的厨子——这会儿兵荒马乱,幼帝又宾天,谁能判断御厨之说是真是假。众人看着他大步走向主帅帐篷,也不便阻拦。
随后的场面确实出乎众人意料,包括李景卓。
温知返衣衫不整地压在一名女子身上,那女子神情委屈,裸露出手腕及腰肢,忍泣不住,一行行泪水无声流下。
李景卓喝令所有人等退出帐外,脸色铁青。他当着朝廷随行官吏之面,数落温知返行为不检,竟敢玷污贵客贞洁,不是被官吏所劝,他几乎要提剑杀了温知返。花翠在帐内哭诉请求李景卓替她主持公道,药效未过的温知返突下令道:“先绑了王爷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