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直接氣的司莫邪血氣上涌,他娘的他怎麼就忘了這荏呢?
腳下一蹬,馬上就追上了小男孩,把他夾在腰間,怒氣沖沖地說:“那老子就打到你干爹都不認識你!”
“啊!救命啊!娘!干爹!這老貨打人啦!”被夾在腰間的小男孩突然張嘴大喊,也不知道他小小的身體哪來的那麼足的中氣,稚暉的童聲直接響徹御花園。
“你他娘的說誰是老貨?你他娘的才是老貨,你全家都是老貨!老子才三十二,正當壯年,英俊瀟灑,风流倜傥,玉樹臨風,女人不停換,天天往被窩鑽!你說我是老貨?”司莫邪雙目一瞪,就要打他個屁股開花。
聽了他這句話,小男孩也忘了大叫,直接做出個干嘔的表情,司大將軍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這種惡心話都說得出。
“啊!干爹!啊哇哇!干爹啊!你看你看,司叔他欺負我!”小男孩看到前方正走來的人,突然不嘔了,滿臉驚喜的大叫。
定睛看去,一身黑色長袍,上邊用金線綉著五爪金龍騰空欲飛,腳下踏金縷長靴,緩緩走來,每一個動作都自然而然的散發著王者氣勢的男人,竟是冷吟風!
這五年來,他的氣質愈發的成熟,一張俊臉不怒自威,此時看到正大眼瞪小眼的一大一小,臉上不禁笑吟吟的。
“這次又是怎麼回事?我說你們兩個整天這麼打,不罵嗎?”冷吟風笑道。
“哼!”司莫邪冷哼一聲,別要說話,突然見一個女子款款走來。
她未施粉黛,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那樣的平和,就像是一股清泉,平日為這場火氣降下了溫度。
“沁涼你來得正好,管管你爬子,讓他別老揪著我一個人禍害,至少也轉移一下目標,去禍害別人啊!”司莫邪愁眉苦臉的說,把小男孩放下。
這如水的女子,正是被逍遙等人找翻天的蘇沁涼!
她綰著官髻,五年的時間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迹,依然清理如初。
“悠然你又做了什麼?”蘇沁涼問道,拿這個兒子實在一點辦法都沒有。
五年前,冷吟風還是太子的時候便救下了她,對于他救她的過程,她直覺他有所隱瞞。
可是冷吟風是什麼人?他不想說的,又有誰能問出個什麼來?所以蘇沁涼縱使有疑問,也沒有再問他。
就在一年前,唐萬里將皇位傳給了冷吟風,自己甩手做了太上皇。
而她一直被冷吟風保護著,在她的請求下,隱瞞了她的身份。
而她臉上的傷痕,已經被冷吟風特地尋來的藥給治好,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是一名醫者,在自己配的藥粉的幫助下,如今已經一點痕迹都沒有了。
原本她是不在乎這些傷痕的,再斷了情之後,她的心也死了,這張面皮對于自己來說已經不甚重要,可是冷吟風的一句話改變了她的想法。
“你自己不在意,我也不會在意,可是你不怕吓著孩子嗎?”冷吟風確實抓住了她的弱點。
如今的蘇沁涼最最在乎的就是蘇悠然,所以為了這句話,她便同意醫治臉上的疤痕。
也不知道悠然是不是跟冷吟風待的時間長了,那性子就和冷吟風一樣的狐狸,腦袋裡的主意一個接一個的來,直讓被他整的人叫苦連天。
而眼前的司莫邪就是一個最大的受害者,也不知道他有什麼魅力,居然能讓悠然這麼喜歡整他,而且樂此不疲。
“沒有啊!就是我最近閑來無事,就看看醫書,然後弄了點藥給司叔試試,看效果怎麼樣。”蘇悠然瞪著無辜的大眼說道。
“臭子小別說的好像那是藥是補藥一樣!”司莫邪氣呼呼地說道。
“司將軍,悠然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藥?”蘇沁涼也好奇地問,她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根本不可能弄出什麼好藥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她肚子裡的時候,她研究毒藥研究多了,這孩子對于救人的藥丸一點都不感興趣,反而整天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藥丸。
結果蘇沁涼這麼一開,司莫邪那張老臉立刻漲得通紅,訥訥的說:“就是……就是……”
結果“就是”了半天,也沒“就是”出個所以然來。
“到底是什麼,不就是菌嘛,你做什麼婆婆媽媽的說,說出來涼兒也好給你解藥啊!”冷吟風不耐煩的說道,眼底有一抹惡作劇的光。
看司莫邪老臉通紅,這麼唧唧歪歪的就是不好意思說,以他的腦袋瓜子,怎麼還猜不出來什麼藥。
“就是不舉!”司莫邪豁出那張老臉似的吼道,“他娘的昨晚醉花樓的花魅找老子過去,老子的一世英名,就這麼毀了!”
“這……”蘇沁涼頓時無語,一張臉也不禁紅了起來,才小聲說,“知……知道了,我去給你拿解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