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叶哪里敢躲闪,生生的受了皇上一脚,只踢得气闷难受,挣扎着起身跪下,依旧恭敬面无表情的开口。
“皇上恕罪,奴婢该死。”
其实枷叶心里明白,当着这么多侍卫的面,皇上这么说,于太后娘娘的清白是有好处的,自己只能承受着。
“立刻带我进偏殿,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刁奴在这里?”
第070章 病 重
枷叶立刻撑着起身,在前面领路,直上白玉石阶,阶下,白露凝结,一班侍卫动也不敢动,沉寂在夜色之中。
枷叶领着上官曜穿过雕花的长廊,进入殿厅,直入后面的寝宫。
寝宫门外,莹莹灯火照射,投射在上官曜的脸上,他的脸,黑青一片,眉紧拧着,眼中锐利冷凌,杀芒毕露,好似一柄出鞘的尖刀,嗜血狠戾。
两个人刚走到门口,忽然闪出一人来,飞快的开口:“枷叶,你做什么?”
这话说到一半,便骇住了,因为枷叶一脸的无奈,她的身后站着高大挺拔,一身明黄衣衫的人正是当今的皇上,皇上的脸色难看至极,平姑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喃喃的低语:“皇上?”、
上官曜嗜血的紧盯着枷叶和平姑姑,然后一挥手,啪啪两声响,枷叶和平姑姑每人被扔了一记耳光,而上官曜的身影一闪,人已走进了内殿。
殿门外,枷叶和平姑姑两个人坐在地上,面面相觑,满脸的苦笑,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五个鲜红的指印。
殿内,上官曜大踏步的绕过屏风,只见里面簌簌作响,衣袂抖索的声音,等到他走进去。
明黄的宫灯之下,凌乱的雕花大床上,一人穿着白色的亵衣坐着,云鬓微松,脸色潮红,眉眼如丝,轻喘吟吟,另一人已穿着亵衣下床,站在地上,高大英挺的背影,脸朝里立着,一动也不动,似乎羞于见到皇上。
上官曜冷沉凌寒的眸光从男人的背影移到床榻的母后身上,享受过云雨之欢的女人,已一扫先前的欢愉,此刻紧张的低垂着头,双手用力的搓着雕花锦被,那纤细的手指苍白一片。
“好,很好。”
上官曜开口了,那声音粗嘎沙哑,可显示他是愤怒得过度了,嗓子都气哑了,太后心虚的微抬头,还是没敢看自己的儿子,小声的叫唤了一句:“曜儿?我?”
“堂堂当朝的太后做出这等苟且偷生的事,如若传出去,朕还有何脸面面对天下人,一直以来,朕敬着爱着母后,母后难道就是这样对待朕的吗?”上官曜气势汹汹的逼问,语气完全一改先前的尊重,连儿臣两个字都不屑说了,一口一声朕。
太后更加的紧张,听到儿子此刻的冷漠,心里很是难过,一言不发,眼瞳中有泪溢出来,一滴滴的落下来。
而上官曜似乎并没有放过她,继续开口:“以后如若再让枷叶做出什么事,别怪朕不客气,还有你,若是再掺合到朕的事,定斩不赦。”
上官曜话一完,床边高大挺拔的身子忍不住轻颤起来,回首望过来,泼墨一样的眼瞳中,是浓得如雨雾似的心痛,脚下踉跄一步,退后立定,而上官曜早已甩手离开,只给他们一抹决绝狠戾的背影。
殿门外,凌寒的声音响起。
“大胆平安,竟敢欺上瞒下,在此偷懒,不侍候自己的主子,立刻往杖刑司去领三十板子。”
柔软虚弱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想起来:“是,奴婢领旨。”
脚步声渐远,似乎人已走了,殿内,雕花大床上,太后娘娘抬起头,脸色一片苍白,眼瞳中满是心痛,那平安分明是替她受过,三十板子过后还有命吗?想到这,太后越发的绝望,桃花一样悄然的眼眸不时的滚动着泪花,努力的望着床边的男子,他正是一品重臣,太傅叶倾天,他俊逸的脸上,此时布满和她一样的绝望,两个人齐齐的对望,最后太后娘娘眼瞳涣散,头晕目眩,慢慢地往一边滑去,完全的陷入了黑暗中。
叶倾天吓得脸色大变,心疼的叫起来:“兰芷,兰芷你怎么样了?孽子啊,孽子。”
殿门外,枷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飞快地闪进来,紧张的询问:“爷,怎么回事?”
“快,把他带回去,宣御医。”
“是,奴婢这就去,”枷叶领命,一伸手抱起太后,闪身出了寝宫,而叶倾天痴痴的坐在房间内,一动也不动,木然无力……
偏殿门外,宋渊仍然领着人候在外面,直到上官曜领着平姑姑出现,凌寒嗜血的开口:“这个刁奴,夜半不侍候主子,竟然跑到这里来偷懒,来人,送杖刑司打三十板子。”
他的话一落,平安的脸上死灰一样白,用力的咬着唇,什么都没说,这时候立刻走过去两名侍卫,用力的一拉平安,凶狠的说:“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