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冷目凝视着她,她显然有些慌乱,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如雪冷吓道:“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本官明察秋毫,还想来唬弄本官,你好大的胆子!”
“大人,对不起大人,这一刀是我……”
“我自己砍的,我……我是怕大人不愿救娘娘,想以死搏得大人的同情,也报答皇后娘娘的大恩。”
“所以我逃出宫后,一直守在大人的门口,听到马蹄声,猜想定是大人回来了,就……就咬牙……”
如雪震惊地道:“你可真是愚忠,难怪这伤口这么奇怪,你真是狠得下手。”
“真是服了你了,谁的命都只有一条,皇后是命,你的命也是命,你傻不傻?”
“你要是死了,好像还是本官害你的,真是受不了你!”
金翠嘤嘤而泣道:“不,这跟大人无关。”
“奴婢只是听说,大人对重大案子,会一查到底。”
“奴婢想要是死了,大人一定会查到底。”
“对不起,大人,娘娘她好吗?”
“你就别担心娘娘了,娘娘的事有人管着呢!”
“你在这里好好躺着,不许迈出这个小院,你失踪了,宫里的人一定会查,所以还是小心为上,幸亏你们跟我没什么瓜葛!”
皇后就要来此了,要是被人盯上了,那可真是危险了。
金翠倒安心地道:“不会的,谁会想到奴婢来找大人?”
“最多猜想奴婢回安泰国搬救兵,过不久,或许皇上真的会派皇子来救公主,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的女儿,若是知道公主在这里如此受罪,一定会派人接公主回去的。”
“痴人说梦,你打电话,还是发电报了,安泰国虽是临国,离这里也有几百里路。再说了,你们的皇帝要是心疼女儿,嫁这么远干什么?还嫁给可以做父亲的皇上?”
王爷又到她房间
“痴人说梦,你打电话,还是发电报了,安泰国虽是临国,离这里也有几百里路。”
“再说了,你们的皇帝要是心疼女儿,嫁这么远干什么?还嫁给可以做父亲的皇上?”
如雪心想,就是在现代,交通这么好的条件下,父母还怕大学谈恋爱,跟人跑远了,时不时提醒。
何况现在,要是真疼子女,怎么舍的?
金翠摇头道:
“不是的,并非皇上愿意,而是西仓国常常挠乱边境,皇上为结同盟,才将公主嫁到东朔国的。
而且贵为皇后,才答应的,只是没想到,远水救不了近火,受人欺侮!”
如雪不想反驳她,观念不同,价值观不同,认识上自然也不同。
或许对她们来说,从一出生就注定,也被教育出这样的接受力。
姻婚、人生都是受控于人,并没有觉着不对。
既使不好,也只会叹自己的命不好。
如雪打了个哈欠,起身道:
“你歇着吧,本官一夜未睡,困死了。”
“皇后的事,已安排好了,只要你听话,不找麻烦!”
如雪退出了房,又嘱咐话儿道:
“传下去,救人的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谁要是漏出话去,本官定不饶恕。”
“好,大人你放心吧!奴婢这就去传话去!”
如雪躺了下来,听得敲门声,心里这个恼的,只想揍人一顿。
嗔怒地边开门边道:
“谁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你怎么来了?有事下午再说吧,我想睡觉!”
如雪急忙关门,被百里衡用力推攘。
怒瞪了他一眼,随他去,自顾自和衣睡在床上,拉过被子。
阖着眼睛,有些迷糊地道:
“有事快说,没事出去,记得把门拉紧了!”
百里衡双手插腰,责问道:
“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怎么也有点警惕心,起来,自然是有事商量。雪儿……醒醒……这丫头,真是没救了。”
想当登徒子啊
“别乌鸦叫了,我困……”
如雪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朝里自管自睡去。
百里衡斜靠在床上,看着安静入睡的如雪,拉了拉被子,轻叹道:
“瞧你这睡姿,还好意思示人。”
“你就这么相信本王,呵,这也是不拘小节,我看是没皮没羞,真是的!”
阳光从窗纱露进来,房里的光线朦朦胧胧。
百里衡阖上了眼睛,静静等着她醒来。
他愿意等,她也值得等。
这样的和谐,这样的温馨,让他昏昏欲醉。
“血……血……”
如雪摸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惊叫出声。
百里衡惊觉地醒来,不知何时已睡在她的身侧,急忙抽回了紧揉着的手。
坐了起来,看着她晃动的脑袋,急促的呼吸,急忙扶起她,叫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