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溪恼怒地瞪了裴昕一眼,心里好是不快。
虽说话儿投机,但他可是王爷,也太不给面子了,这分明是笑话他嘛!
百里衡身手拧了一下,一脸思索,对现状浑然不知的如雪,圆场道:
“要不,我们吃了饭再去,的确是饿了。”
如雪严词拒绝,一脸严厉地道:
“人命关天,少吃一顿又不会饿死。”
“办案讲究就是神速,等到你吃了饭,再坐下歇了歇,死人都臭了,长蛆了,有没有职业道德!”
如雪迈出了十来步,才听得身后,百里溪的声音:
“二哥,怕是中邪了,像变了个人似的,简直是目中无人!”
“她的眼里只有死人,咱们是活人,自然入不了她的眼了!”
“顾大人说的真是恶心,这饭我也吃不下去了。”
如雪愣了愣,惨,犯错了,端起笑容佯装不知回头。
只见百里衡跟百里溪都面容淡然地双手抱胸,裴昕负手而立,直直地盯着她。
“怎么了,走不动了?那你们在这里歇会,杵作你还不跟上,想当凳子啊!”
如雪转身照走不误,心想你们就酷吧,立着吧!
“噢!”
杵作不敢不听,退了退,紧跟上前。
百里衡忍无可忍,私下里,她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当着别人面,非得教训教训她,轻喝道:“顾澜,你太目无尊长了。”
如雪顿下了脚步,眼睛瞄到了手中的剑,灵机一闪,一本正经地转身道:“两位王爷,本官不觉着目无尊长,本官现在是替皇上办案,上方宝剑,乃皇上所赐,见它如见皇上,两位王爷,本官没说错吧?”
百里衡跟百里溪惊愣地相互一视,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
如雪笑睨了他们一眼,心想,傻了吧,傻眼了吧,百里衡你还跟着起哄。
以为说反话,她听不懂
如雪笑睨了他们一眼,心想,傻了吧,傻眼了吧,百里衡你还跟着起哄。
算了,还是给个台阶下吧,作揖道:
“两位王爷,快走吧,早点办完事,好去吃饭。”
“若是吃了饭去,这都伤死者家属的心。”
百里衡抬抬手道:“行了,四弟走吧,顾大人是急人之急,爱民如子,我们只是游手好闲,凑个热闹,岂能耽误了正事。”
百里溪点头道:“二哥说的对啊,汗颜,相较之下,本王自愧不如啊!”
如雪讪然一笑,心里窝着火。
心想你们就感谢老天,没投胎到现代,没跟着严军大队长。
不然你们三人,非被批个狗血淋头。
以为说反话,她听不懂?真是好笑……
想当初她一个女孩子,刚到刑警队,就跟没日没夜的忙。
于府门口悬挂的白灯笼在风中晃动,府里隐约传来了哭声。
东方培立在门口,左顾右盼,见五人到来,上前相迎。
刚至内院,于德明急急地迎了上来,施礼道:
“见过王爷,不知王爷驾临,下官……”
百里衡淡淡地道:“于大人,节哀顺变,东方一家对夫人之死,含有异意……”
“王爷,顾大人,舅老爷,这……下官真是冤枉啊!”
于德明二十六七的年纪,体貌倒也过得去。
此人的书法号称东朔第一,这个状元怕是因此而得的。
如雪立刻进入状态,审视着他的表情,淡淡地道:
“进去吧,于大人也不用紧张,东方如霜年纪轻轻的,投井自杀。”
“东方府大创之后,又痛失亲人,自然有所想法。”
“本官公事公办,请于大人配合。”
“是,是……几位里边请!”
于德明倒是爽快,面色坦然。
裴昕紧跟着如雪,轻声道:
“这就开始了吗?”
如雪点点头,让他一边看着,别打挠她。
各执一词
如雪点点头,让他一边看着,别打挠她。
到了厅里,于德明急忙让丫环上茶,百里溪跟百里衡正中而坐。
如雪侧坐一旁,面无表情地道:“于大人,那就开始吧,请问夫人是何时被发现的?”
“为什么会投井?是谁发现的?”
于德明眼眶微红,哀伤地道:“回大人,夫人她这些日子,担心着岳丈一家,总是神情恍惚,怕是前日精神失常,投得井。”
“尸体是昨日早上,府里的女仆去提水,发现的。”
“为什么你到今早才是东方家报信?”
于德明极委屈地道:“这不,岳丈刚刚出狱,我是怕他们听到这样的噩耗,受不起打击,才缓了缓。”
东方培气愤地指着他道:“分明是小人嘴脸,一派胡言,霜儿决不会自杀!”
“就是自杀,也是你逼死的,你这个混蛋,当初我东方家是怎么礼遇你的,想不到你也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