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靠坐在椅上,双手环抱,直直地疑视着他,质问道:“本宫有说你杀了李秀农吗?李秀农是三月十七晚上死的吗?”
李阮惊惶地抬头瞄了如雪一眼,立刻低下了头。眉头微皱,一脸深思,显得有些慌乱。
如雪拍案而起,怒喝道:“李阮,你妹妹是怎么回事?”
“啪”的一声巨响,让边上的房牧都吓了一跳。李阮打了个寒噤,惊悚的抬起了头。
“我……我不知道!”李阮有些结巴。
房牧轻声道:“娘娘,你坐下,别生气,由臣来审,别累着了。”
如雪深吸了口气,平了平心绪,坐了下来。日光凛冽地盯着李阮,她敢百分百的确定,就算不是他干的,他也是个知情的人。
房牧端坐一旁,好声劝道:“李阮,娘娘现在是给你机会,你不会不珍惜。做错事,谁都有,你也是读过书的人,秋天就要科考了,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丑事来?她是你的妹妹啊!兄妹乱伦……”
李阮错愕地抬头,截断房牧的话道:“我没有,乱伦,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是……王远,不是我,我就是再混,也不能干这样的事,真是要冤死我了!”
如雪跟房牧简是一愣,异口同声地道:“王远?”
李阮垂下了头,跪了下来,苦巴着脸道:“我们说好,等事情一过,就娶妹妹过门的。出了这样的事,若是有人来提,爹娘一定是一口应允。没想李秀农死了,大家不想将事闹大,就让薛灿做了替死鬼,希望早早将案子结了,免得将那事给扯出来。”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1
房牧急探道:“那是谁杀的?”
李阮急急地道:“相爷,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或许是李秀农的仇家。薛灿跟李秀农素来不合,他们都是后来加入的。
因为李秀农能说会道,虽是布衣一身,大家还是喜欢他多一点。
薛灿大概是因此,跟李秀农不合。
那日又李秀农吵了嘴,所以大家也怀疑他所为,就顺口说他了。”
“李秀农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李秀农一表人材,很有才气,才思过人,出口成章,口若悬河。
此人还样样精通,玩什么都能玩出新鲜花样来。
一次醉了酒,也听说他家原也是富户,后来家道中落了。
问他什么原因,他就缄口了。
他一直以百姓人家,不值一提搪塞。只知他住在柳香居。
大家闲着无事,聚在一起时,总让他出主意。
虽然他的许多主意,都是离径背道。
因为好奇,因为他的劝说,大家都好奇地去试。
从吃了饭,不给钱,酒家还无言以对开始,到后来的……换妹……之事。”
李阮的头低得更底,本以为李秀农一死,他们都可以高枕无忧,等着事情淡化。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出来了,既然还怀疑到他们兄妹乱伦,真是天网恢恢啊!
简直是匪夷所思,这些人竟然玩起了强奸妹妹的好事。
还是帮凶,将人带回家,然后帮忙翻墙,放风。
难怪这些人这么猖狂,做了事,唯恐人不知。
完事后,狂笑不止,竟不知自己的妹妹是何等的屈辱。
家人是如何的忧心与愤慨。挠乱治安,还自鸣得意。
如雪恨不能上前揍他一顿,真是绝版的吃饱了没事干的一群混混。
如雪怒声道:“你吃饭长大的吧,长着猪脑子啊!这种事也做,自己的亲人啊,多大的伤害,没看见吗?你以为娶了就没事了?这是强奸,你既是强奸犯,又是帮凶,你还想没事?”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2
李阮惊悚地磕头道:“娘娘饶命,我知错了,小民一时糊涂听了李秀农的鬼主意。”
“好好给本宫想明白了,那个李秀农平时还说些什么?
他在柳香居的费用,是不是你们出的?”
李阮摇头道:“不是,他好似挺清高的,并不要我们的钱财。
他说他身后有个高人指点,不缺钱。
他说朝廷要科举,是针对我们这些贵族子弟的,还煸风点火说,应该向朝廷抵制。”
如雪跟房牧皆是皱头紧蹙,如雪挥手道:“来人,将这几个人都给我提过来。”
房牧吃惊地道:“这个李秀农不简单,以此看来,后面还有惊天阴谋啊!”
如雪微微点头,已从刑事案件,升级到了政治高度。
查来查去,寻根究底,到了自己头上。
李秀农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目的就是掀起风浪,让朝廷难堪。
皇帝若是不处置,那么难堵悠悠众口。
若是处置,六部官员跟皇帝之间必有间隙。
根本就是一个仇视社会的不法份子,竟然想出这样的狠招,拖这么多人下水,真是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