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夫人是典型的相夫教子的女人,除了偶尔去烧烧香,极少出门。
也没见过大场面,乃是小户出身。
听说皇后要来,紧张的坐立不安,微微侧坐一旁,不知说些什么好。
如雪也觉着无话可说,加之心里想着东方培的事,心里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
做皇后真不容易,她这皇后还是简简单单的,这要是三宫六院的,还不累死。
坐了半柱香的时间,如雪起身告辞,反正她们一脸的敬畏,反而让她也如坐针毡,原本真的想跟人熟悉一下,现在想来等级就像一道鸿沟是垮不过去的。
除非她这个皇后娘娘,一点身架都没有,先跟着疯起来。
然而这样一来,又有损皇威,这年头才不需要什么平民式皇后,与众共乐呢?
百姓愚昧,说不定反而鄙薄一番。就连现代好的制度也只能实行小部分,慢慢磨合。
别说百姓不能理解,就是百官也不能理解,推行下去,也只能白搭。
刚进了宫门,如雪就下令道:
“来人,将那人带上来!”
侍卫将东方培带了上来,东方培急忙请安。
如雪扶起他道:“大哥,何必客气,不必多礼。走,一起去见皇上。”
东方培有些为难地道:“三妹,好久未见,爹娘都挺想你的。
带来了几句话,能不能单独跟你说说!”
如雪诧然地挑了挑眉毛,抬手道:“大哥请,就到前面的亭中吧!你们都退下了!”
“是,皇后娘娘!”侍卫们一脸好奇,怎么跑出来个国舅?
四大护卫仔细打量,两人的确几分相似,才放下了心。
众人退下后,如雪急切地道:“大哥,对不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让你受委屈了。家中出了什么事了吗?皇帝没有为难你们吧?大哥坐!”
东朔国送来的消息7
众人退下后,如雪急切地道:“大哥,对不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让你受委屈了。
家中出了什么事了吗?皇帝没有为难你们吧?大哥坐!”
东方培深邃的眸中隐隐的忧色,叹息道:
“家中多好!原还以为你真的亡故了,直至启回来,才知你还活着。三妹,大哥是受人之托……”
东方培一脸为难不知如何开口,如雪催问道:
“受谁之托啊?宁王爷,你说呀,急死人了!”
“不,是……是皇上。王爷病的厉害,却一心等死,不要医治!
不愿见皇上,谁都不愿见,这样下去,真的要病入膏肓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皇上求你去劝劝他!”
如雪心里猛然一颤,他拿自己的命在报复,让别人难受。
让皇上难受,也让她难受。
阖了阖眼睑,气恼地道:“皇上求我?他是想让我回去,再杀我一次吧?
这种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小人,我才不信!”
东方培眸中深深的忧色,恳求道:“三妹,大哥并不是因为皇上而来安泰国,而是因为宁王,他对你真是一片情深。
更何况,东朔国要靠他撑起来,达王成日沉醉在酒乐声中,女人的温柔乡里。
福王只知道收敛钱财,这些人都难当大任。
父亲说,就算为了东朔国的百姓,也要来安泰一趟,请你无论如何劝一劝宁王爷!”
如雪不由地揪住自己的胸口,扶住木柱子,窒息的快要晕过去。
他这是为难她,他明知道她已成了安泰国的皇后,他依然为难她。
如果他死了,自己会自责一辈子,无名也会愧疚一辈子。
他拿命在逼她,不,不行,她不是祝英台,他也不是梁山伯。
如雪的头晕晕的,坚绝地道:“不,我不回去。不是我心狠,是因为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我是安泰国的皇后。我首先要考虑的是,安泰国的尊严,皇上的尊严。我若去,又算什么呢?再说去了,又如何?只会徒添悲伤。
东朔国送来的消息8
。哥,你回去告诉宁王,他的心意我明白,一直都明白。
如果他真的恨我,那么请他恨我一辈子。请他活着恨我,否则,我会将他彻底遗忘。”
如雪紧握着拳头,决然的铿铿然地声音,让东方培惊悚,没想到她会如此绝情,如此坚决。
可怜的宁王,若是听到了,是否一刻都不愿再活。
“三妹,你怎么这般无情,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
如雪冷静地转身道:“大哥,有时候有情才是无情,你懂吗?
去见了他一面,就够了吗?然后呢?让我做宁王妃吗?
那么我是什么人?我抛弃自己的丈夫是有情吗?
我已经做出了抉择,就要对这个抉择负责任。
我没有分身术,这样下去,我们三人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