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片刻,立了起来,深提了口气,命令自己道:
“冷静、大度,做好自己的,做好自己的……”
门吱吖地开了,百里衡恢复了神色。
侍卫回禀道:“王爷,达王爷来了,但是小姐却吩咐说,不许开门,这个……”
百里衡正色道:“小姐说不许就不许,没有这个那个的,这样,去吧!”
百里衡提步进院,只见安无名闭着双眸,斜靠在向阳的墙上。
百里衡觉着可笑,这个安无名对如雪的话当圣旨,日光浴?可笑至极。
阳光下,他白漆的脸,孤独的身影,冷傲的神情,却有极度的杀伤力,可恶,大男人要什么同情?
百里衡吃醋的抓狂8
安无名听到如雪的脚步声,依然我行我素。
百里衡径直地进房,如雪不在房里,不做片刻停留。
转身进了停尸房,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们,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她才缓缓地回头,撅着嘴道:“干什么?”
百里衡气馁,她的目光像警惕贼似的,也是,做个偷心贼也行。
百里衡发觉自己越来越能自我安慰,探问道:“你傻看着她们干什么?
难不成还能看活了,别看了,吓不吓人?”
如雪斜睨了一眼,心里闷闷不乐,才不是因为死人呢?
她想到这里让自己冷静一下,她们决对是警钟,看到她们,会让她心里静明。
如雪双手叉腰,长吁了口气道:“派人,将她们移走吧!”
“报,王爷、小姐,达王爷不肯走,在叫门呢?”
如雪侧头看了百里衡一眼,随即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百里溪骂骂咧咧地进了院,如雪笑迎了上去,探问道:
“怎么了?王爷怎么来这里了?皇贵妃知道了,那还了得?”
百里溪清了清嗓子,指着侍卫怒吼道:
“这些该死的奴才,居然不将本王放在眼里,这冷宫怎么了?还成了稀罕地了?”
如雪抿了抿唇,黯然地道:“成了死人窟了,你说稀罕不?
王爷还是回去吧,这刺客什么时候来都不知道,不取我的人头不罢休呢,我可不想累及无辜。”
百里溪探向了百里衡,目露惊色,上前,双手摁着如雪的肩,紧张的有些结巴地道:“谁要杀你啊?为什么要杀你?”
如雪木木地道:“你说呢?当然是我碍着谁了,谁来杀我了!”
“裴坚?这个老混蛋,我去找他,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他动你一根头发的。”
百里溪这几日连刑部也未去,心情底落,如雪拒绝了提亲,对他是沉重的打击。
又愤又羞,忍无可忍,冲上门来问个清楚,却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
请君入瓮,擒拿贼人1
百里衡阻拦地道:“四弟,你这样去了,无济无事,何必跟他闹僵。
把他逼急了,他自立门户,一步登天。”
百里溪回头,怒不可竭地道:“怎么?他还想造反吗?他敢?”
如雪垂下了头,上孩子脾气,还火爆了。
朝百里衡使了个眼色,任由他出门去。
安无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亦觉着好玩,这个达王只有被裴坚骗得团团转的份。
百里溪出了门,如雪命令侍卫继续她的擒敌工程。
百里溪与安无名都好奇地看着,不知她这样折腾有什么用,暗忖着不会伤的是自己人吧?
一切准备就绪,夜色也侵袭而来。
如雪觉着这古人还真是病态的执著,说要杀死谁,就没完没了,也太自以为是了,当别人是病猫一样。这种自大狂,她真不想奉陪。
百里衡与安无名神情严肃地侧耳倾听,三人紧挨着立在窗口。
如雪被隔在中间,各挖了洞,往外探看。
夜静的只有偶尔鸟鸣叫声划破长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隐隐听到三更的打梗声。
如雪嘀咕道:“没有钟真麻烦,还来不来啊?
妈妈的,又不是做贼,还要等到凌晨!”
百里衡握着她的手,轻声道:“稍安勿躁,听说狼族杀人,从没有失手过,这群人狂妄的很,一定会来的,他们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现在他们也失踪了人,一定是抓狂,非来决一高下不可。”
“嗖嗖……”
如雪正欲开口,不知边上的谁,将她的嘴给堵上了。
这是风吹动衣服的声音吗?
对了,昨夜那个黑衣人,还披着斗篷呢?
真是搞笑,还知道装腔作势。
估计此人,极度的自恋,什么时候还要形像,变态的男人。
“嘣,啊……”转角传来了惊叫声,如雪兴奋的想立刻去看看,这该死的掉进烂泥塘里蠢样。从墙角闪过几个黑影,围成一圈儿,一身戒备地怒吼道:“有种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