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霁月冷笑一声,死鸭子嘴硬。
“少自作多情了,谁要故意气你?这个一筒是刚刚抓的……”
“那也不应该出三筒啊,你都有二筒和三筒了,就算要打,你也应该先打这个吧!”
“我要怎么打那是我的事,你不用管得这么宽吧?”
“还说不是故意的……”扁了扁嘴唇,唐扶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难怪我们一直赢不了,哎……”
……
边上,摄政王和宇文长乐还在继续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东方毓秀表示他的狗眼都快瞎了,根本看不下去好吗?!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头就要走,却不想身后走来一个人,两个登时撞了个满怀。
“嗷!你干嘛突然转过来!”
西月靳宸连退两步,抬手抚了下额头,皱着眉心不满地瞪了东方毓秀一眼。
见自己冲撞了圣驾,东方毓秀不得不俯身行了一个礼。
“陛下恕罪。”
“算了算了,是孤王自己走得太急了……”摆摆手,西月靳宸随口回了一句,尔后见着东方毓秀神色不对,忽然迎上前打量了他两眼,狐疑道,“大白天无缘无故的,你脸红什么?”
”
东方毓秀闻言一惊,赶忙伸手摸了下脸颊,果然有些烫人,一时间不免更加心虚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心虚些什么。
“没,没什么……微臣先、先告退了!”
“哎哎哎!站住!”
见他心虚,西月靳宸愈发觉得可疑,当下连声叫住了他,继而快步走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二话不说便往院子里拉!
“干嘛要走啊?!你不是刚到吗?来了又不进去,搞什么啊……走,他们好像在属下玩牌,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不由分说,东方毓秀便被西月靳宸连拖带拽地拉了过去。
远远的,见到他们两人走来,宫人立刻拔高嗓音喊了一声——
“皇上驾到!东方殿下驾到!”
闻声,众人纷纷转过头来,同他们二人打了声招呼。
对上宇文长乐的视线,东方毓秀心头微动,好像想起了什么,然而被西月靳宸这么一闹,却是忘了自己这趟进宫的目的。
正琢磨着,便见西月靳宸松开他的手,快步朝他们几人奔了过去,一脸兴致勃勃的表情,欣喜道。
“你们谁输得最多?”
“他!”
花霁月和唐扶歌异口同声地回了一句,只不过手指各自指向的却是对方。
见意见不同,西月靳宸便又追问了一声。
“到底是谁输得最多?!”
花霁月和唐扶歌两人便就垂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银票,随手点了点,结果却是一样多——
然而,不等西月靳宸再开口,花霁月即便出手如电,从唐扶歌的手中倏地抽出了一张,叠加到了自己的那把银票上,尔后特别义正言辞,理直气壮,甚至还面带轻蔑地扬手指向了唐扶歌。
“他输得最多。”
唐扶歌:“……”我竟无言以对!
虽然目睹了花霁月很明显的作弊过程,但见唐扶歌没有开口辩驳,西月靳宸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是没看见,只抬手拍了拍唐扶歌的肩头,财大气粗地壕气道。
“起来,让孤王玩一阵,输的算孤王,赢的算你!”
“不行!”
没等唐扶歌开口回话,宇文长乐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教育道。
“你是皇帝,不能玩物丧志,更不能带头赌博,这个你不能玩。”
嘟起嘴唇,西月靳宸可怜巴巴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满眼恳求地望着宇文长乐,一字一顿道。
“可是……孤王想玩。”
“那你就想吧!”
“……!”抿了下嘴唇,见宇文长乐不肯松口,西月靳宸又可怜兮兮地转向摄政王,拉着他的衣角眼巴巴地告状,“摄政王叔,长乐她欺负孤王……”
摄政王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和道。
“看见,本王这就帮你欺负回来。”
说着,还没等西月靳宸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就见摄政王忽然将宇文长乐打横抱了起来,随即拔腿就要往屋子里走。
“哎——”西月靳宸赶忙唤了一声,不解道,“王叔你这是要干什么?!”
摄政王勾唇轻笑,意味深长道。
“你不是说她欺负你吗?本王自然是帮你欺负她……”
闻言,西月靳宸眨巴了一下天真无邪地大眼睛,担心道。
“你要怎么欺负长乐?”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见他不肯说,西月靳宸便就不再继续追问。
眼角余光一闪,瞅见了桌边腾出来的一个空位,西月靳宸顿时就像捡到了宝似的一屁股坐了下去,然而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宇文长乐勾勾手指头给拽了起来,继而斜眼往边上瞟了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