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摄政王”三字,宇文长乐顿时眼前一亮,忙道。
“让他进来。”
“是。”
很快,那人便匆匆进了屋子,行至宇文长乐跟前跪下,禀报道。
“七小姐恕罪,属下办事不利!摄政王府戒备森严,属下无能,实在探听不到摄政王的任何动向,还望七小姐责罚!”
闻言,宇文长乐轻轻一叹,倒也没有太过失望。
对于这个结果,她大概也能料到个七八分,毕竟……不说别的部署,单单有一个裂雪在,摄政王府便固若金汤,旁人就是插上翅膀也很难飞进去。
只还有些不甘心。
“什么消息都没有探听到吗?!比如……摄政王他今晚上会不会出息艳雪楼的竞宝大会……之类的?!”
下属摇摇头,面露愧色。
“属下……该死!”
“罢了,”宇文长乐摆摆手,有些头疼,“这不怪你,你先下去吧。”
“那……属下还需要继续去摄政王探察吗?”
“既是探听不到什么,那就没有去的必要了。”
“其实……”下属略显迟疑,并没有马上告退,“有一个事情,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闻言,宇文长乐微挑眉梢,兴起了几分意趣,只要是同摄政王有关的消息,她都想知道,而且是越多越好!
“说来听听。”
“回七小姐,是这样的……许是听闻了小姐您在摄政王府门外引吭高歌的壮举,便有歌姬效法于您,在昨日傍晚于王府的大门外搭台献唱,想要借此机会进到王府之中,以求得摄政王的青睐。”
“什么?!”听到有别的女人不知天高地厚地跟她抢摄政王,宇文长乐瞬间就不高兴了,“不要脸的小贱人,居然盗版本小姐,真是东施效颦,不自量力!”
“就是!太不自量力了!”合欢愤愤然地跟着附和了一句。
皱了皱眉头,宇文长乐觉得不妥,又问。
“那后来怎么样了?摄政王该不会真的请她进去了吧?!”
如果真的是那样,宇文长乐无法保证……她不会一怒之下杀过去,把那个学她的女人绑起来吊在树上狠狠地抽上一顿!抽到她肯学乖为止!
“七小姐放心,那歌姬才唱了几句,就被摄政王府的人给轰走了!献艺不成,反倒成了个笑话,现在大街小巷好多人都指着这个笑话当下饭的佐料呢!”
“哼!”听到他这样说,宇文长乐心下高兴,面上却是傲娇极了,“肯定是那小贱人唱得太难听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本小姐这样的天籁之音的!”
“呃……”下属一愣,没来得及仔细想,便就脱口而出,“那名歌姬的歌声,当属皇城魁首,若不然……她也不敢到摄政王的王府门口……”
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合欢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一边使劲地朝他瞪眼睛,一边努力地打断他的话。
对上她警示的目光,下属才陡然惊觉,赶紧噤了声,后悔自己多嘴说了那么一句。
所幸宇文长乐并没有因此而生气,甚至还颇为沾沾自喜,狂傲自负。
“什么皇城魁首,那都是虚名而已!有本小姐在,哪里还轮得到她第一?!”
“是是是!七小姐声如天籁!绕梁三日!才是真正的皇城魁首!”
下属连连称颂,谄媚地赞美,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词汇全都用在宇文长乐的身上,尽管他听说……那天宇文长乐的引吭高歌,被众人在私底下暗暗称之为“摧耳魔音”。
“嗯!有眼光!年纪轻轻的,没瞎!”宇文长乐乐滋滋地享受着他的赞颂,尔后一挥袖子,吩咐道,“那就继续去摄政王府的门外守着,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尽快回来禀报!”
“是!七小姐!属下告退!”
待那人走离,宇文长乐支肘靠在贵妃榻上,一边吃着甜点,一边若有所思。
想起昨日在军营之中,摄政王那捉摸不透的态度,忽远忽近,游离飘渺,仿佛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一转眼又遥若天际,仿佛是她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这种感觉坏透了,全然打乱了她的计划,叫她一时之间无从下手,无计可施。
“都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可是本小姐怎么觉得,本小姐和摄政王之间,不止隔了一重山,简直就是隔了一条银河系啊!”
听得宇文长乐的碎碎念,合欢面露不解。
“小姐……什么是银河系?”
“就是很多很多座山,无穷无尽的山……”
“哦。”
合欢讷讷地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又听宇文长乐琢磨道。
“哎你说……本小姐要是在院子里挖个地洞,一直通到摄政王府,是不是就可以随时随地去看摄政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