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万精骑绝对个个都是莘原上舔过刀。的在死人堆中滚了再滚的汉子,是图吉王塔索罗精心挑选出的精骑中的精锐!
三万骑兵冲杀而来,目标正是渡过马儿河,穿过北云山,直插旌国腹地。而冲在全军最前面一身重甲,身材魁梧的大胡子正是图吉王塔索罗。
却见他锐利的目光直盯马儿河上那一座五六米宽的石桥,大喝一声:“全速前进,抢渡马儿桥,杀到嬴城去!冲啊!”
经他这一声大喝,他身下马儿飞冲而出,一人独领阵前。石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而就在塔索罗的马蹄要踏上那石桥之极,一股强劲的破风之音逼来。塔索罗骤然提起马缰,马儿嘶鸣一声,人立而起,紧接着三道流光闪过,险险插过腾起的马腹,三支金翎箭直直没入了石桥边缘的石缝中,箭没数寸,颤巍巍发着抖。
塔索罗一惊,似根本就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遭到伏击,满色一变,骤然高高抬起了右手。身后万军齐齐跟着停马,然而纵使这三万精骑训练有素,个个都马技高超,但如此急停,也不免一阵混乱。
“父汗,这里怎么会有埋伏!”
说话者是个长相俊美,身体健美,身着一身戎装的少女,她一面紧盯那三支插在桥头颤巍巍抖动着的羽箭,一面急忙打马上问着刚刚稳住马匹的塔索罗,此女正是塔索罗之女东亦歌。
塔索罗却未回答她的话,而是目光鹰阜般锐利地盯着前方山坡。东亦歌跟着望去,正诧异那里什么异常也没有,却忽而间一道流光自山道的转弯处急掠了过来!
天呐!
待东亦歌看清楚那道流光,不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那竟是一个人!一个急掠而来的人!他的速度竟可以快成这般!但见那人一身金色战甲,熠熠流光,飞驰而来,雪白的大麾随着长风鼓动着,将他的身影映得如一只展翅腾飞的大鹏。
那人一面疾奔,一面竟弯弓搭箭,那姿态行云流水,接着自他手指间流泻出三道闪电般的光芒,三支羽箭破风而来。就在极短的到那,那尖锐的羽箭长啸声便到了近前,直逼塔索罗面门。
“父汗!”
东亦歌忍不住惊呼,塔索罗却目光一眯,快速地抬起了手中弯刀,他身休向右一侧,背微微躬起,手中弯刀刀背立起,‘当当,两声,那两支流箭已被挡住口然而那箭的力道竟是大极,塔索罗纵有所准备,还是被那箭的后劲冲的身体向后一倒。索性他双腿夹紧了马肚才不致趺下。
可他身后一名小将却惨叫一声,直直趺下了马背,塔索罗知道,那是方才他避开的一箭。
大军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顿时寂然无声,似乎连马儿的喷鼻声都消失了!
众人大骇,不免都将目光投向那发箭之人的身上。但见那人已冲至破下,宛如天神降世,立定在石桥对面,那人身后雪白的披风鼓满了风,像是一对翱翔的翅膀括展在身后,待他立定半响,那披风才缓缓沉下。
此时众人才来得及去看他的容颜,顿时更震在当场,无法言语。那竟是一个长相极为俊美的男人,面容美如冠玉,皎若雪莲,肤似寒冰,眉如墨裁,鼻挺秀峰,俊美的简直不似男人,却偏有一身的阳光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一身金甲着身,身姿挺拨,威势迫人,更让人不能忽视的是那人的眼睛。一双如黑宝石般闪耀的眼眸,流盼之间竟是夺人心魂的锐利和威严。
而此刻那人手持一杆银枪立在桥头,威逼金军,那样子竟是要以一己之力守住马儿桥,阻万军于桥头。
一时间大军竟齐齐看的一呆,倒是塔索罗最先回过神来,满面肃冷,冷哼了一声。他身后副将吉突忙策马上前,扬声道“挡者何人,速速离开!
却听一声朗笑传来,接着那人忽而收笑,目光锐利盯向塔索罗,冷声道:“老子是谁尔等无需知道,只需知晓,今日有老子守在这里,你们便休想踏过此桥一步!”
此人说话极其狂妄,却不是蔺琦墨是谁!
狂成这般的着实没有见过,吉突顿时便被噎得面目通红,没了声音。
塔索罗却是一笑,声动九天:“壮士,本汗观你有几分真本事,惜你是个人才不愿杀你!你还是速速离开这里吧!”
蔺琦墨挑眉一笑,竟兀自一跃在桥栏上歪坐了下来,将手中银枪向桥中间一横,仰着头斜撇着塔索罗,讥讽道:“你便是图吉国主塔索罗吧?老子敬你是条汉子,这桥你倒是过还是不过,休要婆婆妈妈!”
他竟对一国国主如此放肆,顿时便激怒了整个大军,对面一阵喧闹,接着塔索罗高高抬起了手,冲身后四大将领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