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舒服的躺下,萧琰亲了亲小丫头的额角,柔声道了句晚安,然后转身钻进男人怀里,她满足的闭上眼睛,轻轻嗟叹,“老公,我感觉像做梦一样,真的不敢相信,因为你,我突然多了这么多的亲人!”
许靳乔大手抚上她的长发,唇角勾笑,“我也感觉像在做梦,没想到还能拥有你,并且是爱着我的你。”
“所以,我的新年愿望,不是事业顺利发达,而是希望我们两个人,在下一年的春节,还能相爱相守。”
“我也是,但我的愿望比你多,我希望直到老,哪怕白发苍苍,我们还能在一起,不论风霜雪雨,直到永远!”
萧琰眼眶氤氲,“老公,我爱你!”
“傻宝,我也爱你。”许靳乔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薄唇缓缓映在她的唇瓣……
他的舌头伸过来,萧琰情动,刚欲回应他,却突然想到什么,忙道,“别,别吻,贝儿在呢!”
许靳乔呼了口气,怏怏的移开唇,不敢再乱点火,环抱着萧琰的双臂收紧,他压抑的轻叹,“我再忍一晚吧,明晚咱们搬回绿洲别墅!”
“搬回去你……是为了干坏事?”萧琰憋着笑揶揄他。
许靳乔邪气的咬她下唇,“你想干坏事么?你是不是特别想?要不我们去浴室,现在就去?”
“不要,我才不要丢人!”萧琰踢脚摇头,嘴唇被他咬着,说话都在漏气。
许靳乔饶过她,板起俊脸道,“东二环的公寓和你的出租屋都不适合我们一家三口人居住,贝儿的钢琴、大型玩具等都在别墅,包括咱俩的衣橱等等,而且李姐有时不回家,得住下来照顾贝儿,为了方便,肯定要搬回去的。你那个房子尽早退掉,知道么?”
“知道啦。”萧琰撇撇嘴,表情无奈,却抑制不住心里的甜蜜,几次搬走,又几次搬回去,来来去去,总是逃不脱爱情的宿命。
许靳乔见她精神还好,便斟酌片刻,试探着问道,“宝儿,贝儿是你在福利院收养的吗?你是在什么情况下收养的她?”
萧琰陷入了回忆里,神色说不出的复杂,她沉默了好久,才道,“原本,我答应过贝儿的亲生母亲,绝不把贝儿的事说给第三个人听的,所以,我才瞒着所有人,包括白烁也只知道贝儿是我从外地带回来的弃婴,并不知具体原委。但是老公,因为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我们三番四次产生误会,坎坎坷坷的,既然你问起,我也答应过以后不再瞒你任何事,所以,我全部告诉你吧!”
许靳乔大掌轻抚她的背心,欣慰不已,“你说,我听着。”
“这件事情,嗯,说来也算是巧合吧,大概命运注定我和贝儿有缘。在你走后一年,我毕业了,开始到处征演角色,有一次,听说邻市H市有影视公司为一部戏找演员,我便乘动车去了H市,结果我运气不太好,到达那晚,天下大雨,我淋了雨感冒了,第二天状态不好没法面试,我便去了H市的医院看病。”
萧琰陷入了回忆里,她仔细回想着当日的情况,“在门诊楼输完两瓶液体,我绕道去了妇科,打算顺便复查一下我的宫颈炎,因为自从流产后,炎症总是反反复复,谁知,我查完妇科出来去卫生间时,竟在楼道的拐角处与人相撞,对方是个年轻女孩子,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小孩儿,女孩子满脸泪水,当时我被吓了一跳,以为是我撞疼了她,我便赶忙道歉,顺便看了眼那个小孩儿,结果发现小孩儿很不对劲儿,那位妈妈告诉我,孩子患有黄疸和先天性唇腭裂,才出生一周,她正要带孩子去做检查,可是发现钱包忘在车上了,她得回去找钱包,便托我帮她抱一下孩子,她交待我抱着孩子在专家诊室外面等待,说她的车在较远的停车场,可能需要许久的时间,为了不耽误我的时间,她会打电话给孩子的爸爸,请孩子爸爸过来接孩子,但是因为孩子先天性疾病,她不希望被人知道有关这个孩子的任何事情,所以要我保证,永远不对第三人讲,我想想也是,毕竟孩子不健康,做母亲的不愿被人指点的心理是正常的,于是我答应了她,在她走后,便抱着小孩儿走到指定的诊室外面等。”
“谁晓得,这一等,从上午等到晚上,根本没有人来接孩子,包括孩子的妈妈也没有回来,孩子饿了哭闹,我只好买了奶粉和奶瓶给孩子喂奶,那天直等到晚上十二点多,我实在乏累的不行,便带着孩子离开医院,回到了我下榻的酒店暂住,第二天一早,又跑去了医院,希望能找到孩子的家人,可惜又等一天依然无果,我不死心,一连在那家医院等了五天,最终徒劳无功,孩子没人要,我不能丢掉她,或者送去福利院,这个孩子是有大病的,没有人精心给孩子治病抚养的话,孩子这一生就完蛋了,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容貌很关键,我不忍心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被毁掉,尤其当孩子在哭闹时,紧紧抓住我的手指头不松开,生怕我扔下她似的,我便心软了,我决定带她回A城,我自小便是孤儿,我也无父无母,那种滋味我感受得最深,我想,当年川北地震,我与你相识,你收养了我,那是我们的缘份,现在我和这孩子也是缘份,人心向善,不是么?后来,那部戏我没有参加面试,直接带着孩子回到了A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