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揪,妈妈的衣服……”
厉景呈手臂护住荣浅肩膀,忙带着她大步回酒店。
荣浅一顿就将儿子喂得饱饱的,他满足地哼唧两声,开始在床上做抬头动作。
所有的宾客都被安排在酒店,第二天,还有会专车接送他们去周边游玩。
厉景呈没让荣浅喝酒,用完晚餐,两人躺在海景房的大床上,厉景呈拉起荣浅的手,欣赏着他们无名指上的对戒。
“这是我看过的,最最好看的戒指。”
荣浅脑袋摆动下,“好累,快睡觉吧。”
“睡觉?”厉景呈一把撑起身,“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么好的机会别浪费了。”
荣浅连声抗议,“我们就是举行个婚礼而已,都老夫老妻多少年啦!”
可厉景呈不干,他这辈子,还没享受过洞房花烛夜呢!
他扣起荣浅的手掌,十指交握,两枚戒指也恰到好处地叠在一起,在灯下泛着暖光。荣浅看在眼里,不由拉开了眸中的笑意,“景呈。”
“嗯?”
“谢谢你给了我这样的婚礼。”
厉景呈单手撑起上半身,目光轻柔拂过妻子的脸,有了这层名分,他看荣浅时,似乎又多了层别样的感觉。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如羽毛般轻柔的吻扫过她的鼻梁,然后一直往下。
荣浅唇角始终勾翘起,厉景呈维持着同她十指交扣的动作,他另一手将她搂入怀里,甜蜜的话语在她唇齿间蔓延开,“亲爱的,新婚快乐。”
荣浅欲要回应,多余的话却被他堵住,不得不吞咽入喉间。
南盛市。
霍少弦坐在餐厅内,旁边的李芬然在旁劝,“少弦,待会跟人好好说会话,你也老大不小了,遇上相亲的机会你总那么排斥……”
“妈,”他忽然冒出句话,“今天是浅小二结婚的日子。”
李芬然一怔,很快做出反应,“你看,浅浅都生了两个孩子了,以前的事,你也该放下了,少弦,你现在带着橙橙,妈不再要求什么门当户对了,只要找个家世清白稳妥点的姑娘就行。”
霍少弦没说话,半晌后,家里的表姑就带着他相亲的对象来了。
他抬头一看,有些吃惊。
女人看到他,脚步立马定住,表姑拉着她赶忙入座,“这位是我家晗晗的家庭老师,姓萧,萧老师,快坐啊。”
李芬然仔细看了眼,模样俊俏,既然是做老师的,人品肯定也差不了。
她哪里能想到,这位萧老师跟霍少弦的渊源还很深。
萧老师局促地坐在那里,霍少弦的表姑在那边做着介绍,说好只是来吃顿便饭,可越听,怎么越像是在相亲呢?
霍少弦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一双眸子紧盯在女人身上。李芬然倒是高兴得很,萧老师很少说话,更多时候甚至不敢去看霍少弦。
杯中的饮料很快见了底,霍少弦亲自给她倒上一杯,表姑和李芬然见状,心想这下可有戏了。以前,大大小小的场面经历不少,霍少弦向来都是提前离开的。
女人望着杯中续起的饮料,“谢谢。”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萧谨言。”
“谨言慎行的谨言?”
“对。”
女人不由抬头朝他看了眼,他们之间虽然陌生,却有过最直接最原始且最亲密的接触,而自始至终,他却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霍少弦轻啜口杯中的柠檬水,他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那晚之后,他让人去初步调查了萧谨言的资料,只是这个名字在他这儿并不重要,他自然也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席间,萧谨言起身去洗手间,身边的两个女人见状,赶忙发动攻势,“少弦,怎样,满意吗?”
“什么怎么样?”
表姑立马急了,“当然是这姑娘怎样了。”
“我是来吃饭的,又不是相亲。”
“你个孩子。”李芬然虽然这样讲,却也是拿他没办法。
表姑见状,热情劲也就下去不少,“本来,就是因为我挺喜欢谨言的,才说带来给你们看看,但我也明白,你们两家家境悬殊很大,就算再不计较,但至少也要小康水平是不是?谨言还有个弟弟,她爸爸身体也不怎么好,现在,她上班那点工资还在供着弟弟上学,在别的小姑娘忙着打扮谈恋爱的时候,她就四下找兼职了。这个情况呢,我肯定是不能瞒着你们的,当然,我也只是跟她说来吃个便饭,你们要看不上,也不必明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李芬然听闻,面色不由肃然,“这样啊,那似乎是差了些。”
“不过呢,小姑娘人品是不错。”
“这拖家带口的,我们霍家倒不是差这几个小钱,只是传出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