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强硬的把他拽下来:“搬什么搬!搬走了正中他下怀!我们就在这里住着恶心死他!”
伊家的午饭很丰盛,本来是招呼薛怀古的,薛怀古却被某个人吓走了,简单一边布菜一边唠叨:“就知道吃,吃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一声不吭,他一个孩子怎么得罪你了,你就是看他不顺眼,不顺眼也是你儿子!有本事挖了你自己的双眼别看!”
任阳当没听见的拨弄这盘子里的菜,这点不痛不痒的抱怨,对他造不成伤感。
伊默也觉得任阳太过分,他现在也当了爸爸,哪个家长不爱自己的孩子,现在他甚至偶然带着老婆去禅让那住两天,可见血脉是剪不断的亲情,他怎么没一点责任感!奇怪!
赵司璇帮婆婆上菜,她虽然觉得任阳过分,但不是她能力的范围,她力所能及的是抢过自己的女儿不让爷爷奶奶、舅舅、姑姑把她惯坏。
简单就烦任阳脸皮厚的程度,已经快六十的人了,他就不幻想儿孙绕膝的乐趣?他到底是不是人!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能当奸细一样的盯着!幸亏没结婚,如果结婚了还不把老婆当病人一样解剖了,简单突然撇了任阳夹起的菜,直接拿去厨房:“够吃了,这盘晚上吃。”
任阳看着空空如也的筷子:“喂!那是我最喜欢的一道菜,给我拿回来!你拿不拿不拿不吃!”
“不吃饿死你!”简单抱起伊宝,盛了点汤吹凉了一点点的喂外孙,至于某只动物当看不见。
……
第二天,薛怀古走了,内地的飞机直接飞去香港,他想去见见长亭恶寒她的另一个孩子。
任阳晃晃悠悠的走在静天医院的大道上,他现在只是个瘦弱的老人,风吹一下都会跌倒。
森冷冰冰的跟在主子身后,纵然有谁想扶这位可怜的老人也要想看看打得过他背后的人吗!
任阳慢悠悠的走着,金色片下的目光更寒更冷,心里的流动的血液狂躁不安,如果男人也有更年期的话,任阳已经踏入了这个范围,很想掐断所有人的脖子让世界只剩下他自己。
任阳晃进三楼,推开无菌室的房门,看向里面唯一的患者。
小病人已经醒了,他睁着圆圆的眼睛,挥舞着他的小胳膊,傻了吧唧的盯着屋顶看。
任阳的目光在孩子的脸上扫过,似曾相识?任阳看眼森:“有什么感觉?”
森不语,何必求证,主子一定把这个孩子划到了薛怀古的私生子里了。
如果他们早来几天来或许不会这么想,孩子刚生下的时候和伊忧小时候一摸一样,但二十天了足够孩子长到像别人的地步,病房里的小孩子突然对着任阳笑了,很快一闪即逝。
任阳恨不得戳瞎里面的白痴!敢对着他笑的都嫌自己命长,任阳走了,他没有深究因为他认定薛怀古没胆量承受骗他的后果,就这样他错过了一次查到真相的机会。
……
寒风渗透人们的骨血冻僵了每个人的表情,天气越来越冷,冬雪一场接着一场,似有诉不完的冤屈,人们的脚步更赶了,北方的小区开始供暖,南方开始熬着冬天过去,伊忧在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为孩子取好了名字,大的叫倪长治,小的叫倪久安。
霍弗之非常不赞同,难听死了,长治久安太俗,像路人甲乙的名字,怎么也应该是飞黄腾达、紫气东来、四海升平、惊涛骇浪什么的才配得上他的宝贝儿子。
薛怀古也认为不好听,他不断的查字典、不停的找典故,怎么也得是九九归一、大杀四方、世界一统才能配得上他们的身份,薛怀古甚至想到叫,玉玺万岁什么的!就算这样他觉得依然无法体现两个孩子的最贵!恨不得恢复帝制把两个太子供起来!
长亭觉得他们疯了!坚决不采取他们两人的意见,坚持叫长治久安,体现她忧国忧民的思想。
霍弗之从内地回来后,开始疯狂的接官司,接收了他母亲的小公司,一心一意的扑在工作上,以前的他或许狂妄,但从内地回来后,他开始不断的事业上创新,为小久安赚点医药费,虽然静天医院说不要钱,可孩子调养要钱,他也想让他的宝贝儿子享受最好的待遇。
长亭生完孩子后身体开始不好,总是冒冷汗,天气稍微冷一点就受不了,霍弗之为她换了有地暖的公寓,天天好汤好水的补着,不知道他向家里说了什么,霍妈妈经常来照顾长亭,顺便帮她带带孩子,保姆到底不让自己人放心。
深冬腊月,又是一个新年,鞭炮声惊吓着数日子过生活的老人家,他们依窗眺望恐惧日子越过越少;钟鸣声开心着欢乐的孩子们,他们在节日里跳在节日里闹,尽情享受他们的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