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治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到第五号桌向霍弗之讲解当天‘被打’的过程,梁治平不是白痴相反他很聪明,他能不动声色的把围攻他的人打的那样惨可见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家之所以把事情闹大,可能也有闹大的理由,毕竟请到霍弗之肯定有说法。
长亭喝着咖啡,耳畔回响着美妙的音乐在安静的环境中,咖啡的香气不再那么让鼻子讨厌。
过了十分钟,长亭起身向洗手间走去,可出来的时候顿时嘈杂混乱,有两个歹徒突然闯进了荣光,挟制了在场全部人员,包括长亭的两名师兄,加上歹徒本有的人质,一共挟制了二十人,现在再加上长亭共二十一个。
歹徒抢了什么长亭不知道,但肯定很严重,因为外面追他们的警员等级很高,可没人开枪!
歹徒一把把长亭推中厅,检查了洗手间和储物室确定没人后和警察交涉:“赶紧撤退!”
长亭被一个人推着往抱成一团的二十个人中走,她表情没什么变化,边走边用用纸巾擦手,除了被推时踉跄了一步,其他时候很平静,相对于其他人抱在地上的行为,她还是觉得坐着能显示她是警员的地位。
梁治平见那个傻警察竟然要去拿她的咖啡时,崩溃的心都有了!他现在很肯定那个女人时傻子!绝对的大傻子,自认摸过枪的梁治平看到这些歹徒和对着自己脑袋黑压压的枪口时,他有些胆怯,就像他身边的霍弗之虽然不甘心但依然老实的趴着,这些才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
长亭刚要拿咖啡,一个暴怒的男子瞬间把桌子踢翻怒吼的道:“趴下!”紧接着是一阵枪响。
在场的人心咯噔一下,胆小的忍不住吓得尖叫,紧跟着是歹徒的呵斥声和叫骂声!
只有一个人没感觉,长亭,相比于歹徒的暴躁恶寒二十个人的胆怯,她显得太过平静,平静的过于不正常,但长亭觉得自己很正常,在她眼里她现在的行为才是人该有的反应,如果伊忧、耽杀甚至是她以前认识的任何一人在,这些敢拿枪指着他们的人早被分尸了,而且还是真正的分尸,所以长亭是正常的,但在普通人面前她又是那么不正常。
梁治平偷看眼‘傻子’警官,发现她笑着向自己走近时,脸色瞬间惨白,心里骤然发蒙,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如果发现看不懂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什么事能让她在乎一下。
霍弗之也不是傻子,他也呆了一下,面前女人眼里的静是真正意义上的安宁,不是抱着必死决心的誓死于归而是她从洗手间出来又来接她看守的人一样自然,就因为太自然了,让那个霍弗之以为身边的怒吼和警察的扩音器都是幻觉。
长亭走到梁治平身边,安慰的摸摸他的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看医生吗?”
梁治平恍神了,眼前这张不算漂亮的脸此刻如此的炫目,他骤然撇开头:“没事。”
霍弗之也撇开头。
“谁再说话让他去喂子弹!”说着踹了长亭身边的警员一脚:“蹲好!”
警员趴着长亭稳定自己的身形,纵然憋了一肚子气,现在也不能发。
长亭看着重新蹲稳的师兄,视线恍惚了一下,歹徒是想踹自己吧,如果是,他们会成功吗,长亭骤然发现,从十四岁开始她似乎从来没有被危险期近过,高三那年有辆货车在大弯道上刹车失灵的向下游的她冲来,但还没等她发现,货车在距离她一百米开外撞上崖壁!
长亭摇摇头,忽视掉脑子里的想法,身为伊忧的女朋友她不是什么都不会,只是在任家人看来上不了台面而已,比如她是武警学院的格斗第一名,枪法也比同龄人好,但这些只能弥补她文化课的不足,不能让她成为全校第一。
梁治平见长亭恍神,小心的推了她一下,有点小腼腆的不自在道:“注意安全,别先死了!”
长亭的心骤然一暖,谁说这孩子嚣张跋扈的,心眼不是挺好吗,长亭看着十七岁的孩子佯装坚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笑了,梁治平,将来长大了肯定不一般。
长亭突然想保护他,虽然长亭没什么身为警务人员为国献身的觉悟,可梁治平是她带出来的她的人不该受到外来的威胁:“治平,把眼睛闭上。”长亭突然站起来,直接掏枪乱射!在一片诧异、茫然、惊叫声中,歹徒无一例外的趴下了,血瞬间染红了荣光的地板。
人质发疯一样的乱跑、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霍弗之瞬间回神,提醒两名警员疏散人质,让外面的警察进来处理罪犯,他意味深长的看向牵梁治平起身的女警一眼,脑子嗡嗡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