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他的心还是这么的难受？

“原来，你还在这。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就在左佑良失神的时候，男人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低柔的女音。这声音，和苏梦瑶的有些相似。只因为，那人是故意降低了声调。

那人，正是季晓晓。

“我……”

回过头，他看到正穿着白色浴袍的季晓晓。

这浴袍的领口位置有点低，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胸口的那一处雪白上刺眼的猩红。

而这一切，好像都在无意识的提醒着左佑良，他昨夜的暴行。

看着季晓晓，他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以前，总和季晓晓抬杠的他，现在竟然有些语塞。

“昨夜……”

季晓晓看着男人低垂下来的脸，突然想要说些什么。

毕竟昨夜的事情，大家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说左佑良昨夜的酒喝的少一点的话，那他绝对不会将她季晓晓当成苏梦瑶。又或者说，她季晓晓昨夜不是意乱情迷的话，她也不会被这个男人压在沙发上……

看着男人因为自责而低垂的脸，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灰眸里满满的都是懊恼的神色，季晓晓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里很难受，其实她并不想看到左佑良如此自责。

她的心，真的好痛。

“对不起！”

想了很久，左佑良最终能给出的，也是这么一句话。

他心里装着的，满满的都是苏梦瑶。这样的他，能对季晓晓负责吗？

就算他负责，季晓晓会要他么？

这是，左佑良在昨夜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最为纠结的。

再加上，这么多年里，最清楚他的心的人，恐怕就是季晓晓了。他找不到人来倾诉，特别是苏梦瑶结婚之后，能和自己聊天，并且诉说心事的人，就只有她了。她是如此的清楚自己的心事，清楚他左佑良对苏梦瑶的深情，这样的他还和季晓晓有可能吗？

可当男人正纠结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看到原本一直安静着的女人突然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看到，她的唇角突然间勾起了弧度。

这样的笑容，和苏梦瑶并不像。

但却也让他的心，变得暖暖的。

那一瞬，他微微有些为了这个女人而失神。当然，这也是他左佑良第一次注意到，除了苏梦瑶之外，竟然也有女人是这么好看的。

“你说什么呢！大家都是成年人，把它当成419就好了。你得到了快乐，我也得到了，不是吗？”她的声音，很是娇柔。

她勾唇对着这个男人笑，笑的很是灿烂。

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的美好。

但如果左佑良这一刻看的仔细的话，会发觉这个女人的笑容虽然灿烂，但还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哀伤。但因为这个时候的左佑良，过分急切的想要逃离这一尴尬的境地，所以当女人对他如此说的时候，他便说：

“也是，你是季晓晓。又不是什么传统女人……”

说着，男人便将自己的衣服从衣架上取下来，然后甩在肩膀上离开了。

虽然说，在季晓晓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涩。

特别是季晓晓说出“419”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他们的昨夜，他的心里竟然有着莫名的空虚感。甚至，他的心好像被一把尖锐的刀子刺开了一道扣子，痛楚蔓延到他额的全身。

只是，当这一切的感觉向他袭来的时候，这个男人选择的还是逃避。

他离开的方式，真的有点像是抱头鼠窜。连他左佑良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但当下，他真的好想离开这里，真的好想。

只有远远的逃离这里的一切。

但左佑良在很久之后才明白，原来这一刻的他，早就对晓晓有了别样的感情。只是当时的自己，却看不清，也导致后来的他们，越走越远……

只是男人不知道，当他离开之后，原本还昂首挺胸站立着的女人，却颓败的倒在地上。

季晓晓没有猜错的话，早上左佑良起床的时候，应该慌的像是没有灵魂的人。他对苏梦瑶的感情那么深，为了她，他几乎都没有过女人。

若不是他昨晚上将她季晓晓错当成苏梦瑶的话，那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可也就是因为太过慌乱了，他可能没有注意到，她雪白床单上那抹红……

虽然经过一段时间，那些血的颜色已经没有那么艳丽了，但落在如此雪白的床单上，还是那么的刺眼。

刺眼到，让她的眼眶里像满是荆棘。甚至，连她的心也开始被这一幕扯痛了。

这是她宝贵的第一次……

虽然她以前曾经在苏梦瑶和左佑良的面前吹嘘过无数次她的第一次早给了一个什么男人的了。可常和他们说，她有那么多的男人追求，还和那些个男人都发生过什么419，这当中或者还有什么国际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