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香香性子温和,但她说起那话的时候,的确很有范儿,难怪她能当班长三年!
这件事是谁做的,程香香心里有数。但她没有点名道姓,是为了给凶手一次悔过的机会。
甄彤彤看见程香香向自己投来一道淡淡的目光,她哼笑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懒得理她。
季小婉被钱童儿带去了保健室,保健老师关天看见季小婉受伤了,嘴角有点抽风。
“老师,您快看看呀,这伤口有没有毒呢?被蛇咬伤的。”
关天看了伤口一眼,说,“没事,没毒。”
“没毒就好,没毒就好!要是有毒,我的嘴巴也得消毒呢!”钱童儿边拍着胸口,边松了口气。
季小婉之前被蛇吓得忘了做何反应,如今听见钱童儿这么一说,她才恍然发现,钱童儿竟然怕她被毒蛇咬到,亲口帮她把毒液吸出来?钱童儿都不怕连累自己中毒么?
季小婉看见钱童儿关心自己的模样,心里一暖。
以前,季小婉在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因为自己性格孤僻,没多少人愿意同她交往,她和同班同学的交情,只在点头之交,像钱童儿这样冒着生命危险帮她吸伤口的事,绝对没有人愿意为她这么做。
季小婉也知道,她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没想到今天,季小婉发现,还是有人愿意为她这么做的,钱童儿应该把她当成真正的知己了吧?
关天忙着帮季小婉消毒,他时不时看向保健室门口,发现没有其他人追来,他奇怪的问了句,“易淩这小子没来么?”
季小婉原本心情很好,心窝里暖洋洋的,关天这么一问,季小婉心情顿时一落千丈,脸色难看的要死。
这个老师怎么这么讨厌?非要提某些人?她已经快把那两只畜生给忘光光了!这老师怎么就是不愿意让她耳根子亲近?
其实关天也不怎么想看见易淩的,但是他很好奇,小丫头都被咬伤了,易淩那小子竟然没送她过来?
易淩这小子真的跟了过来,说不定,他又得去门口把风去了。
上次的事,关天心里还是心有余悸,回家后,好几个晚上都在做噩梦,梦见自己被夏校长拉进校长室里训斥,梦见他纵容学生强暴未成年少女的事宣传到整个学校,他这老师的名声毁于一旦。关天每每醒来,都被吓的一身冷汗。
关天提起易淩,季小婉不想回答,钱童儿倒是很乐意和关天谈易淩的消息。
“易淩他这几天都没来上课,班主任都没问他干吗去了。老班竟然这样放纵他,真是奇怪!”
能不奇怪么?他们的老班算什么东西?一个月拿多少千的薪水?他们老班要是当保健老师,估计也得给易淩把风哨岗去!
关天再次悲催,为什么保健室里要必备病床呢?
高三三班的班主任,上午出差去了,他没有收到季小婉被咬伤的消息,直到他回校以后,程香香才把事情告诉他,班主任听见季小婉被蛇咬伤之后,那张老脸都吓绿了,当下急急忙忙发了两条短信给易淩和叶海唯。
易淩的那家‘爆’周刊杂志社,在时尚之厦第十四楼,办公室一共三大间,相互串联在一起。
杂志社内一共二十多个人,平均年龄在三十五左右,年龄最高的有四十五,年龄最小的只有二十一。
时间刚过十二点,原本杂志社内的员工应该早早吃过午饭,然后继续开工,可是社内员工全都挤在一间办公室内,或是坐在椅子里咽咽哭泣,或是躺在地上哀嚎,或是站在角落里发抖。
办公室内闯进来七个流氓,一个黑色西服流氓,坐在一名中年白领男职员的后背上,那流氓一只手抓着男职员的脑袋往地上猛敲,嘴里叨念着,“敢打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颗脑袋。”
另一个穿着白衬衫,领口微开的流氓,坐在一名约莫二十一岁的女职员面前的办公桌上,喝了一口水,仰着脑袋咕噜咕噜漱口水,然后低头往那女人的饭盒里吐了下去,饭盒里的饭都没吃呢,被那流氓口水一吐,女人脸上一阵恶心,那流氓还笑着把饭端到她面前,硬逼着她把盒饭吃掉,不吃就甩她几个巴掌。女人吓得直接飙泪,边上的人都看着这女人被欺负,也不敢上去救人,都躲在边上直打哆嗦。
还有一名男职员坐在地上,好像胳膊受了伤,呲牙咧嘴的忍着痛意,一个刀疤男站在他脑后,拿手抽他后脑勺,嘴里不停念叨着,“叫你报警!老子叫你报警!看你这咸猪手怎么报警!”
那七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黑社会的人!
杂志社内所有员工都吓得不敢出声,这七个流氓刚进来,就砸掉了他们办公室里所有的电话机和通讯设备,有几个员工想报警,现在都已经英勇就义了。不过好在,那几个员工还没死,只是失去了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