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台下几个人大叫:“我靠,不公平……”立刻被更多人一顿暴打:“吵,你再吵,阻碍老子看戏。”
胡言对南宫成道:“我只会踢足球。”南宫成豪爽地拍拍胸脯,道:“那就比足球好了。”
老颜一听,眼睛发直,喃喃道:“天啊,发疯了,发疯了,我不敢看了,这下脸丢大了。”
夜深,南浦校园里,一切都沉寂。人们围在大平台前,关注着一场决定命运的战争。一个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一个人有了梦想而不去追求,和咸鱼喂了狗有什么区别。南宫成有梦想吗?有,也许是两万块,也许是更多,他站在了台上。胡言有梦想吗?有,也许是足球,也许是其他,他站在了台上。所有的人有梦想吗?有,都在心灵的深处,那么,你站在台上了吗?就算在台下,你看着人们拼尽全力,忘我追求,是不是也热血沸腾了呢?
南宫成走到台前,众人都不发一言,默默等待他的举动。他洒脱一笑,指着对面的教学楼,说:“你们看三楼。”众人呼啦转头,包括胡言,都看向三楼。南宫成道:“三楼的栏杆上,放着两个易拉罐。我和你,一人踢一球,谁踢中了易拉罐,谁就赢了,你看如何?”
胡言缓缓地说:“主意不错,我的视力是1.5,虽然天比较黑,但我怎么看不到三楼的栏杆上有易拉罐啊?”南宫成愕然看去,果然三楼的栏杆上空空如也,他暴跳道:“三眼龙王呢?三眼龙王呢?”一人气喘吁吁挤到他脚下,说:“到。”南宫成叫道:“我让你放的易拉罐呢?”三眼龙王挠挠头,道:“我放了啊。”南宫成揪住他衣领叫道:“放你个西瓜,你这个瘟疫的传播者,病毒的携带者,你自己仔细看看,有易拉罐我一口吞掉!”
三眼龙王仔细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爬楼爬起了兴,不留神把罐头放到四楼的栏杆上了。”
众人极目而观,有的擦眼镜,有的揉眼睛,果然在四楼的栏杆上,两个隐约模糊的小小的白点。
南宫成放开三眼龙王的衣领,面色凝重,心中不停盘算:“三楼尚在我的射程范围,四楼恐怕没太大把握。说不得,只能变身超级塞亚人,使出两倍界王拳了。”他走回原位,勉强笑对胡言说:“四楼,你行不行?”
胡言出神地望着那两个小小白点,过了几分钟,吐口气道:“试试。”
南宫成心里暗骂:“完蛋了。我还以为他会开口求饶,把罐子从四楼挪到三楼,那该多好。且待我恐吓他一番。”他嘿嘿冷笑道:“胡兄弟,这可不是普通比试。咱们还有一个赌约呢,你还记得么?”
胡言道:“记得。谁输了,滚出南浦大学。”
这话一出口,全场哗然。众人万万想不到,两人还有私下豪赌。叶子、宋薇、叶南、林依琪等都是面色大变。原本输了,亦无损失,赢的有竞争上流社团的机会而已,现在负者竟然要滚出南浦大学,怎不令人震惊。
老颜脸色铁青,也困惑不已:“这小子一早叫让三眼龙王去放易拉罐,说明他预料到胡言坚持和他比足球,也预料到宋薇会支持胡言。但他竟然胆敢这般安排,难不成他胸有成竹,尚存妙计吗?相信他踢得到罐子,还不如相信山猪会下蛋。他搞什么鬼?”
南宫成笑道:“愿赌服输,不是用来试试的。要不……”胡言突然沉声道:“好,就四楼,就这么赌。”南宫成的心忽悠掉到了脚后跟,暗暗叫苦:“这个亡命之徒,害惨老子了,一定要把老子搞残吗?”其实胡言心里何尝不是七上八下,思忖计算:“我的极限,估计在三楼左右,四楼,唉,到了现在,还能退步吗,足球啊足球,我不单是为你,还为了宋薇,为了宋大哥,为了梦,你保佑我吧……”
这时,嘉宾席里的工作人员,分别将两个足球放在两人的跟前。
胡言闭上眼睛,开始深呼吸稳定情绪。南宫成冷汗涔涔,心跳加速,心念急转,灵光终于闪动——忘忧蛊!胡言已经睁开双眼,后退几步,作势助跑,南宫成大叫道:“慢!”
胡言停住,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向南宫成,大平台落针可闻,南宫成张大嘴巴,刚想说话,却怔住了:“糟糕,我虽然要了忘忧蛊,但没问是怎么使用的啊!是一拳打晕他,把蛊塞进他的嘴巴呢,还是高举着忘忧蛊,和动画片里一样大叫咒语?是自己把蛊吃了,再用意念控制他呢,还是给他冲水饮服,一天三剂?是洒在地上,跳大神呢,还是以水泡开,以笔蘸着写灵符?……”他心急如焚,心乱如麻,汗水从头发滴滴答答地淌下,时间流逝,胡言早不耐烦,台下也开始鼓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