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晰芮看时间差不多了还等不到人,当然开始担心了,就连连发了微信、打来电话。
顾泰不知道这些,不过也猜到几分,他接起电话:“喂?”
“……额,你是哪位!”
“是我,顾泰。”
何晰芮一口气松下来,又眉开眼笑:“顾总啊,你好你好,景景和你在一起吗?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下楼去接她。”
“不用去了,她现在有点醉,我一会给她喝点醒酒汤,就让她睡这里了。”
“哦……那她……”
何晰芮凭空地点点头,顾总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加上他和景霓关系本来就有点暧昧,她直觉两个人是有点意思的。
顾泰想了想,语气相当官方:“你不用担心,明天要是景霓有什么意外,你就报警来抓我。”
说完,他也不再等何晰芮反应,直接挂了电话,扔远了。
回头看景霓依然一动不动,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娇小温软地一团,像只熟睡的猫仔,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心头安然。
顾泰也不管她,先去卧室换了一身宽松的舒适的衣服,黑色的毛衣料子上乘,摸着就手感滑腻,他慵懒地唤查理将厨房的一盏小灯点起来。
为了让她安睡,整个屋子特意地没怎么开灯,客厅里除了一隅投入的清朗月光,漆黑一片。
顾泰从厨房里找出一些可以醒酒的作料,放到锅子里,“查理,开火。”
其实,今晚带她回来,他并不是要做什么。
自从上次惹她生气,有些心思就这么冒出来,让他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不止想要睡她,还想泡她。
……这简直比任何想法都要可怕。
顾泰觉得很头疼,可又无计可施,锅子里解酒的中药混在一起,各种颜色与气味一层层地煮开了,噗嗤噗嗤冒着小泡,泛起薄薄的泡沫。
就像文火煲汤,刚开始也不是什么浓烈激情的爱意,可慢慢地就在乎了她的感受。
小姑娘开心的时候,像一场春雨过后,有细碎的花瓣飘落在他心头。
她难过伤心害怕了,那些花瓣就像被无情地零落成泥,践踏在浑水里。
有时人的心口像有一个空洞,总是填不满。
但顾泰清楚地知道,身体上的关系不再是重点,就像这过去十几年,他对男-女-性-事也算不屑一顾。
他刚把东西端到茶几上,景霓就慢慢地缓过了神,揉了揉眼睛,垂下眼眸,将外套的下摆拉扯好,声音可怜,像在要糖吃,“我有点冷,你家有地暖是吗,我可以睡地上吗?”
顾泰知道她在说醉话,一手扶着她的腰,“等会儿房里就会更暖,你乖乖在那里坐好,把外套脱了,喝完东西滚去睡客房。”
景霓感觉自己又被凶了,不爽地哼了一声。
顾泰压根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很多时候他连自己都懒得照顾,他将景霓按在沙发上,不耐烦地质问:“为什么喝这么多?”
他的黑发垂下来几缕,映衬着一双幽深的黑眸愈发深邃。
顾泰修长好看的手指捏住她的嘴,姑娘的小嘴嘟起来,说话瓮声瓮气:“没…哟…或…都…呀(没有喝多呀)。”
他略微挑眉,身子撑在她上方,“还让别的男人送你回家,怎么又和颜松昱在一起了,你喜欢他吗?”
“没有啊,我干嘛喜欢他?我和他根本不熟悉啊,我们在讨论工作!”
景霓忽然拉过顾泰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处,她的嗓音如同浸过了酒水,此刻嗲得能掐出水来,“不信你摸一下我的良心,天地可证!”
顾泰抽回手,“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吗?”
景霓眨巴着眼睛,浑然未觉,今晚的妆容淡淡地晕开了,发尾自然地带着卷儿,一双眼睛水汽氤氲,柔软又娇蛮。
顾泰暗骂一句,俯身就吻住了这张要事的小嘴。
起初的吻还有些猛烈地掠夺,体内蛰伏的yuwang破土而出,就是没法抑制,每一寸掠夺都鲜明热烈,可后来他一点点地含住她的唇,吻得耐心又缠绵,唇舌去寻找唇舌,带着一片片温存,激起彼此更多的喘息。
“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吗?”
男人嗓子沙哑,又问了一次,汹涌的qingchao全都涌动到下方。
景霓神秘兮兮地回答,“那你知道一次xing生活消耗的能量,相当于参加了一次100米短跑吗?”
“……”
“特别是主动用力的一方,3分钟左右就相当于跑了13秒的一百米了。”
顾泰几乎从牙缝里泄出一丝笑,“我应该把你现在这话录下来,这样就算我们等会做了什么,你也没有任何立场怪我。”
景霓刚要回答什么,他瞪了她一眼,“好了你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