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有!麻麻说只爱我一个!”闹闹一把抱住母亲的大腿,宣誓着主权。
阳睿黑着脸,气得抓狂。不过他能怎么着?老婆大人都不肯接受他,他拿这小兔崽子没辙。
最后,他泄气的转身离开。
一回到公司,他火大的把陆斯抓起来狂掐他脖子,“你不是说过,她离开我之后,等她平静下来,她就会对我回心转意的嘛?”
陆斯难受得吼,“按理说的确应该是这样的……咳咳,阳少,您先松手!”
阳睿把他脖子一丢,怒气冲冲的坐在椅子里,生着闷气,“你给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陆斯揉着脖子,一声嘀咕,“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有个地方出了岔子。原本按照正常的思路来讲,她和你划清界限后,她会消淡自己对你的恨意,一旦她恨意消散后,那她心里就只剩下对你的念想。到时候你再进入她的生活,她就会慢慢接受你。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被赶了出来?”
阳睿僵着脸,一只手已经抓向手边的玻璃烟灰缸。
陆斯看见他拿起烟灰缸,立马大叫,“大少爷您冷静点!杀人是犯法的!您现在可是个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
“我要一个交代!要不然,你就等着被我三个小弟轮!”
陆斯咕噜一声吞咽口水,忙说,“大少爷,我手里缺了一把钥匙。只要让我找到那把钥匙,我就能知道她为什么不肯接受你了!”
“钥匙呢?”
陆斯耸肩,“得找啊!您别急!”
“我不急,可我女儿急,她离不开我的!”阳睿愁得头发都白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女儿的啼哭声,想着那娃有多娇贵,饿不得,冷不得,睡了还得摇着……女儿要是被没伺候好,她肯定也会闹,到时候苏溪米一个人应付两个闹腾的娃,肯定会焦头烂额。
陆斯琢磨了几许,嘀咕着说,“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带她去孟勤云的墓地溜达一圈……”
“你在做梦?我给他安个墓地,对他已经够好了,你还想让我带她过去,给那臭小子扫墓?”
“爷,你肚量稍微大一点呗。”
“我就是小鸡肚肠,怎么着?”这么多年,他的醋意依然没有消退一分半豪。
“可是你之前说过,愿意听我指挥。”
“我之前听你指挥,可却没见到满意的成果。”
“早就说了,关键的步骤你没做,你当然修不成正果。阳少,听我一句劝,带她去扫一次墓。我保证……”
“你闭嘴!”阳睿愤愤吼了他一句,一脚把他踹出房门。
一整晚!他熬了一整晚都睡不着。想她,想女儿。想得撕心裂肺。
想完,他气馁的吐了口气。
也罢,那小子都已经死了,他带她去见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那死小子还会死而复生?把她拐跑?开玩笑!
第二天,阳睿早早带着一群手下,敲响苏溪米房门。
苏溪米顶着黑眼圈,开了房门。
阳睿见了,眉头锁得厉害,“你看你,我就说你顾不了两个娃,你非不听?”
“要你管?”苏溪米咬牙说,“你怎么又过来了?烦不烦?”
“今天过来是想带你去扫墓的。”
“扫墓?谁的墓?”
阳睿板着脸,老大不爽的说,“你家云大哥的。”
苏溪米楞了一秒,“他……他的尸体……没被你丢掉么?”
“本少爷好心给他安了个墓碑,只不过没人给他祭罢了。他的妹子还躺在床上,没醒过来。你忍心看他一年四季孤零零的……”
“我去!”
苏溪米一把把女儿塞进他怀里,说,“在哪儿?我们现在就去!”
阳睿一个晃神,他好像看见那丫头冰冷的眸光下,隐隐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阳睿抱着女儿,却把儿子丢给手下们,叮嘱了句,“照顾好他。”随后便搂着一大一小,上了车子,开去墓园。
小苏闹闹气得把那些手下脚丫子,踩了一遍又一遍,把他们踩得再也站不起身为止。
到了墓地,苏溪米站在墓碑前,轻轻递了束小花,忽然看见墓碑上的字。
墓碑建立的日期,原来就是她临产前那一日。
“我上次去过你公司。”
苏溪米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阳睿懵懵地,“上次?什么时候?”
“怀闹闹的时候,你公司刚交接,很忙,好几天不回家,君赋叫我去找你谈谈。我就去了。”
“啊,是那次啊!”阳睿知道,“你不是没进来找我么?来了就走,也没和我说上半句话。”
“那是因为我听见你说要鞭云大哥的尸体!”
阳睿拧着眉,“我说的是气话,你听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