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自残,我就让你的双手再也不能动。以后你想吃饭,我喂你,你想喝水,我拿嘴渡给你喝,你想洗澡,上厕所,我一手包办。还有你的两条腿,也不要再给我接触地面。要么你就给我躺在床上,要么就勾着我腰杆。你的这两条腿,除了为我张开之外,就没第二个用途了。”
原本死寂的脸庞,因为他那残忍的话,变得有些闪动。他要把她最后一点作为人的权利也要剥夺?从今天起,她是不是彻彻底底变成了一具玩偶?没有灵魂的人形玩偶?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什么事也不做,就呆在家里和她玩连体婴,不管他走哪儿,不管他干什么,他都要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腰上。这样毫无自尊的折磨,她无法解脱。因为她还没有听见孟璃离世的噩耗。
一个月后,她收到了一个喜讯。
孟璃没死,她脱离了危险期,不过人处于昏迷当中,醒过来的几率一半一半。至于她什么时候肯醒,医生说要看她自己的意志。她脑部受了重创,能够摆脱危险期已经是老天爷开恩了。
这个喜讯也就意味着,她的死缓还在延续。
这一个月里,他虽然一直埋在她体内,却不给她播种,不让她怀孕。理由,她心知肚明。
孟璃脱离危险期的通知下来后,他终于舍得放她一点自由,双手也慢慢恢复了知觉,只是拿东西的时候,力度还是不够,甚至连水杯都拿不起来。她依然要靠着他才能吃饭脱衣服睡觉。
三月底,她月事走了将近十多天,算算日子,快要到她的危险期了。她知道,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她怀孕的。
孩子,她不想要!也不能要!要了以后,她有这个信心把他弄掉么?
晚上,阳睿从浴室里出来,穿着浴袍,头上发丝滴着水珠,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去床头柜处,打开床柜抽屉,拿起一个铁盒子,取出里面的针筒。
坐在床沿的苏溪米,看见针筒,浑身发寒。她抬眸,对上他那深幽的眸子,哽着嗓子说,“我不想要孩子。”
阳睿轻笑,“这么多天来沉默,好不容易开口说话,却只说这句?”
“我最后求你这一次,别让我怀孕。不要让我更加恨你。”
“恨吧。继续恨着,恨我一天也是恨,恨我一辈子也是恨,反正我也指望不了你能原谅我。我现在别无所求,我只要你能活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行,只要你肯乖乖吃饭,乖乖陪我睡觉,其他的,我可管不着。至于孩子,我必须要!你若是想用不小心来弄掉他,我会再让你尝尝连体婴的滋味。让你下辈子,都在我身上过日子。”
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人!
苏溪米瞪着他,看着他拿起针筒,在她手腕里扎了进去。
扎完一针,他又拿起第二只针筒,往他自己手腕上也扎了一针。
打完针,他推她上榻,跨坐在她身上,浴袍脱下。
就在他把手往她肩头探去的一瞬间,苏溪米掏出藏在枕头下的水果尖刀,狠狠往他胸口刺去。
阳睿低头,看着胸口那把尖刀,刺进去约莫一公分,他眉头皱也不皱一下,抬头看着她,说话,“力气不够?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原本她还恶狠狠地看着他,握着那把水果刀的手不停的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才发抖,还是因为气得太深而发抖。眼下听见他那句话后,她抬起震惊的眸子。他没发火?
他应该一把扭开她的匕首,然后狠狠甩她一巴掌,或是用尽男人的手段来折磨她,不是这样的么?
阳睿伸出双手,并没有抓走她的凶器,甚至他压下胸膛,为了让她刺得更深。他的双手,一手一只小腿,狠狠拉开一个弧度,为了方便自己攻破她的身躯。
“啊!”她在大叫,不过不是因为他在侵犯自己,而是因为他胸膛压下,匕首又深入一分。血液顺着她的凶器,滴落她胸口。
“你这样,能杀得了我么?你连我胸骨都刺不破,你怎么刺我心脏?丫头,你要真想杀我,直接割我脖子。”
“你!”苏溪米气愤不已,“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狠狠拔出匕首,两只小手揪着那把染血的凶器,一直在发抖,她都快忘记了,自己还在被他侵犯着。
“你不想怀孕是吧?那就杀了我吧!杀了我,你的心愿就能达成。丫头,我已经把我所有家产都过继到你名下。我一死,你能得到我全部身家。你也就救出你那云大哥的亲妹妹!你还可以得到自由!怎样?这个结局是不是你想要的?想要的话,就狠狠割下我的喉管,我绝不拦你。”
噗通——
她在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