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警告有点奇怪,非常奇怪。奇怪到李董明都不知道对方是苏溪米的敌人还是她的靠山。
回房后,李董明接到了刘文的电话。
刘文直截了当的问李董明,“我说,我爸刚才把我骂了一通。”
“他骂你什么了?”
“说我多管闲事什么的!还说我贱蹄子有点长,说要把我手给砍下来。”
“这么严重?”李董明哼他一句,像是在调侃他。
刘文喷了口气,“问题的关键是,有人通过我老爸的嘴巴给我下了警告令。”
“什么警告令?”李董明拧眉问,“是不是六个字?”
刘文听了也一惊,“你也收到了那六个字的警告令?”
李董明沉默了,刘文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沉默了许久后,李董明问,“是不是姓乔那女人的靠山下的命令?”
“我觉得不像!对方要我们别动她的意思,就是不许我们去调戏她。如果是姓乔的那女人,她肯定会很乐意我们调戏羞辱她才对。”
“那这警告令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许我们帮她?”
对!就是这个问题,他们纠结苦恼得要死要活。
不许他们帮她,他们只能站在边上看她愁眉苦脸?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嗡地乱转一通?
苏溪米和乔洋阳之间的恩怨,虽然资料上写得不够详细,不过他们知道,那牵扯出来的一条人命,是个律师。
那律师接了苏溪米的单子,没过几天就被人刺杀身亡,死在了他的车子里。
苏溪米说跟乔洋阳追加两百万,就是给那律师家人的丧葬费。
第二天,苏溪米安安静静地出现在学校教室里,她那安静的模样,叫人误以为前天跑来学校里和乔洋阳打架的女人,不是苏溪米本人。
苏溪米静静地喝着咖啡,看着报纸杂志。
李董明和刘文不约而同的跑来她教室里,霸占了她一前一后的空位置。
苏溪米懒懒地丢给他俩一道目光,懒懒地把眼睛放回杂志上。
李董明看了她一眼,说,“丫头,你之前人在H市,无缘无故中途转学来我们学校,肯定是有急事?”
“你转学过来,并不是因为父母升迁搬家。我想不通你莫名其妙花三十万的学费来我们学校想干嘛!”
刘文和李董明的话,把周围所有人的耳根子,都说得竖了起来。
苏溪米不吭半句,低着头,默默看杂志。
李董明眯眼说,“你和乔洋阳身份,家庭,各得那么遥远还能牵出矛盾。那……我只能猜,你和她之间的矛盾,肯定是关于你们俩的共同点!”
“丫头,我记得你也是学环艺的吧?”刘文这一说,周围的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似得。
李董明跟着补充了句,“乔洋阳前些日子拿了个金杯回来。她名气一上升,她母亲的知名度也跟着上升,他们公司的营业额,也随之上升了几个百分点。”
“是啊,就在乔洋阳拿下那金杯的时候,你出现了。苏溪米同学,你有什么委屈想说么?”
苏溪米瞟了他俩一眼,想说,他们知道的太晚了。
瞟完,她继续低头看杂志。
李董明恼了她一句,“前天还看你怒火冲冲跑去和人打架。怎么今天这么没干劲?”
“对啊,丫头,你说句话,让我们知道个确切答案!那个姓乔的,是不是剽窃了你的设计?”
周围的人一听,全吸了口气。终于明白了李董明和刘文刚才分析的那一堆堆逻辑。
苏溪米把头撇向远处,依然不肯吱声。
李董明没了耐性,他直接捏住她下巴,想拿什么东西撬她嘴巴。他觉得他身上最好的工具,就是自己的嘴。
苏溪米感觉到对方的意图,她立马吱声,“别动我。你们还没这个本事!”
李董明突然想起父亲的那句话,别动她?
想起这话,他倏地一下,放开了手指。
刘文听见苏溪米的声音问,“丫头,你感冒了?嗓子怎么这么哑?”
苏溪米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抱着小本本走人。
刘文抓抓脑袋,想了很久。
李董明也拧着眉头,思考了老半天。
许久后,身为男人的俩他,全沉默了起来。
那丫头的嗓子,如果不是生病的话?那应该就是……被疼出来的?
被男人疼出来的。
别动她,别帮她。
前三个字,他们已经理解了。苏溪米身后有个男人在护着她。
后三个字,他们也在这个瞬间,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晚上,乔洋阳气恼的坐在驾驶后位上补妆,一边补妆一边对着副驾驶的妇人怒吼,“妈!你看我这脸,被她打成这幅德行!怎么补都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