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莫叔叔说,你当时身上也有伤?”冷睿言温声问。
现在才来问,是不是太晚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夜,他都要以为他会在那一场纷飞的白雪里化作一具尸体。他的腿,一到冬天,就会疼的受不了,不提还好,一提那满腹的怨,就忍不住冒了出来。
“您不是罚过了。”沈奕扬轻声道,难道还没有罚够。
冷睿言有些受不了了,从见面到现在,沈奕扬都没给过他好脸色,这时看他满不在乎的模样,脸色也暗了下来,“音洛身体不好,我当时是关心则乱了。”
“我知道的。”既然那么关心他,又何必关心我的感觉呢。
看着沈奕扬不甘不愿地样子,冷睿言心中一股无名火起,“我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是五年。”
沈奕扬微微抬起头,果然啊!说什么自由,他早就忘了吧!说什么五年,他差点就死了,这一生都赔给他了,难道还不够吗?
“既然来了,就顺便住一晚吧!”冷睿言从容地道。
沈奕扬看着冷睿言的背影,心里空空落落的,转头,看向落地窗外明媚的阳光,等待黑暗再次降临,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冷睿言当着沈奕扬的面,要了一间豪华的双人间,沈奕扬静静地站着,面无表情。经历那么多,终于回到原点。
“果然还是你最好,那些女人一碰,就叫个不停。”压在沈奕扬身上的冷睿言餍足地道。沈奕扬皱着眉头,没有任何前奏,那撕裂的痛,直闯脑际,又出血了吧。冷睿言的动作毫无温柔可言,那样强势的闯入,攻城略地般的肆无忌惮。
难道就因为我会忍,所以就要承受这非人的痛。
想不到,这个破败的身子,居然还是有吸引力,沈奕扬有些自嘲地想道。
“跟我回去吧!”冷睿言揽着沈奕扬的肩道。
“我可以不答应吗?”沈奕扬问道。
“不可以。”冷睿言平静地道。
沈奕扬沉默了,那问的太多余了沈奕扬恍然记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间屋子,他霸气威严,眼神犀利的像猎豹,强势的像狮子。
看着已经住了一年多的屋子,沈奕扬简单地收拾着,翻起桌子上的相片,沈奕扬小心地摩挲着,想扔又舍不得扔,沈奕扬把照片放在了皮箱最底层。
最后看一眼,小轩走了,现在自己也要走,下一次,又有谁回来?
冷睿言靠着车子,抽着烟,看着沈奕扬从楼上一步步走下来,“走吧!”冷睿言接过沈奕扬手中的行李箱,放进后车厢。
“你在云南混的不错啊。”不希望两人关系继续恶化下去,冷睿言主动开口。
“是啊!我可是台湾业界著名的婚姻杀手,每天找我离婚的人都一片一片。”好不容易能够翻身了,却要离开了。
“过来帮我吧。”冷睿言是第二次说这话了,第一次,只是想把这人留在自己的视线里而已,这一次却是欣赏他的能力。
“你也要离婚,难道,这一年你结婚了。”沈奕扬颇有些好奇地问。哎呀,新婚小妻子好可怜,沐音洛的醋坛子打翻了,指不定冷睿言怎么嫌弃她。
“我没有结婚。”冷睿言抓紧转盘道。
“呃,那就是你手底下的手下,嫌弃自己老婆了?”沈奕扬揣测道,果然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员工,“喜新厌旧是不对的。”
“也不是。”冷睿言磨牙道。
“那找我做什么?”沈奕扬有些头疼地想,他最擅长就是离婚案件了,涉及哪些条款,他现在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为什么你只想着要别人离婚?”冷睿言没好气地问。
“瞧您说到,结婚是错误,外遇是失误,离婚是觉悟,再婚是执迷不悟,再离是大彻大悟。我帮助他们醒悟还不好吗?”沈奕扬托着下巴,慢条斯理地道。
“我手下都幸福美满,个个妻子贤惠,儿子聪敏,不劳你费心。”冷睿言没好气地道。
沈奕扬偏了偏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既然冷睿言手下个个家庭美满,他怎么就没受点好的影响。
“在想什么?”冷睿言问道。
沈奕扬偏了偏头,“其实在家庭美满,妻子贤惠,儿子聪敏,您还是要向您的手下学习的。”冷睿言这货渣成这样,会不会就这么断子绝孙了,非常有可能啊。
“不劳你费心。”冷睿言黑着脸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不过像冷睿言这样刚愎自用的人,自己还是不要出自己霉头了。